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某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豹子用爪子轻轻揪了揪小橘猫的裤脚。
余理理看到小家伙,立刻弯下腰把毛茸茸抱进怀里,低头轻轻地在小家伙脑袋上亲了一口。
夏景和洛光看向自家队长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
端坐在小橘猫怀里岿然不动的小豹子轻轻甩了甩尾巴,暗金色的瞳孔毫无波澜地甩了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请自行体会的眼神。
哦,这恋爱的酸臭味!身为单身猛男的两位知情群众纷纷扭头移开了视线。
不,我不羡慕,我一点都不羡慕。
干!这tm的谁不羡慕啊喂!我要是有这么又娇又软长得巨可爱的亚兽人当老婆我也愿意变成小崽崽窝在人家怀里软香温玉抱满怀啊!
头他就是在炫耀吧!一定是吧!
干!我要是遇见这么可爱漂亮的亚兽人当老婆我也一定到处炫耀!
发生了这种事,让他们继续野餐也已经没了心情,夏景和洛光又是道歉又是送礼物,最后就差没把整个基地里的优质食材都送出去,直到小家伙摇着头实在是不肯收了才找了两辆车把人送走。
回到家先是做了一顿好吃的饭填饱肚子,余理理自己洗完澡之后又帮崽崽洗干净,正准备上床睡觉却发现哥哥已经穿好衣服打算出门。
“哥哥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已经洗完澡换好睡衣的小橘猫抱着枕头看向门口正准备出门的狗哥,“太晚了,哥哥有事情还是明天早上出去比较好。”
“不用了。”狗哥伸手摸了摸自家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理理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大概会很晚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
“哥哥是要出去找工作吗?”虽然对方这么说,但余理理还是觉得有点不太放心,伸手轻轻扯着哥哥的衣角想让对方不要再这么拼命,“哥哥你就不能不去吗qaq,我现在做直播能赚很多钱了,哥哥可以不用出去工作了。”
“小傻瓜。”自家弟弟的心意狗哥当然清楚,只是他作为哥哥,哪里有让弟弟养着的道理,更何况幼年的艰苦生活早就已经让他习惯了自食其力,只有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钱财才会让他有安全感。
“乖乖在家里休息,记得关好门窗,如果有陌生人敲门千万不要开门清楚没有。”
“嘤。”就是不想让他出门找工作的软猫猫发出了不情愿的声音。
然而,狗哥固执起来也是可怕,虽然能看得出弟弟脸上的不情愿可他还是没放弃想要找一份工作的想法。
这种态度和观念就很像父母,操劳了很多年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成家立业不再需要自己保护,可他们还是一意孤行想要为孩子再做点什么。
比起完全的依靠、享受理所当然的回报,他们更愿意远远地躲开,干活工作到自己动不了为止,不愿意给自己最亲近的人造成任何负担。
要说狗哥的犟脾气也是硬的很,不听自家小橘猫的劝阻,最后狗哥千叮咛万嘱咐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注意事项才终于放下心出门。
虽然不开心,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怀里的小黑豹察觉到他不开心的表情轻轻晃晃尾巴安慰。
哥哥的犟脾气……哼qaq
哥哥为什么这样啊qaq
看着眼前的门吧嗒一声关上,余理理抱着洗干净的崽崽坐在床上,气鼓鼓地纠结了一会儿后变成小橘猫和崽崽滚成了一团。
果然还是变成兽形舒服啊,变成软橘猫的余理理露着毛茸茸的软白肚皮,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靠着自家崽崽软成一滩猫饼。
崽崽好像又长大了一点,以前还只是有点抱不住的小黑豹如今已经比他大了整整一圈,不仅能毫不费力地把他圈在怀里,甚至还能背着他到处溜达。
啊,我家崽崽真可爱。余理理满足地抱着自家崽崽亲了一大口。
“崽崽,你知道吗,启将军今天居然亲了我诶……”小橘猫红着脸悄悄咬了咬嘴唇,橘黄色的毛绒猫尾在身后慢悠悠地晃悠。
闻言,某只小黑豹立刻抬起头,暗金色的眼睛相当认真地注视着小家伙满是羞赧的脸,静静地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超开心的……”某只小橘猫抱着被子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自己喜欢崇拜的人居然亲了自己欸……那么好的人……
大概真的就是自带滤镜吧,因为是自己抱有好感的人所以对方无论做什么事似乎自己都能原谅或是接受。
那时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他就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个人不会对他做什么非常过分的事。
说他自信过头也好自以为是也罢,他就是觉得那个人不会伤害他。哪怕是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落在他唇上的时候也是克制且隐忍的,那双曾经握刀握抢的手抱着他的时候是那么小心翼翼,除了哥哥,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过。
余理理抱着崽崽亲昵地蹭了蹭,软绵绵的尾巴垂在身后甜滋滋地关灯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等到身后的小橘猫终于睡熟了,启星喻才小心翼翼地从对方怀里跳出来,走到阳台边关上窗打开了光脑通讯。
通讯请求很快就被允许通过,一阵略微模糊的电子音过后很快传来了白祁辰微微嘶哑的声音,听周围略显嘈杂的环境音大概能猜到他此时此刻究竟身处何处。
“祁辰,有发现吗?”
“星喻,你猜的果然没错。消息放出去之后那家伙果然相信你已经死了,原本隐藏的很深的据点有好几个都露出了蛛丝马迹。”白祁辰看着周围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地下赌场,一边悄声传讯一边观察着四周,“我找到了一份有关于他们所谓计划的文件,我现在传给你。”
“听我们埋下的钉子传回来的消息,对方好像重新启动了很久之前停止的战争兵器计划,说是找到了非常适合孕育兵器的母体,具体的消息我会继续跟进,你最近要小心,有新的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启星喻看着光脑上显示接收成功的文件沉声说道,“苏陨辰生性狡猾多疑,就算他放松警惕你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一旦发现不对立刻撤退,千万不要被发现。”
“星喻,我很奇怪,我们当初不是没有了解过那个所谓的战争兵器计划,而当时经过推算,能够符合这个计划的标准的母体几乎不可能存在,因为经过基因改良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亚兽人能够有那么纯粹的生育基因。”
“祁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启星喻突然微微睁大了眼睛,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入骨的冷冽和严肃,“派人盯紧李羽程,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应该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你说的是那个新来基地的医疗兵?”白祁辰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
能力一般,长相平平无奇,平日里做事也中规中矩,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出彩,如果不是他记忆力好恐怕一时间很难会想起来基地里居然还有着这么一个人。
而这种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引人注意的人,正是成为间谍的最佳人选。
“我明白了。”白祁辰立刻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和启星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很清楚,帝国龙雀的怀疑从来都不会毫无根据,既然他会向他提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疗兵的名字,那就意味着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挂掉电话后变回幼崽重新回到床上,启星喻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橘猫,暗金色的瞳孔里光芒缓慢凝聚。
他想起小家伙抱着幼崽形态的他去阳台上晒太阳,橘黄柔软的小猫翘着漂亮的毛绒尾巴,蓬松绵软的尾尖在阳光下漂亮地微翘着,尾尖的暖黄像是采撷尽了整个盛夏深秋的温暖。
小家伙就趴在他身边,很轻松惬意的模样。软馥馥的脸蛋挨着他的脑袋无意识地蹭蹭,眯着眼睛像是要融化成一滩软绵绵的猫饼,四脚朝天晃着尾巴从喉咙里牵拉出一声甜腻柔软的猫叫。
他留在这个小家伙的身边,本意是为了保护和报恩,他没有选择透露自己的身份就是为了不让小家伙和他的亲人陷入危险之中。
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他终究还是连累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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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汇报完情况之后关掉光脑的私密通讯,白祁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动作自然地端起一杯酒微微抿了一口,冰蓝色的眼睛镇定自若的扫视过周围嘈杂的环境。
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刚才的停留或许已经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为好。
然而,他放下酒杯转身刚走了一步就被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撞了满怀,个子小巧的亚兽人一个踉跄直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脸颊红扑扑的怕不是被谁下了药。
狗哥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人说的陪着客人喝喝酒聊聊天的工作居然还包括陪睡觉,这酒刚喝了一杯那个兽人就开始醉醺醺地对他动手动脚。
说时迟那时快,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会是皮肉交易的狗哥当即就是一酒杯把人砸得头破血流,猛踹两脚后撒丫子跑得飞快。
想占老子便宜!我看你在想屁吃!狗哥我揍过的兽人比你泡过的妞还多,看我不打死你!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刚刚喝的那杯酒里居然被人加了东西,一口喝进去一开始还没察觉到什么,等到逃了出来走了一会儿才察觉到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一个踉跄没来得及躲开就这么扎进了一个陌生人怀里。
白祁辰作为军人,自然是把执行命令放在首位,虽然他能猜到眼前的亚兽人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这种事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屡见不鲜,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把人从这里带走。
俯身把已经晕晕乎乎的小黄狗抱起来扛在肩上,白祁辰面不改色一直走到了门外才把人放下来,打算叫辆车先把人送到医院。
可狗哥的意识早就开始模糊了,水光泛滥的眼睛晕晕乎乎地盯着对方开阖的嘴唇,朦胧一片的耳朵像是被灌了一汪温水,模模糊糊的什么都听不清。
他真的好热,可眼前这个人却一直无动于衷说着听不清的废话久久没有动作,只觉得自己快要烧晕过去的狗哥最后实在忍不住,于是就踮起脚尖攀着对方的肩膀在那人嘴角上轻轻啄了一下。
之后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彻底陷入混乱的梦。
白祁辰震惊地感受着自己身体里骤然燃起的热意,加速流动的鲜血和沉重跃动的心脏,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向来控制得很好的易感期正因为这个亚兽人的一个亲吻濒临失控。
白祁辰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翻遍了全身的口袋发现自己没有随身携带抑制易感期的药物,实在没办法只能凭借意志压制逐渐混沌的思绪。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闻到了那个亚兽人身上,甘甜诱人的香气。
不断升温的热意逐渐侵蚀大脑,最后吧嗒一声,全部陷入黑暗。
狗哥在喝下那杯酒之后不久就猜到自己粗心大意怕不是要出大事。
果不其然,一觉醒过来一脸懵逼地睁开眼,身边果然就躺了个不认识的兽人,手臂紧紧圈住他把他抱在怀里。
完了。这是狗哥脑子里冒出来的唯一一个想法。
他狗哥行走江湖二十多年,就连和兽人打架都一点不怂,结果今天居然因为一杯酒翻了车。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这个莫名其妙把他吃干抹净的兽人直接掐死在床上,可是他真的太疼了,浑身上下都是被咬和掐出来的淤伤,别说打架了就是爬起来都费劲。
最后是在没办法,狗哥气不过又使不上力气,最后干脆张嘴吭哧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费了老大劲留下一圈青紫的牙印才夹着狗尾巴匆匆忙忙地爬起来跑路。
那天晚上,狗哥几乎是爬着回到了家。
身上的衣服早就变得破破烂烂,他趁那个人还在睡觉就偷穿了他的衣服跑了出来。一路上跌跌撞撞半走半爬地回到家,他浑身痛得像是刚被卡车碾过,稍微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喘气。
头疼,肩膀疼,哪里都疼。
回到家好不容易把自己洗干净,狗哥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一只狗独自委屈流泪。
虽说这件事也有他的责任在里面,明明那个煞星一开始没想对自己做这种事,是他自己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可是……
超痛的……狗哥耷拉着耳朵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超委屈,超难过。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险恶了。狗哥趴在枕头上红了眼睛。
早知道他就应该再去求求那个包工头能不能让他再搬几天砖,不该动歪心思去那种地方找工作赚钱。
嘤qaq,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的小土狗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再回想起那个人咬着自己的脖子把他死命压在身下不松手的凶狠模样。咬咬牙想要忍住眼眶里快要涌出来的酸涩,可最后却还是没忍住,缩在被窝里抱着自己的肚子哭得抽抽搭搭直打嗝。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白祁辰醒过来的时候也是茫然的。
压制太久的易感期突然爆发就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昨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白祁辰本来想着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和那个亚兽人好好谈谈,可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小家伙却早就已经不见了。
身旁的被窝早就凉了想必是很早就离开了,昨晚的亚兽人一声不吭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甚至还把他的外套给穿走了。
昨晚的记忆因为易感期的缘故变得模糊破碎,白祁辰坐在床上沉默着回忆了一会儿才勉强回忆起昨晚的亚兽人是个身形娇小的犬科,毛茸茸的短尾巴手感非常好,被他弄疼了也不会喊叫,只是用一双蓄满眼泪的眼睛看着他,嘴里咬着枕头的一角呜嘤呜嘤地哭。
白祁辰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本来他还想着早晨起来和对方谈谈,这件事虽然不是他主动但是他也有责任。所以让他承担责任也好,赔偿钱财也罢,只要是他能承担得起他都会答应,他会承担起一切后果。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亚兽人居然会趁他睡觉一声不吭地悄悄溜走。
白祁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浴室洗漱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上有点痛,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自己的侧颈上印着一个青紫的牙印,不用猜都能想到到底是谁这么生气地在他身上留下了这种泄愤般的痕迹。
一晚上没有打开的光脑已经堆满了基地和家里发来的消息,他洗漱完先简单处理一些公务,旋即发简讯给负责管理居民信息库的工作人员,让他调取一份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五身高在一米五左右的犬科亚兽人的名单给他。
这件事既然有他的责任那他就一定会负责到底,更何况对方是亚兽人,发生这种事肯定是对方吃亏,他无论如何都必须补偿对方。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没敢把这件事告诉理理,狗哥推脱说自己因为工作缘故要出去几天,天还没亮就急匆匆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去了附近的廉价旅馆,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余理理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一张自家哥哥留在桌上的便签条,说是找到了工作但是要出去住上几天,过几天就回来让他不要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感谢订阅!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