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你喝的是什么药?”
顾惜朝问。
“不知道,只是还附议针灸,几针下去之后,头脑便大致清醒了。”
“那么看来这所谓的毒是有解药的,”虞泽抓过楚留香的手把玩着,“既然如此,那便得个空把那大夫抓来,种种手段用尽,不怕问不出来。”
“你们还打算在这儿待着?”
戚少商顿了顿,皱起了眉毛。
“先不说出不出的去的问题,即便出去了,他们也会想追杀你那样,追杀我们,倒不如彻底……”
“我知道出去的路。”
戚少商打断他。
“只要不傻那条路多半被封了,”顾惜朝不甘示弱,“你连累了我的账我先记着,只是这无怅阁如此耍弄于我,我岂有善罢甘休的道理。”
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
于是他又转头看向虞泽。
虞泽不说话时神情向来冷冷的,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只是因为此时楚留香在身旁,眼中便带了一丝暖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虽然我们来的时间短,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中毒,到时候好不容易出去了却发现无药可医,那可就糟了。而且我和楚留香是正大光明被无怅阁楼主给邀请进来的,他既然邀请到了我们,不留下点礼物也说不过去啊。”
虞泽笑眯眯的,眼中却冷冷的,好像嵌着两把刀子。
戚少商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操心自家皮孩子的老母亲。
“你们想清楚了?”
他忍不住再次确认一遍。
“这儿可是个实打实吃人的地方。”
对此虞泽回答是……
老子长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
“走,楚留香,吃饭去!”
他一把搂住楚留香的肩,将人带了起来。
戚少商看着两人几乎黏在一块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说当初他对断袖只是停留在概念上,那么到这儿来了之后,面对众多彻底解放了自己的人,他对断袖终于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不过鉴于眼前这人是楚留香……
昏迷了小半个月,又傻了小半个月,成功错过所有八卦的戚少商不着边际的猜测着:“莫非他们是兄弟?”
这话他说的很轻,毕竟连自己也不信。
但是一旁的顾惜朝听到了。
走到门口的虞泽和楚留香也听到了。
于是两声嗤笑同时出声。
虞泽转过身,手在他和楚留香之间比划着。
“断袖、分挑、爱人,懂?”
戚少商又被震惊了。
顾惜朝原本还笑的挺开心,但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戚大寨主你看我干什么?”
戚少商:“……对不起。”
默默挪开视线。
……
幽暗的石道内,一顶软轿被抬着入了无怅阁。
无怅阁共七层,一至六层是供人玩乐的地方。
而第七层,是阁主休息的地方。
季青阳躺在榻上,侧着身子逗着蛐蛐儿罐里的蛐蛐儿。
他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面色青白,双颊凹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病气,但从镌刻了风霜的脸上,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俊秀。
“乌恒杀了莫鹏毅啊……”
他动着手里的草茎,挑逗这其中一只蛐蛐儿疯狂的扑上去撕咬另一只。
“怎么死的?金钱,还是女人?”
“都不是,”绮媚跪在他身前,低声道,:“因为一句话。”
“哦?”
“乌恒因为双手天生遍布黑色胎记,加之学的功夫稍显阴毒,所以即便同莫鹏毅成了结拜兄弟,也一直在给他作配,当时二人在一起吃饭,不过有人借着莫鹏毅贬损了他一句,他便突然暴起,同莫鹏毅打在了一处。”
“看来这是憋狠了呀……哎呀,哎呀!死了。”
季青阳遗憾的看着罐子里的两只蛐蛐儿,抬手一挥将它们齐齐扔进了面前的火盆里。
“再拿两只过来。”
一旁候着的侍从很快送上。
“这两只叫什么名字好呢……”
他笑了笑,有意无意的扒拉这两只蛐蛐儿。
“就叫……戚少商和顾惜朝吧!如何?”
没待他人回答他便低声笑了起来。
“诶呀诶呀,真是好名字,再贴切没有了。”
他身上的被子落下去了一点,露出了他捂在怀中的一把剑。
长不过二尺,剑锋厚重,剑身上刻有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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