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内,本该因为先帝驾崩而禁酒色乐曲一年,此时却是歌舞升平,只因当今新帝一句先帝喜欢热闹。
咸阳最大的风月场名为红颜楼,听这名字便透着一股缠绵悱恻,多年来引得无数文人骚客和自诩风流的侠士来此买醉,也不是没有人在这里闹过,但结局却没一个好的,便是先帝的侄子,堂堂世子,也在这里吃过瘪。
没有人知道红颜楼的主人是谁,但大家都清楚一点,红颜楼的背景,很深很深……
今夜的红颜楼迎来了一个很奇特的客人。
不是没有女人来逛青楼,大多都是来看个热闹,更有甚者,是来捉奸的,对于女人,青楼的老鸨们基本都抱着能哄就哄,不能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那些来逛青楼的女人,全部都是女扮男装的,她们最起码对青楼有着基本的尊重,知道来这里需要掩饰一下真实的性别,就算是找鸭子,也得隐蔽一点。
干这行这么多年,娇妈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穿着一身白衣,周身不做任何装饰,素着一张脸,漂亮的跟来竞选花魁似的,如果不是那人在进门的第一刻就扔给她一把金叶子,她甚至会以为这位美女是来砸场子的。
叶七夜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进了红颜楼,无视了那些或惊艳或羡慕的眼神,直接用金叶子堵住了老鸨的嘴后,她开口问道:“给本姑娘找个房间,再来一壶好酒。”
娇妈妈娇笑了一声,带头走在前面,“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啊,是来找人的?”
“嗯。”叶七夜应了一声,视线在大厅内晃过,没有见到熟人,心中一松,她本来还担心会遇到认识她的人,但转念一想,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好像都死在了西极神州。
想到西极神州,她的眼里便划过一丝阴霾,迟早会去找他们算账的。
直到叶七夜和娇妈妈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一楼的众人这才讨论开来,无外乎第一次见到女人那么堂而皇之的来逛青楼,还是一个人来,以往都是女扮男装和朋友一起,稀奇稀奇,可以用来好好吹牛皮了。
还算幽静的房间内,叶七夜一进去,就让娇妈妈关上了门。
娇妈妈心中一跳,笑道:“姑娘,你若是来找你的如意郎君,我可以给你行个方便,没必要关门吧。”
叶七夜坐在椅子上,从袖口里滑出一块令牌一角,“你确定不关?”
娇妈妈眼神一凝,转身将门关好,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斗胆问一句,您和鱼长老什么关系?”
令牌彻底滑出来,叶七夜将它轻轻放在桌面上,轻笑,“你只管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你们的主人,告诉她,西楚故人来了。”
娇妈妈的眼里闪过一抹惊疑,但却听话的没有多问,恭敬的拿起那枚令牌,然后离开了房间。
没一会儿,娇妈妈便回来了,这一次,她越发恭敬,“这位贵客,主上有请。”
跟随着娇妈妈再次上了楼,第三楼之上,还有一个小阁楼,应该是用来看风景的,从楼梯出来,阁楼不大,今晚无风,房间的四角都放了暖炉,房间里温暖如春,窗户被打开一角透气,地面铺着柔软的羊绒毯,一脚踩上去,如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