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惊诧的看了他一眼。
虞泽睡觉从来不会睡死,但凡有一些风吹草动都会立刻警醒,若是有人摸到了他的腰间,他早就一个翻身把那人的手给弄折了。
楚留香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没道理连这点戒心都没有。
他想了想,暗搓搓点了他的睡穴,又把浸了迷药的帕子捂到了他脸上。
干完这一切后,虞泽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动作胆大了不少,在他腰上一通摸。
楚留香的腰带里藏了不少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可就是没有宝石。
虞泽不死心,又摸上了楚留香的衣襟。
星河形状扁平,大约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若是藏在衣服里,一定可以感知出来,毕竟是块硬邦邦的石头。
可是虞泽将楚留香的胸膛摸了个遍,愣是什么也没找到。
那能放在哪儿?
虞泽皱紧了眉毛,看向一旁骆驼背上的物资。
莫非在那儿?
虞泽伸长了脖子。
恰巧这时,楚留香紧了紧自己的手臂,虞泽猝不及防之下脸颊狠狠撞向了楚留香的胸口。
耳鼻埋在柔软的披风里,差点没把他给捂死!
楚留香虽说是翩翩佳公子,可毕竟是个江湖人。
看着瘦弱但是小臂紧实,轻触之下全是硬邦邦的肌肉。
手上的劲儿一点不比那些天天舞着大锤嚷嚷的江湖人小,勒在虞泽腰间甚至还有点疼。
虞泽挣了挣,没挣开。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索性自暴自弃死死的抱住了楚留香,要多紧有多紧,两人之间隔着的厚实披风都被他压成了瘪瘪一层。
算了,抱着就抱着!
正好缺个暖炉!
第二日一早,楚留香一有动静虞泽就睁开了眼睛。
“吵到你了?”
楚留香柔声问道,呼出的热气弄的他耳朵痒痒的。
虞泽揉了揉耳朵,侧过头同他拉开了距离。
面上佯作睡眼惺忪的摇了摇头。
“那便启程吧。奇怪,我今天怎么睡了这么久?”
楚留香看了看天色喃喃着,将她拉到了骆驼边,从骆驼背上的行囊中抽出了两件亚麻披风。
“拿着。”
虞泽双手接过,探头看去。
没了披风的遮挡,一个拳头大小的匣子在行囊中显现出来。
虞泽眼睛一亮,三两下扯下了身上的面纱披风,将楚留香给的亚麻披风换了上去。
我来吧。
没了面纱的遮挡,那张经过精心修饰的脸彻底暴露在了楚留香的面前。
虞泽的眼窝相较于汉人要略深一些,这让他的眼睛看上去格外有神,像是一汪碧绿的湖水。
脸颊圆润,但在下巴处略尖,唇是恰到好处的饱满,上面覆着薄薄一层红,很容易便让人联想到挂着露珠的红樱桃。
饶是见惯了美人的楚留香此时也不由的一愣。
虞泽似乎是被他看的害羞了,微微低了头,但是眼神却依旧偷偷的看着楚留香,水莹莹亮晶晶的,隐约带着少女怀春般的倾慕。
楚留香心中一动,再要看去,却见虞泽已经转过了身子。
披风宽大,将行囊遮了个严严实实。
虞泽在转身的一刹那便脸色一变,带着满满的嫌弃,他料定了楚留香看不见他的动作,便接着放披风的借口,打算看看那盒子里究竟是什么。
可就在他刚把盒子拿在手中的那一刻,一只手从他背后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楚留香强硬而不失温柔的将盒子从他手中拿了出来,放回了行囊,还用披风将其盖了个严严实实。
虞泽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有点不高兴的抿了抿唇。
这里面是什么?
他拉起楚留香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这几个字。
楚留香但笑不语。
良久,将他拉上骆驼后并且启程后,楚留香才笑着解释道:“一件意外所得之物,我要把它送回莎车国。”
虞泽笑笑,再次拉过楚留香的手。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还当真啦。
若不方便,不说也没关系。
虞泽在心中想着说这话时嗲嗲的语气,把自己恶心了个半死。
楚留香并没有直接去莎车国,他绕到了自己之前生火的地方,当着虞泽的面挖出了剩下的一部分物资。
虞泽的眼睛闪了闪,若有所思。
就这么把埋藏物资的地点告诉了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生人……
也不怕我把那些水啊干粮啊都给他毁了。
该说他是蠢呢……
还是该说他待人赤诚?
亦或是……
虞泽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笑容,眼中带着浓重的兴趣。
……他只对漂亮姑娘格外优待?
有意思啊。
当真有意思。
当楚留香拿着物资再度骑到骆驼身上时,虞泽极其自然的靠在了他身上。
若说之前还有点不自在带着点做戏的成分,他这次靠的当真是毫无心理负担,整个人若若无骨,相当放松,甚至时不时的扭转脖子,佯装看沿路的景色。
实则在楚留香眼皮子底下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子,在太阳底下好似闪着光般,让人忍不住去摸、去亲,在上面留下几点红痕最好。
感谢那些年在青楼屋顶盯梢任务目标的日子。
虞泽虽然没有把那些勾引人的方法学到骨髓,但多少学了个表面。
楚留香抿了抿唇,眼睛微眯。
但却什么也没做。
赶路的日子枯燥无味,一晃眼五天过去。
在此期间虞泽百般试探,终于确定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那盒子里。
可是楚留香看的严,要怎么拿还是个问题。
虞泽懒懒的靠在楚留香身上,百无聊赖的看向远方连绵的大漠。
这沙漠不能看久,看久了只觉得天和沙漠连成了一片,沙漠是金的,天空也是金的。金灿灿的阳光照的那沙子发出金子般的光芒,刺的他眼睛生疼。
算了。
虞泽闭了闭眼,发现没有什么用处之后便索性闭目养神,右手无意识的抚着左手腕上的青蛇。
思索着对策。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