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这里和官澶纠缠。
两人此时的姿势实在微妙,似乎只要自己想,就能亲吻到官澶鬓角洁白的肌肤。
谢殷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旋即,一个好的脱身法子方法就产生了。
官澶在等着他的回复,冷不丁,挂在肩上的两条手臂忽地收紧了,一股柔软的鼻息吹过鬓角的碎发,在耳廓里打了个圈,酥酥麻麻地灌入耳道,震颤了每一条脆敏感的末梢。
柔软的滋味在下一瞬包裹住耳垂。
惯常的表情瞬间松动。
少年凑近时露出一片优雅的脖颈,白皙肌肤上透出薄肌的纹理,似乎还能看到喉结微动时的扯动。
砰!
就在他分神的时候,谢殷悄悄打开了门锁,一把将他推开!
“拜!”
一如不黯□□的精灵,熟练运用自己的魅力,却不留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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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风而动的娱记极度难缠,有的装作正规采访,有的则是见缝插针。云星花了好大功夫摆脱了他们,把官澶请到准备好的会客室里。
助理看着云星众人,在官澶而边小声说:“云星听到传言,您喜欢柔软纤弱的男孩,而且……用下.体思考,舍得哄人,所以他们那次费尽心思把谢殷塞进来。之前我们没有惩处谢殷,他们会错意,以为这是真的了。”
刚一见面,金总就几番谄媚的寒暄,还让一旁妆容精致的姜闵坐到他身边。官澶冷酷无情地打断他。
金总讪讪:“官总,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只是最近您的安保严了,我们实在找不到机会,只能用视频来促成见面了。”
助理一下怒了:“你们把官总当做什么了?把人往床上送就能扯上关系?”
“唉,金某没这个意思。”金总挤眉弄眼,“只是,上次那种货色官总不也挺喜欢的嘛,这次的小姜,资质自然是更上乘的。”
“货色”。
低垂看着茶面的凤眼高抬,黢黑的眼眸盯向金总,后者骤然冷汗。姜闵尴尬地坐到旁边的位子上,悄悄挪开了一些。
“把视频给我。这次可以不追究。”
金总挂上谄媚的语气:“官总放心,储存卡自然是会给您的。您可以让专业人员检查是否有复制的痕迹。只是……我们家孩子还得您多加照料。谢殷现在是您的人了,您随意处置;我们只是想帮小姜也讨到点好处罢了。”
助理已经听出他们的意图:谢殷是他们送去试探官澶的,他们从未关心他的死活;如果谢殷成功了,他们就想把姜闵也送上来,即使送不上,也能谢殷的视频当把柄,替姜闵要好处。
就在这时,金总的手机骤然响起,在这样诡谲的气氛中像是惊魂钟声。他匆匆瞥下一句“不好意思”,立刻接起了电话。
接完电话,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刚挂,第二通电话又进来了。金总惶恐地看了眼官澶,后者面无表情,脸上的阴沉快满溢出来。
他颤抖地接起第二通电话,一分钟后普通跪了下来。
官澶此时才冷漠地抬眼:“我不讲条件。”
金总这才意识到自己得罪错人了,颤抖地拿起电话,想要拨给自己的靠山,没料到对方直接挂断了。
助理鄙夷地低头看他。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就能搞些小聪明,却不知道官氏的威力。
他转头对官澶说:“官总,还没谈判就有这么多狗仔,如果说不是金总这边的风声,我是不信的。既然他们没有诚意,我们也不必留在这儿费口舌。”
金总被吓得战战兢兢,赶紧陪着脸色:“不不不,视频您尽管拿去。您指东我们不敢往西,随您处置,求您饶了我们的资金链。”
官澶没有正眼看他,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巾,垫着捏起储存卡的一个角,嘲讽道:“献上视频换资金链……你到现在还在和我讲条件?”
金总仰视的脸刷地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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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调来一辆不常开的车,带官澶隐蔽地离开。
助理坐在副驾驶神清气爽:“我们懒得弄这些小公司,他们却惦记上我们了。呵,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下个月。”
突然,官澶的手机一阵震动。
这是一条新的信息。
没有落款,有人给官澶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正是他们一行人走入这间会客室的样子。由于抓拍者特意选了角度,图片上的姜闵仿佛依偎在官澶怀里似的。
【sof制作人和参赛公司的私下联络的证据如上。官老师,谈谈吧。我现在在sof西门外的写字楼楼顶。】
官澶闭上眼睛。原来你出现在云星是为了这个。
娱记事先已经扰乱了云星众人的视线,所以他们没有注意内鬼。谈判的那层楼有门禁,但谢殷本来就是云星的员工,能进去躲在暗处拍照片。
只是,连云星手握视频都奈何不了官氏,你又能如何?
官澶直接关上手机,闭眼小憩,只打算将这件事交给下属处理。
然而,一闭眼,在面前蹦蹦跳跳逃走的背影却又在脑海里不断闪回。
那双眼尾带着月牙的眼睛、黑暗中执着盯着练习镜的身影……接连不断。
他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掉头,去sof。”
sof西门正对一栋老式写字楼,里面都是微型企业,流动很频繁。内部管理也非常落后,楼梯间积满灰尘。
助理见官澶轻车熟路地找到楼梯间,从容不迫地穿行在一片灰尘和霉味中,皱紧了眉头:“官总,您来过?”
sof对练习生的管理非常严格,不允许吃任何高热量的食物,每周都会称体重。新人发掘组甚至有专人在公司周围的小吃街、便利店巡视,一旦被捉到,实力强的就训练量加倍,实力弱的直接解除合约。
一个人就算再自律,也没法在十几岁的年纪里天天吃沙拉和鸡胸肉,对食物的渴望让他们发现了这么一个可以放心地把便利店买来的便当掏出来慢慢吃的地方。
谢殷是怎么知道这里没监控的?
官澶停在天台的门前。额前碎发扫过眉心,他闭上眼睛,给助理留下一句“我一个人上去”,抬头,推开了那扇破烂不堪的铁门。
朦胧天光涌入眼帘。
谢殷半靠在水箱上。他还穿着那件黄色的连帽衫,帽子很大,将他的上半脸遮住,刚好露出右眼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