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学义一句“怎么把您给惊动了”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众人身上电了那么一下!!!
一时间,珊宇全体高层……呆若木鸡!!
谁能想到,几分钟前他们还责怪莫曼云没称呼任局长为“您”,然而几分钟以后,任学义竟反倒心甘情愿称呼莫曼云一个小辈为“您”,情势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众人不禁暗暗揣测,这任学义是新闻出版局副局长,官级不小,怎么对一个临时工如此恭敬呢,难道何远的妻子……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成?
让何远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怎么办,莫曼云竟被认出来了,啧,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那自己在丰阳可就自在了,不行,得想个办法呀。
老何在桌子下面踢了莫曼云一下,意思是怎么办?
莫曼云还云里雾里呢,她这次前来,即盘上头发,又带上眼睛,只要非亲近之人,决不让认出她来,可这任学义怎么就是个例外呢?
感觉身后有几只手捅他,齐志宾苦笑一声,作为社长,此时理应问情缘由,他轻咳一下,打断了目光呆滞的任学义:“这个,任局长,您俩认识?”这话问得很没水平,但齐志宾思来想去也只能这么说。
没等任学义回答,莫曼云便紧了紧眼镜,装傻充愣:“任局长,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呵呵,不好意思,我没记得在哪见过您啊?”莫曼云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她估摸任学义是蒙上的,没有十足把握确认,只要自己矢口否认,他也没辙。
谁知任学义却摇摇头。脱口道:“怎么可能认错?我家里还挂着您的照片呢!”
嗯?!
刷刷刷,十几道暧昧的视线盯住了任学义,其中以何远的目光最为可怕,老东西,家里摆我老婆的照片?这不是摆明了要打我老婆的主意么?!
莫曼云亦是被这话掠起了怒气,自己丈夫就在身旁,这话你也能说的出口?
任学义马上意识到言语中的不妥,心里这叫一个恨呀,刚刚顶撞了莫市长。这会儿又差点儿把市长给轻薄了,哎呀,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自己走背字啊。
“误会,误会。”任学义讪讪而笑,神色之中略显尴尬,他看着愠怒地莫曼云,做起解释:“刚才是我口误,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我女儿的卧室有您的照片。林雷”生怕自己的话再招来误会。任学义忙是道出实情:“我女儿是您的高中同学。同班三年,呵呵,她叫任晴,不知您还记得么?”
“是晴儿?”莫曼云目光一呆,望向任学义:“您是晴儿的父亲?”任晴,莫曼云认识,但她却从没打听过任晴父母的工作,只知道这妮子家非常有钱。
细细想了想,莫曼云明白了任学义为何认出自己了。晴儿挂在卧室的照片,应该是自己散发时地模样,久而久之,任学义也就看熟悉了。
任学义听市长还记得女儿,自然是喜上眉梢:“正是。正是。”
何远捅了下她。低问道:“任晴是谁,怎么她卧室有你照片?”
莫曼云凑过头。悄悄道:“你忘了那辆兰博基尼是谁借给你的了?”何远这才恍然,卓军追柳琴琴开的兰博基尼看来就是任晴地家当。
其实莫曼云当官以后朋友就越来越少,她们只会想方设法巴结自己,托自己办这办那,原来的那份纯真友谊,或许已消逝无踪了,可唯独任晴是个例外,莫曼云跟她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友谊,没有掺杂其它东西,任晴知道莫曼云的脾气,所以她俩是极为要好的朋友一事,甚至连父母都没告诉,这才导致任学义只知道莫市长和女儿仅仅是老同学。
好朋友的父亲,莫曼云自然要笑脸相待,忙是拉着丈夫站起身,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任叔叔啊,呵呵,刚才言语之中多有得罪,还请您原谅。”
任学义激动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乖乖,市长叫我任叔叔,嘿,这面子,大了去了!
不过在市长面前,他可不敢放肆,忙做诚恐状:“别,瞧您这话说的,刚才是我不对,请您原谅才是,这个,叔叔这称呼我可不敢当,不敢当,嗯,您叫我小任就行了,呵呵。”
扑哧……
几个同志没忍住,竟是笑出了声……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放着长辈不做,非要个小辈叫自己小任,乖乖,你可五十岁了,还“小”任呐?
不过众人地目光倒是都集中在了莫曼云地身上,他们都知道,任学义不是傻子,对待女儿的高中同学不会用这种低调姿态,其中必有些让人琢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