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升起的电梯中,男人得意地笑了起来:“跟我斗,哼哼,也不瞧瞧我是谁,几个警卫就能拦住我吗?”此人正是何远,身边的“妻子加孕妇”自然是小跟屁虫崔依依。
崔依依泪眼蒙蒙从衣服下掏出记者包,心里这个委屈啊,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却先体验了一下怀孕的滋味,不过对老何的手段她无比崇拜,隐隐约约间,心下已承认了这个流氓师傅。
老何赞许地拍拍她:“小丫头,戏演的不错啊,看来你还不是一无是处。”
崔依依闻得此言,立即羞愧的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她哪里是演戏的料,若不是老何在紧要关头狠狠掐了她一把,以让她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说不准就穿帮了。
揉揉腰间的小嫩肉,崔依依不满的嘀咕着:“你掐的也忒狠了,人家现在还疼呢。”
叮,电梯在5楼处停下了,老何边拉着崔依依出了电梯,边给她讲了讲玉陵门口采访的事,当闻得老何拍到了照片,小跟屁虫好一阵兴奋,虽不是她的成果,但请功时自己兴许能捞点便宜,被批准做记者呢。
5楼是标准客房,楼间通透,几名服务员穿梭在走廊,忙忙碌碌。
师徒俩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地朝走廊尽头走去,一个安全通道就在那里,之前老何已在前厅了解了酒店布局,8楼,也就是潘恒很崔市长的所在地,是几间大型豪华包厢,之所以没有做电梯直达,只因8楼恐怕被封锁了,而封锁的主要地点就是电梯门,若是从正面前往,定然不行。
“师傅。”崔依依压低声音:“你干嘛去啊?”瞧见何远非但不上楼,反而往下走去,崔依依有些纳闷,那些人不是在8楼吗,下去干什么?
“哦对了。”平常独自一人惯了,何远这才想起还有个跟屁虫在后面呢,逐回头解释道:“你跟着我就好,多余的话不要问,还有,把记者包里的硬货拿出来,呆会有大用。”
硬货?
迷茫的崔依依直到下了一楼半,才明白了师傅说的意思,他竟然指指那两个守在安全通道的警卫,让自己把其中一人打晕,天啊,他疯了吗?
那耸样儿,何远真想揍她一顿,不就是打昏几个警卫吗,有什么希奇的,老何随意算了算,折在他手上的政府警卫,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这还算大事?
包里最硬的东西也就是一个无线话筒,老何估摸也差不多,于是将硬货塞到徒弟手中,教唆道:“现在你是我徒弟,所以一切行动都要听我指挥,呆会咱俩一起上去,你什么都不用想,就用这话筒照死了往警卫脑袋上砸,越恨越好,记住,这是一个记者必备的素质,你做不做的成记者,就看这一击了。”
这不是犯罪吗?天啊!
崔依依颤颤巍巍地接过话筒,小手哆哆嗦嗦,一副怕怕的模样。
何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鸭子上架吧,若分身有术,他自己就能解决那两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虽没有记者在前,但两名警卫依旧监守岗位,目视前方,严阵以待的模样,根本没发觉身后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老何拽着崔依依,悄声悄步的缓缓朝两人挪动。
一步……
两步……
三步……
直到6米距离,何远轻捅捅徒弟,而后指了指左边那警卫,意思是那人交给你。
崔依依恨啊,悔啊,怕啊,一时间,竟想到远在异地的父母,小丫头心说:“爸爸,妈妈,你们保佑女儿成功吧。”她知道,若不能得手,被警卫抓住,那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这是要坐牢的,而且警卫应该有枪,这要是……
打了个哆嗦,崔依依不敢想下去了,几次深呼吸后,跟着流氓师傅缓缓移动过去,手中话筒也已高高举起,准备致命一击。
在有生之年,崔依依都没有这般紧张过,她懦弱的活了21年,做事从未出过圈圈框框,中规中矩地过了上半辈子,可如今做记者的信念支撑着她挥起了武器,在流氓师傅的引导下,压抑了21年的叛逆之心,终于爆发了……
“咚”
“咔”
“嗯”的一声,警卫双双闷哼倒下,晕了过去。
何远收回手刀,愕然地看向崔依依,这丫头也太狠了吧,连话筒都“咔”的一声碎成两半,老何估摸女人的力气,尽全力也就刚好能打晕他,可这丫头竟如此厉害,不由对她刮目相看了。
呼……呼……呼……
崔依依娇喘连连,手中的半截话筒瑟瑟抖动,此时的她心中没有害怕,反倒有些……兴奋,对,就是兴奋,一时间,她竟有想再打一次的冲动,柔柔的眼神此刻闪烁着噬血的光芒,她望向老何,希望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何远一个激灵忙敲了她那么一下:“小丫头你疯啦,醒醒。”老何自然捕捉到了那缕煞气,他估摸再不点醒她,这妮子会往自己脑袋上,来那么一下。
崔依依脑中“轰”的一声,她楞了,机械地看向倒地的警卫,蓦然,水灵的大眼恢复清澈,雾气迅速凝结成水滴,“哇”地哭了起来,呜呜,太可怕啦,这是我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