腾。
急速旋转的银环骤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威压,那威压强横霸道,如山峦般高如海洋般深。
哪怕是四象都未能维持住平静的神色,纷纷偏过了头,“爸爸……”
玄武宝宝最先维持不住变回了原形臣服在地。
“爸爸!!”
小白虎低低地唤一声,变成小老虎,将脑袋搭在地上,态度恭敬而炽热,心悦诚服地认可太阴。
血脉远一些的神兽压根绷不住,几乎在瞬间被压得气血翻涌,五脏六腑要裂了。
一个个趴在地上,或是瑟瑟发抖,或是憧憬敬佩。
就连穷奇都虎啸一声蹲趴下来。
老子比不过。
至于想要前进的牧师,受到的影响也不小,他险些被压的吐出血来。
尝试过几次,感受落在身上的威压越来越沉重凛冽,牧师无奈地摊摊手:“闫总不让我靠近。”
他甚至感觉到了闫总冷酷的威胁,若他再试图靠近,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了。
已经是半神,前途光明,牧师还不想死。
莘烛鲜少地呆了呆。
搞事情。
同样是被打出了虚弱buff,他就是任人宰割的绵羊,闫小龙就成了虎狼?
莘烛眉头拧紧:“那怎么办?他现在什么情况?”
牧师吐出浊气,摇了摇头。
他无法靠近,甚至看不清闫总的表情,或者说闫总不准许任何人看清他的状况。
但凡有人探头探脑,银环都会散发出刺眼的白光,闪瞎狗眼。
饕餮就是那个想看的,然后被闪瞎了。
他的双眼被刺痛酸涩不已。
泪流不止。
饕餮吸着鼻子,扯着貔貅宝宝不放,“闫总的白光比辣椒水还好用,你快收集一些给演员们。”
貔貅宝宝:“…………”
貔貅宝宝坚定地摇头:“不,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赔本买卖我不干。”
两仪的威严不是任何人想瞻仰就能瞻仰的。
事态僵持住了。
“找白泽。”莘烛急的火冒三丈,是真的三丈,脑壳蹭蹭冒火。
他发现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无法接近闫幽玖,尤其是神兽,力量越强大被压制的越厉害。
青龙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妈妈,让神兽们都先回去吧,这里由四象守着。”
穷奇第一个不爽。
凭啥。
凭四象是亲鹅子,没被压制的太厉害,还能自由地活动。
穷奇肉筋筋的大爪子抓抓地:“…………”
行,老子走就走!
他呆在这里的确没什么卵用,他不知道别人被压成什么鸟样,但他觉得自己要吐血是真的。
貔貅宝宝眼巴巴地看了眼莘烛,到底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转身离开。
饕餮宝宝抓住他的胳膊:“你扶我一把。”
他不光流泪,被压得难受。
貔貅宝宝:“?”
他环顾四周,总算是察觉了个真相,除了四象,武力值越强,压制后反应就越大。
也难怪饕餮这么老实了,貔貅宝宝啧啧称奇,不做人了:“行啊,我愿意扶你,一步一百哦!”
饕餮宝宝:“…………”
若非他还迎风流泪,现在真想tui他一口,貔貅老妖死要钱!
神兽们鱼贯而出,貔貅宝宝没离开,而是转去楼下会客厅,等待着闫总的最新消息。
莘烛脑壳冒火,捋了捋闫幽玖的发丝,“快醒过来吧。”
闫幽玖,闫幽玖不是不想醒。
他是被困在法则中了。
夜以继日孜孜不倦的赶工让他紧绷的精神险些崩溃,在掌握一道法则时,一着不慎困住了自己。
他不彻底搞懂这道高深莫测的法则,就别想从思维的深渊中挣脱出来。
在法则的空间中不知过了多久。
他总算有所收获!
闫总很是惊喜,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道闪电气势汹汹地劈来。
然后……
然后闫幽玖就被劈醒了,他从床上弹起来,浑身焦黑。
冒着黑烟的闫幽玖:“…………”
闫幽玖:“……?!”
莘烛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后半夜让人安心的轻拍和哄劝声响起,渐渐陷入沉睡。
闫幽玖轻轻安抚着伴侣,眼中的爱意与愧疚挥之不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窗外老天压抑地轰隆隆地响,显然很是赞同。
可不是,担心大发了。
不称职。
闫幽玖既心疼又无奈,他没想到自认为短短半个小时却已过了两日。
不过收获颇丰,他掌握了太阴幽荧的基本法则之一,一共三条基本法则,他已经掌握了一条。
就像他分裂的三个人格,他感知到这对融合有莫大的好处。
展开双手,一个旋转的银环渐渐成型。
闫幽玖莞尔。
快了。
轰隆隆。依旧是压抑的雷鸣,警告他暂时别搞事,否则老天要揍他的。
闫幽玖哭笑不得,连忙收起银环,在莘烛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闭上双眼:“明早见。”
翌日一早,莘烛还睡梦中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
几秒钟过去,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醒了?”
熟悉的磁性声音在耳畔响起,莘烛惊疑不定地回头,像是投怀送抱,一头扎进对方怀里。
闫幽玖接住了伴侣,一手搂着他,手掌覆在他的脑后,来了个亲密的吻。
几分钟后,莘烛双颊酡红:“你!”
“我醒了。”
闫幽玖呼噜伴侣的脑袋,在他唇角亲了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小烛,我下次不会了。”
莘烛揪着他的下巴左瞧右瞧,紧张兮兮地拧眉:“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闫幽玖安抚道:“只是血脉觉醒。”
嗯?
莘烛愣了一下:“你还没觉醒完吗?”
不是很久前就已经变成龙了吗?哪里不完整。
闫幽玖:“嗯,记忆不太完整,最近在接受一些传承记忆,所以不小心昏迷了。”
莘烛点了点头,觉得他的答案说得通:“有副作用吗?”
“没有。”
闫幽玖好得很,他认为自己可以掌控黑夜,“我现在神清气爽,接受传承后眼界开阔了不少。”
“以后还会这样吗?”莘烛稍稍放心了,“你昏迷时很安全。”
闫幽玖呼噜他的头,不确定地道:“也许还会,但放心,我很快就能醒过来,不过……”
他压低声音,凑在耳际笑道:“小烛就不好奇我觉醒了什么血脉吗?”
莘烛一怔。
对啊,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好奇呢。
他思来想去,觉得有些地方他忽略了,或者说被迫忽略。
心跳不知为何加速,莘烛抬了抬眸,觉得这可能是个极为重要的问题:“那你是什么血脉?”
“我啊……”闫幽玖抱着人,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卖了个关子,“你认为呢?”
莘烛的嘴角冒火:“…………”
他想动手了。
闫幽玖继续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我是,太阴幽荧。”
莘烛猛地一顿,瞪大了眼:“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莘烛茫然:说谁不争气?
莘烛不爽:你们考试,都不说考题的吗?
莘烛:没人通知我考试,怪我学渣?
莘烛: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