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老婆那有些可怜味道的目光,何远一怔,喉结涌动,狠狠咽了口吐沫,看这意思,是变相想留住我吧?
不敢置信的老何眨巴眨巴眼,弱弱地试探了一句:“那我留下睡吧,晚上也好照顾你。”其实他本不抱希望,莫曼云的心眼儿比起莫琪的胆量(米粒大小),只小不大,所以她不会轻易原谅自己。
然而莫曼云却连思考都没有,就以五度角的幅度点了点脑袋,小脸儿后而轻轻一红,莫曼云盈盈起身,施施然踏进了卫生间……
犹在梦中的老何同志在自己帅气的脸蛋上狠狠掐了一把,在确认相当疼痛后,才得出了一个结论:小婆娘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卫生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声音即落,门便打开了,莫曼云换上一身睡衣走了出来,即便睡衣宽松,也遮挡不住小婆娘的魔鬼身材,v字领口露出白花花的小嫩肉,甚是诱人……
莫曼云当然没有生病,内疚中的她只想加深跟丈夫的关系,这才借口发烧留他睡下,骂人风波在她心里,也早烟消云散,此时出得门来,倒是有些犹豫了,上次何远那色眯眯的眼神她还是记得,而且那一夜都是被丈夫死死锁在怀中,无法脱身,由此可见,再次同眠共枕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说不准就……
摇摇头,莫曼云不想了,顺其自然吧。她边小心地向床边挪步,边抬眼寻找着何远的踪迹……
只听碰的一声,何远竟从屋外进来了。气喘吁吁地关好门后,将怀中二十多种药呼啦丢在床上,一样样递给莫曼云:“吃点这个,吃点那个……”
叽里呱啦地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莫曼云只感觉头都大了。她很想说那么一句:“其实我没病,就是想骗你留下来。”然而女人的矜持下,这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瞧着源源不断递来地药物,莫曼云一咬牙,吃!
“这是治感冒的,吃一粒就好。”掰出一粒,何远急急递过去。
咕噜,莫曼云就着水咽了……
“这是治发烧的,吃半粒。”
咕噜。莫曼云咬着牙又咽了……
“这是治……嗯,反正你吃就对了,一粒。”何远把药盒藏在身后,神神秘秘地递给她一粒。
眼尖的莫曼云一眼就瞧见了药名,差点把她给气死,秀目一瞪:“何远,这是治脑堵塞(脑血栓)的。你给我吃它干嘛!!!”
“咳咳,我认为你最应该吃地就是它……”
接下来。何远以最快速度将床铺平,被子掀开,枕头码好,这才叫老婆上床休息,待她轻轻钻进被窝。何远才把吊灯关上。手拖下巴,支棱在窗前。就这么看着老婆。
莫曼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奇怪地眨眨眼:“你怎么不睡?”方才还小心翼翼,生怕丈夫突然袭击,然而何远却只是静静看着她,连衣服都没脱。
何远哦了一声:“我睡觉没谱,有时一点动静就醒,有时打雷地震都撼不动我,呵呵,我怕睡着了你叫我时听不见,耽误大事。”刚才虽然迷瞪了一会儿,但没睡踏实,反而更困了,何远上下眼皮打着架,却也不能睡下,老婆第一呀。
一句话把莫曼云弄得更是内疚了,她语气重了一些:“我没大事,你也上来睡吧,快。”瞧得丈夫死活不动,莫曼云小脸儿一寒,威胁道:“你要不睡,我也不睡。”说着还赌气似的将被子掀开,一副“病死我得了”的模样。
“唉呦我的姑奶奶!”何远一个激灵,弹身而起,将被子重新给老婆盖严实了,这才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你刚吃完药,被窝里也热,冷不丁招着凉气还想不想好了。”
再三确认没漏气的地方,何远才似哄小孩一般拍拍被子:“别闹了,乖乖听话。”
一抹桃红慢慢染红了双颊,莫曼云细细哼了一声:“那你也睡。”
“得得,我睡,我睡还不行么。”何远只好举手投降,脱下衣服,乖乖上了床:“这下行了吧。”对这个好老婆,何远是真没办法。
莫曼云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那个秘密……是不是可以告诉丈夫了,犹豫再三,莫曼云叹了声气,轻轻开了芳口:“何远,有件事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其实我只有二十六岁,而且我的……”
然而没等她说完,就被何远的笑声打断了:“没事,你其实不用告诉我的,你是我妻子,我喜欢地是你莫曼云这个人,又不是别的,呵呵,别想太多。”早在之前何远便想通了,两人必是有些苦衷才隐瞒这事儿的,既然如此,何远也不需要追问了。
“不行,我必须告诉你。”那一丝的犹豫也不复存在,莫曼云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请你先答应我,不要把此事透露给别人。”想是怕他误会,莫曼云赶忙接了一句:“不是不相信你,你也知道,男人都爱喝点酒,说不准这话就……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是相信你,我才要告诉你的。”
何远皱皱眉,过得半晌,他缓缓摇头:“还是不用了,我这人嘴不言,守不住秘密。”后而呵呵一笑,换了个表情:“有你这句话,其实已经足够了,说不说的,还重要么?”倒不是老何不想知道,一个记者,好奇心往往是很强地,然而,以何远的阅历,即便她不说,猜还猜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