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萱见此,脸色大变,连忙劝说道:
“太太,五弟也没说错什么,您就饶了他这次吧!”
任夫人则狠狠地说道:
“谁也不准给他求情,否则,一同处罚!”
吕思萱闻言,俏脸变得有些惨白,看了看高攀,又回头看了看任夫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才好,呆愣在了原地。
而高攀看到吕思萱这个样子,内心更为惊骇了,看样子,吕思萱对他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至于此刻任夫人的反应,一切皆在高攀的预料之中,进来这内方堂之前,高攀就想过,任夫人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就是想试探一下,任夫人对他的态度。
若前身真是任她摆布,任夫人肯定会觉得,高攀这般说,是在质疑她,任夫人会大怒。
若真是持家有度,公平公正,高攀觉得,任夫人会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比如节俭家风,不可讲奢靡等等。
而此刻任夫人大怒,甚至让人去请高启元,高攀就明白,任夫人对前身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觉得,高攀是个外人?
可高攀通过记忆得知,眼下高家嫡庶五房,皆混住在一起,所有支取用度,皆是公中银两。
按照各房的分配,五房应该有下人四五十人才是。
可前身身边,除了一个鲁荣外,便再没有另外一个仆人了,而且高攀记得,月钱这种东西,早就看不见了!
他虽然早有准备,不用高家给他银子花,可若是能先恶心一下长房,高攀不觉得,是什么坏事!
很快,高启元便被人唤了过来,任夫人也起身相迎,此刻高启元还没来得及去衙门点卯,便被告知,高攀一大早,就去内方堂大闹了?
听到这个消息,高启元内心一怒,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老爷,你看看你这侄儿,指责我这个当家的人,没有当好家呢,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任夫人满脸委屈地说道。
高启元听后,安抚了一声,便对着高攀大声说道:
“高攀,你想干什么?是昨日没打你板子,你不知痛处了是吗?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高攀见此,十分平静地回道:
“回大伯父,侄儿只不过前来问一问太太,月钱放了没有,二者也是向太太通禀一声,五房加了三个下人,按照府里规矩,他们都应该有月例可拿,怎的就变成侄儿的不对了?”
高启元听了这话,神情一愣,随后,回头看了看任夫人,却见任夫人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夫妻多年,高启元自然明白,任夫人这是何意,不过,内心依旧觉得有些恼怒,恼怒任夫人小题大做。
不过,事已至此,他不可能责斥自己的夫人,只得淡淡地说道:
“即便如此,后院管家者乃是你的长辈,一切用度,她自然会有分寸和安排,用不着你在这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