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邺城的城外一片焦土。
高湛卢带领大军与五万匈奴骑兵在这窄小的一片土地上血/腥厮杀。
战术战略已经施展不开,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
而高湛卢就是这个绞肉机里最大的杀神!
“噗嗤——”长刀划破敌人颈动脉,高压动脉血一瞬间溅出几丈远——
高湛卢微微侧身,躲开大部分血液,仍无可避免地被部分鲜血喷到盔甲上。
他的银白铠甲已然是黑色。
上面是无数敌人的血。
他带领着亲卫像一只最尖利的刀,破开匈奴的层层防御,一路杀向匈奴左贤王!
他的战斗力太过强悍,一路走来留下一地的匈奴尸体,即便野性如匈奴,也不免胆寒,不自觉向后退却——
“啊!”“啊!”后面两个倒霉鬼被左贤王的亲卫给砍了。那个刀上还在滴血的亲卫大声用匈奴语说道:“避战者,死!!!”
匈奴兵不敢再退,看着高湛卢居然带着亲卫孤军深入,眼中贪婪之色顿起,这个人看起来官职很高!杀了他,说不定左贤王会赏赐黄金!
“杀——”匈奴士兵一拥而上!
百来人的亲卫却丝毫不惧,上了马冲锋,他们不如这些草原上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胡人,但是下了马,都是两肩膀扛一个脑袋,怕他个球!
高湛卢带出来的兵,像一群野性难驯的狼群。亲卫们整齐划一的扑克脸,眼中藏着凌厉的寒光,武技摒弃了任何花样,每一招都是为了杀人!
匈奴的刀砍在他们身上,闷哼一声,下一秒直接结果对方。尽管被几倍于他们的兵力包围,气势上,却是亲卫更盛!
高湛卢在周围又“清理”出一片场地。长刀之下全是尸体。
他单臂举起长刀,刀尖高高扬起,傲慢地指向左贤王,挑衅地说道:“孬种。”
左贤王听得懂汉话,顿时怒发冲冠。汉人只配匍匐在他脚下当奴/隶。如今奴/隶居然敢挑衅他,这是对他的尊严的侮/辱!
这个汉人,必须用他的血来洗刷带给他的侮/辱!
左贤王不顾左右劝阻,拿起直刀狂奔而来——
匈奴武将携着万马千军的气势,朝着高湛卢杀了过来——
所过之处,无论是匈奴兵还是汉军,下意识避让。
高湛卢横刀在胸前,眼神漠然的仿佛神明——
心中却想的是,下了马的匈奴,跑的真他妈的慢。
左贤王的招式在他眼中仿佛像慢动作,用尽全力向他劈下的一刀,高湛卢用特别锻造的刀柄硬扛了下来。
“咔——”左贤王手中的直刀裂了一个豁口。
众匈奴大吃一惊!
左贤王的直刀是他们能抓到的最好的工匠锻造的,只供贵族使用。能把直刀磕出一个豁口的长刀刀柄······
到底会有多重?而这个汉军武将却能单手抡起,杀了他们这么多人!
高湛卢突然觉得周围空间更大了。
左贤王迅速回过神,眼睛扫了一下高湛卢手中的长刀,后退两步,转身欲跑。既然能被任命领导最后的精英部队杀向邺城,最起码左贤王的智商是没问题的。
一个照面发现不敌,就迅速忘掉刚刚想用高湛卢的血洗刷侮/辱的誓言,准备脱离战斗圈,保存实力。
可一道鬼魅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高大健硕的身型上是一张被血染红了半边的俊美无俦的脸。狭长的凤眸微眯,嘴唇轻轻勾起:“左贤王,你想去哪里?”
都进入了他的势力范围了,还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左贤王,现在该轮到我了。”轻喃出这句话。
高湛卢原地舞起长刀,半空中飞速旋转,而后兜头劈向左贤王——
逃不掉的左贤王被迫用直刀去接,当他感受到凌烈的寒意时已然来不及——
“铿——”直刀断了!
高湛卢的长刀去势不减——而后狠狠地劈在了左贤王的头上!
头几乎被劈成两半的左贤王眨了一下眼,未吐出一个字便断了气。
“不堪一击。”高湛卢将长刀从左贤王的颅骨中拔出后,冷漠又不屑地说道。
左贤王就这么突兀地死了——
有那么一瞬,左贤王亲卫,还在奋战的匈奴兵都慌了神。
高湛卢有条不紊的用长刀砍下左贤王的头颅,挑在长刀刀尖上。气沉丹田,高声喝道:“左贤王已死——!!!”
左贤王的亲卫霎时反应过来,看见被砍下的头颅,眼睛都红了,不要命地飞扑上前要抢过左贤王的头和尸体——
被已完成包围圈的汉军从背后砍杀殆尽!
匈奴兵惊恐地发现,在他们注意力被左贤王和高湛卢的比试吸引的时候,汉军开始不动声色地张开口袋,将他们一吞而尽!
“左贤王已死——”
“左贤王已死——”
汉军的声音响彻一片混战的战场——
残存的匈奴兵开始动摇,当发现汉兵越大越多,己方士兵不断倒下时,终于开始了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