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你?我为什么踢你?”潘恒莫名其妙呀,自己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就落下个踢人的高帽子,这话从何说起啊?
瞧着她愤然不语的模样,潘恒踮起身子往她小腿那里望了望,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红红血印清晰可见,连丝袜都开了个大口子,看样子这踢她之人力道不小啊,可……潘恒冤枉呀,自己在这边没人瞅没人理的忍气吞声,现在可好,平白无故添上个罪名!
“不是我踢的。”潘恒为了保住在市长面前的高大形象,不禁急急找了个替罪羊,他下巴指指何远:“你们自己人内讧可别把罪安在我头上。”
齐韵莹竭力压抑着怒气,愤愤而坐,腿部的刺疼时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不明物体是从后往前袭来的,大方向也是何远位置,所以,座位在她正对面的何远不可能是罪魁祸首,再说,何远也没有踢她的理由。
然而可以造成这等伤害的,无非剩下两人,潘恒位于斜对面,如果他横扫一脚,完全可以造成现在的伤痕,且说自己刚是表明潘恒在场不便采访的态度,下一刻就遭到袭击,也太巧了吧?
而身旁的莫曼云自然也能踢到自己,可……你认为一个身居高位的政府官员会平白无故踹她么?
你认为那冷艳淡定的莫市长会莫名其妙地使用腿法么?
答案,是否定的!
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装b。齐韵莹把一顶顶高帽子扣在了潘恒脑袋上,她本以为何远就够无耻了,谁想这年少多金的潘恒……竟比老何还无耻数倍!!!
看那无辜地模样,好像踹人的不是他一般,齐韵莹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之间,满是鄙夷,别看何远有时无耻,可人家敢作敢当,就凭这点,他就比潘恒强上一个档次。
齐韵莹心说,哼,装吧,不是你是谁。难道还是市长踢的不成?
“郝哥,车里有创口贴,可以帮我拿一个来么?”莫曼云朝楼梯口说了一声:“这儿有人受伤了。”毕竟是自己惹下地祸端,莫曼云感觉挺对不住她的。
“不用了。”齐韵莹怔了怔,忙是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伤没破皮,用不到创口贴,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齐韵莹有些感激,此时对莫曼云好感大增。
现在最倒霉的要属潘恒了。从开始他就是爹不疼娘不爱,没人搭理,这会儿又被齐韵莹记恨上,可是一肚子委屈,至此。一天凝集的好心情骤然消散:“莫市长。我想跟您再探讨一下投资事宜,这里有外人不方便。能否借一步说话。”目光移至窗外,潘恒表面地意思是想跟市长去车里或换个餐厅再行谈话,潜意思则是往外哄人呢。
姑且不谈莫曼云会不会接受采访,就是看在经济建设的面上,也要跟潘恒谈上一谈,这招杀手锏用得漂亮,可以说把两人的采访计划扼杀而住。
孰重孰轻一想便知,加之市长方才的关心,齐韵莹也不会自讨无趣:“即便这样,那我们先走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齐韵莹歉意对市长点点头,准备离去了……
其实齐韵莹心里也是有些小九九的,莫曼云自始至终也没说接不接受采访,看样子是有很大机会,齐韵莹放弃了死缠烂打的手段,干脆先给市长留下个好印象,以后再来兴许机会更高些,如果再往深处进展,若搭上市长大人这条线,那可就赚大了。
所以出于长远考虑,齐韵莹选择了离开,拽拽何远,小妖精眼色猛使……
老何不愧为齐韵莹口中的“无耻”称号,他充分诠释了一句话:“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他干了什么?
天呀!!!
何远竟似个大爷一般翘起二郎腿,眼角瞥瞥潘恒:“潘总此言差矣,丰阳经济建设跟每一位民众都有关系,我们听听又有何方呢,我是记者,有采访权、报道权、优先权,莫市长不是也说过欢迎记者监督政府工作么?”如果这些只是叫人愕然,那何远下面的话就只有叫人吐血了!
老何学着潘恒原先的模样,牛b烘烘:“再说了潘总,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吧,是我先要采访莫市长的,你不能插队呀,呵呵,这个采访涉及面比较大,所以为了谨慎,还是请潘总改日再来吧,亦或是在门口等等,我们采访完你再过来,如何?”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