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萱阳抱着他的手忽然松开。
姬恩身上的信息素忽然变得极具压迫性,令她想躲,迫切地要逃开。
“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姬恩朝她的方向前倾,微微笑了。
萱阳的老父亲看他不顺眼多年,欲要除之而后快,这种事怎么可能不间接透露出来膈应他几下。
只要看到未来女婿不爽,老父亲就非常高兴。
进门前就要立立规矩,不然他一家之主的威严何在。
不管是抓温丝,还是答应那位的要求,不过是希望能赶在安德之前达成自己的目标。
萱阳傻愣愣地仰头看他,灯光照在脸上,将五官的倒影投下,有几分柔弱,“是谁……谁告诉你的?”
“这并不重要。”姬恩看向她震惊发愣的脸。
关于提利尔那家的事,萱阳一直以为姬恩始终是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
他竟然知道……
他低下头,惩戒性地咬住她的耳垂,稍微用了点力气,“要记着,你是我的,从各种意义上。”
常年的训练让姬恩的手指略微粗糙,在她脖颈后的腺体擦过,引来一阵颤栗。
姬恩的目光攫住她,“是吗?”
萱阳心跳得很快,耳朵里都填满“噗通”、“噗通”、“噗通”的声响,连绵不绝。
晨光照在她的脸上,带着教堂里天使翅膀的柔光。
萱阳靠在他怀里,很轻很轻地嗫嚅,“是的。”
他又问,“是谁的?”
他明明是在笑,可就莫名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萱阳眨眨眼,声音更轻了,“你的。”
胸口的人像小猫一样胡乱磨蹭,听清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姬恩放过她的耳朵,还是不依不饶,“那要不要变成我的?”
“恩。”萱阳紧张得浑身燥热,濡湿的汗水从额头低落,顺着下巴、纤白的天鹅颈往下落。
他的吻便追随而去,往下滑。
“好烫啊。”像是要烧熟了。
萱阳隐隐有点害怕,有什么顺着衣服下摆滑进去,很想叫停,却莫名不愿意让他停下,像末日前最后的狂欢,“厨房太热了。”
他诱|哄着,“那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你是不是要欺负我?”萱阳用小手推着他的头。
她也跟赵珑夏看过奇奇怪怪的少女漫画书,也不算全然纯|情的小姑娘,当然懂跟他去卧室西兴许会发生什么。
姬恩一脸严肃,“你不相信我吗?”
萱阳仿佛发现异种生物那样,惊讶又带着颤抖地摇头。
见自己的信用额面临欠费危险,他索性恢复平时那样,却又像是很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不可以欺负吗?”
萱阳的眼睛眨了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以。”
话音刚落,脚下便忽然腾空。
姬恩将她抱去寝室里面,粉色雪纱帐子被放下,四只拖鞋被先后“啪嗒”扔在地上。
她险些要呼吸不过来了。
而更令人心跳加速的,是他昨晚亲手系上的纽扣,现在被一颗颗地解开来。
隔着帐子,隐约听见里面传出娇气的声音,“你快去上课。”
“不上课。”姬恩强|制将她的手扯开,“上你。”
她咬着唇闷哼,“我不要,我还小。”
“小什么?你自己说可以欺负的。”姬恩咬住她的下巴,哑然道,“来不及后悔了。”
……
萱阳裹着被子,劫后余生般地盯着天花板,杏眸中仍带水气。
雪白的香肩上潮红未消,如晚霞晕染天空,醉人心脾。
太可怕了……
三年不在帝都,他肯定在外头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所以才学得这么坏。
会不会还背着她谈过别的女朋友,所以才这么懂得撩人。
连她自己看着姬恩,都控制不住想把他压在身下。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爸爸当初为什么不把他的户籍转到帝都来,非逼着他去贝坦星参加统招考试,害他在那堆臭男人间被教成这样。
萱阳扯过被子盖住头,将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随后陷在柔软的大床上来回翻滚,可火热的灼烫感始终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