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正在烧着纸钱的是身着灰黑色服饰,头扎着白巾条的杜向君。
一旁劝慰他的人有很多,皆是前来吊唁杜向明的人。
此刻,正好周正新来到了杜向君身边,有些颤声地对杜向君宽劝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余宗其之后,下一个因高攀而亡的人,竟然会是杜向明!
在周正新看来,若说余宗其是死有余辜,死在他的无法无天上,那么杜向明却罪不至死啊!
“多谢,周大人!”
杜向君淡然地扫视了一眼周正新,随后便不再多看他一眼。
这让周正新内心跟着一跳,眼下杜向君对他的态度,似乎过于冷淡了些。
“杜兄,杜三爷的事情,我知你很难过……一切都是因为高攀这个竖子,咱们可从长计议,定然要铲除了他,替杜三爷报了此仇!”
眼见杜向君态度冷淡,可周正新却不厌其烦地在杜向君身边说道。
“多谢周大人的好意,报不报仇,这是我杜家自己的事情,若是周大人吊唁完了,便请自便吧!”
杜向君却拒绝了周正新的提议,直视着他面前杜向明的灵牌,淡淡地说道。
周正新闻言,瞬间神色一滞,眼看着杜向君一脸淡漠的样子,周正新也不再好说什么,只好拱了拱手,又复看了一眼灵棚内的场景,这才踱步离开了。
出了杜府的周正新,此刻内心十分不安,杜向君似乎没有再把他当做自己人。
周正新知道,这是因为秋粮的事情,让杜向君对他有了别的看法。
轻叹一声,周正新准备坐自己的官轿离开这里,心想着,此后这杜府怕是不能常来了。
“大人……大人,督粮官入城了……在城门口时……”
就在此时,周正新的攒典匆匆跑来,跟周正新通禀道,又说起了在城门处时,高攀和督粮官之间的不痛快!
周正新闻言,不安的心,瞬间变得安稳了些许,扬了扬眉头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在场不少人都是亲眼所见,那督粮官对高大人十分不屑,甚至出言不逊!”这攒典连忙躬身回道。
周正新闻言,背着手揣摩了一会后,连忙吩咐道:
“快,起轿,去县衙!”
说着,便钻进官轿内,有轿夫抬着他,便快速地朝着县衙而来。
当周正新离开没多久,杜向君就听到了前来通禀的杜管家说着周正新的动向。
“老爷,看样子县衙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周正新也不用这般急急忙忙地去了!”
杜管家颇为小声地在杜向君身边说道。
“哼,这个贪得无厌之人,难成大事,难怪他做了五六年的县丞,依旧无法突破这层桎梏成为真正的知县,老爷我真是瞎了眼,相信了他这样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杜向君阴沉着脸色,冷哼地说着,一旁的杜管家不敢接话,只是低眉顺眼地听着。
望天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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