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花那边的男人带着儿子跟家里所有的钱跑了,刘家到处找人,最后追到了男人前头那个死掉的老婆乡下娘家。
结果被人家娘家兄弟一听他们找男人,二话不说扛起锄头扁担就一路追着刘家人撵了几个村儿,说是当初那男人死活不肯花钱给他们妹子治病,活生生熬死了他们妹子。
刘家人也就是一群窝里横,对刘桂花的时候口气大得很,到了外面人家一强势这群人立马就怂了,回了家刘家人就打起了那个男人留下的房子。
虽然没找到房产证没办法卖钱,可这不是能随便住么,刘家小弟带着媳妇孩子就高高兴兴的搬了进去。
刘桂花弟媳妇嫌弃刘桂花在这里碍眼,撺掇着让刘家人火急火燎的又给刘桂花找了个男人。
这次因为刘桂花嫁第三回了而且也没有扯结婚证的资格,所以跟的男人是乡下的,因着这男人是个单身汉,刘桂花觉得没有拖油瓶还是可以。
因此刘桂花高高兴兴的陪着娘家人数了那男人送过来的“彩礼钱”,确定数目对了,这才背着个小包跟着男人走了,也没说想起问一下言峰在老房子那边是死是活,这是彻彻底底的抛开了前尘奔着自己未来的幸福出发了。
言川的喜宴办完,言家人也没歇口气的功夫,抓紧时间忙活起过年的事儿,今年明崇州依旧去了y国明夏外婆那边过,倒是不用担心他一个人在坤市过年的事了。
“以后我们就两边一边过一次年吧。”
明夏也是明家唯一的孩子,言裕认为他娶走了人家的闺女,也应该跟明夏共同负担起属于她的那份应尽的孝顺。
不能每年只顾着带了孩子媳妇回老家高高兴兴的陪自己父母亲人过年,而完全不去管老丈人那边是不是也希望有孩子陪着过春节。
杀年猪灌腊肠熏炊肉祭祖宗,哪怕因为是第一次回老家并且还要照顾孩子,所以并没有上手帮多少忙。
可棠淼淼看着还是觉得眼花缭乱的,要知道在坤市往年她做得最多的也就是例个清单将自己跟弟弟需要的东西添进全家购物清单中,然后再慢条斯理的等着新年到来也就完了。
可不得不说,这样样都自己动手干得热火朝天的样子,确实让这个春节也染上了热闹的气氛,已经很多年没有因为春节而波动的心也开始生出期待。
棠淼淼开始明白为什么明夏觉得乡下没什么不能适应的了,因为明夏本身就是个感性的人。
多经历这么几次,单单是这种感觉在明夏看来就能瞬间弥补所有乡下条件限制所带来的这样那样的不便。
正月初一,今年老言家哪怕是襁褓里的小睿,一大早天还麻麻亮的时候就通通都被叫了起来,言五湖跟言四海作为老言家的男人,一脸严肃的给爷爷阿奶以及早死的爹上了香跪地磕了三个头。
言裕跟言川在三座坟周围都给插了儿臂粗的红蜡烛,点了鞭炮之后又给边上的“邻居”和“过路人”烧了纸钱,这才跟着言五湖跟言四海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磕了头。
至于方菜花她们就跟在后面站着作揖鞠了三个躬。
今年言家添了男丁,言五湖恭恭敬敬的烧着纸钱跟祖宗报了孩子的名儿,让祖宗们保佑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
言老太太就一屁股坐在言裕他爷爷的坟边,手里拿了一叠的纸钱,一边烧一边嘀嘀咕咕说着话,偶尔还抬手抹一把眼泪,也不知是被纸钱烧出来的烟呛的还是怎么地。
大早上的先给祖宗拜了年,然后一家子回家去言五湖那边吃了顿汤圆加糖蛋,甜滋滋一年滚一滚就过去了,顺顺遂遂没灾没病。
初二方菜花带着言四海以及言裕言华两兄妹并一个儿媳明夏,背着竹筐光明正大的去了娘家坟上烧香拜年。
去年方菜花还只一个人偷偷的来,上完香就走,现在却带着家里人一块儿来,为啥?因为方洪涛已经带着他那个“绿帽批发商”老婆去外地打工了,今年过年也没回来。
至于那个娃,方洪涛知道不是自家的,可为了哄住老婆别跑了,还是捏着鼻子给人家养着。
现在仙女村的言家可谓是风光得很,谁家提起仙女村的老言家那都是比起大拇指满脸赞叹的说一声有本事。
“要是我家儿子/孙子能有人家那一半的本事,咱也能享福了。”
这句话是大家最常说的。
初八胖子跟湄梅结婚,言裕跟言川彭海国作为跟胖子在坤市多年的交情,接新娘子的兄弟团里肯定要有他们在。
明夏就带着言华言容一块儿在镇上的宾馆里陪着新娘子湄梅。
湄梅不是c省的人,远嫁到这边来肯定不可能当天从娘家出嫁,因此只提前几天到的白鹤镇找了宾馆住着,然后等着初八这天胖子带着人来宾馆接她。
宾馆老板见着是大喜事,要在他家宾馆出门子那肯定是高兴的,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都信点这个,新娘子办喜事,他们这里好歹也能沾点喜气。
更何况新郎那边还早就交代好了,他们走后老板收拾地上的鞭炮屑之类的新郎家也给包了大红包。
胖子终于娶了湄梅,一张微胖的脸上笑容就从头到尾没落下过,湄梅娘家这边的送亲兄弟以及父母在之前就去过张家了,对胖子还是很满意的。
喜气洋洋的好好热闹了一番,看得言华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结婚不屑一顾了。
“明夏姐,你说什么样的婚礼最挣钱啊?”
言华开始掰着指头算着礼金了,明夏也没觉得言华这个想法有什么古怪的。
有一点明夏跟言裕还是略微相似的,明夏自己更看重对感情上的追求,对物质上倒是并不在意,可对于言华这样物质第一感情第二的观念也并不大肆批判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