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言是一只永不停歇的派对动物,尤其是在这几日,心情莫名其妙就好好的,连挑邀请函的门槛都低了,对面生的塑料姐妹也格外赏脸。
今天的行程从泉城辗到虹城,晚上的派对约在游城酒吧,是某位建材千金的生日宴。
这处地方虽然洛闻言人生地不熟,但她从来不会有陷入无话可谈尴尬境地的烦恼。因为不管在哪儿,永远都会有许多塑料姐妹闻名而来,举酒找她攀谈。
听说过凌离的,便变着法儿地往凌离身上夸,紧跟时事。不认识凌离的,依旧是那副夸洛闻言衣品、相貌的陈词滥调,只不过在末了会望着凌离好奇一句:“言言,这是谁呀?你朋友?”
“昂,嗯,我保镖…就是贴身保镖。”贴到床上去那种。
洛闻言这次回答的时候舌头有点违心地不听使唤,脸也有点红。
其他人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暂且不提,反正洛闻言心里是咚咚打鼓。
就好像说了一个错误答案,她还一直没有跟大家更正一样。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嘛?
好为难哦。
那三个字,她…她有点说不出口。
但这种为难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酒吧的光线偏昏,人多声也杂,完全没人发现洛大小姐自个儿在角落里捧着脸娇羞那几分钟。
一刻钟后,热络的游戏气氛炒起来,洛闻言也就自然而然投身进了游戏组。
她玩桌游水平是中等偏下下下那种,老输,于是弹橡皮的惩罚总是落在护身符凌离的身上。
中途换人洛闻言去了趟洗手间,凌离紧随,亮堂堂的白炽灯底下,洛闻言亲眼看见凌离额头上红了一片。
洛闻言盯着那里,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还不敢相信。自己今晚真输得有这么惨?
她洗了手摸上去,指尖轻轻碰到凌离红红的额头上时,凌离很适时地“嘶”了一声。
洛闻言吓得马上缩回了小手手,满脸愧疚。
“对…对不起啊。”
不是,这群人到底知不知道凌离是她贴身保镖喔?就不能对她轻一点嘛??
心疼,呜呜。
凌离牵起她的手摸摸,看着她,“小姐,疼。”眼神和话里都有点委屈的意思。
“那怎么办?我现在去给你买药?”洛闻言立马生了中途退场的心思。
“不,”凌离说,“亲一下好吗?”
洛闻言:“?”
凌离如此露骨地暴露出目的,洛闻言才反应过来,刚才被弹的时候她吭都没吭一声,哪里像疼的样子。
而且凌离平时也不是这样子的吧??她真是色令智昏了。
色草!又在套路她!
凌离:“都快肿了,小姐亲一下才会好。”
那…好吧。
呜呜呜。
偏偏她还没有办法拒绝,因为色草已经非常不要脸地把头埋下来了。
凌离的呼吸停在她眼皮上,洛闻言睫毛颤了颤,冷不丁仰头,“啵”地很快很快亲了一口。
然后又立刻缩回来,“好了吧……?”
凌离声音比平时低一点,眼神更深,“嗯,不疼了。”
她喜欢这朵小玫瑰的香气,喜欢它的味道,喜欢拥有,喜欢占据。
更喜欢每一朵明艳又娇羞的花瓣都为她盛开,只让她一个人沉溺。
洛闻言咕咕哝哝了一句什么,凌离没听清,“嗯?”
洛闻言捋直舌头说:“不玩了。”
洛闻言说的是违心的话。可凌离就是这点厉害,总能分得清清楚楚她究竟是真的想拒绝,还是只是撒娇的气辞。
“要玩。”凌离以额低额,低头轻声说:“回去我帮小姐报仇。”
真的。
洛闻言觉得,有凌离在她身边,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凌离在刚刚陪她的时候就已经把游戏规则看清楚了,从洗手间回去,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就开始大杀四方。
从凌离上桌以后,之前赢她那群人反过来输得丢盔弃甲,还有个直接趴在桌子上哀嚎,说遇上这种变态对手没法玩。
洛闻言犬仗草势大捷而归,最后选寿星礼物,选走了一对针织小胸章。一片蓝银草,她别在凌离外套上,另外一朵粉白玫瑰的,她留给自己用。
帮凌离扣上小草胸章的时候,洛闻言在她胸膛上戳了戳,振振有词地念道:“凌小草,这个就像你。嗯…做的时候应该顺便织上我的名字,以后你就不能去别人墙头了。”
凌离说:“我不去。”
洛闻言哼了哼,说:“女人的嘴。”意思是下半句是什么你自己明白。
凌离问:“那怎么办?”
洛闻言:“什么怎么办?”
“小姐总是不放心,我要怎么办。”凌离问她,“那我刻在身上好不好?”
洛闻言被她说得一愣。
“什…什么啊……”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小姐这朵玫瑰,我刻在身上好不好?”凌离望着她手里摸着玩的那枚玫瑰胸章,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