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胜利的那一刻,大夫向他禀报,小皇帝醒过来了。
两名死士当了肉垫,牢牢护住了小皇帝,所以他受伤并不重。大夫强灌了假死之药的解药,和一些补药,又喂了一些粥,睡了一整个战争的小皇帝便醒了过来。
陆纯钧吩咐左右:“将两人厚葬,找到他们的家人,为二人立碑。”
属下领命而去。
在池水中,血液渐渐安静下来的陆纯钧起身,擦干完美身躯上的水滴,穿上了新的官袍,对着铜镜正了正头上的玉冠,准备进宫。
······
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江诗云以为自己又穿越了。没想到其实是被救回来了。
知晓两位死士因救她而身亡,她不可抑制地红了眼眶,却因为大夫尚在而不能流泪。
她将眼泪吞了回去。
哭没有任何作用,与其哭,不如找到他们的故乡,找到他们的家人,给予实质的帮助。
又喝了粥,吃了药,再次躺下睡着了。
睡前迷迷糊糊地想到:没死成当然很开心,但是陆纯钧大概就不开心了。她真的不想在那张和高湛卢一模一样的脸上看到厌恶和憎恶。
······
在长长久久地睡了一觉之后,江诗云觉得自己好受了不少,伸了个懒腰,眼睛却还没睁开。
脑袋在锦缎缝制的枕头上蹭了蹭,翻个身,抱着缎面的薄被,还想再赖床一下下。
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她有些疑惑地翻身回来,一身绯色官袍,却散着长发,头戴玉冠的陆纯钧,单腿曲起,膝盖上松松搭着一只强壮的手臂,姿态松散恣意,可黑沉沉的眼睛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牢牢地锁住她,仿佛一头凶兽在锁定他的猎物。
江诗云犹豫地叫了一声:“太傅?”她觉得他有点不正常。
皇帝的大床分了内外,有床帘隔绝,这个男人居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大床上,不知看了她多久。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要杀她,不救她就好了,何必救回来再杀一遍。心中稍稍放心,神态便显得轻松,带着她特有的甜意。
陆纯钧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动了。猛然翻身跪在大床上,朝向江诗云膝行了两步,将她逼至床角。
一只手臂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如铁钳,捏住江诗云的下巴,微微用力便迫使她昂起了头。
这么明显,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过呢?
但是现在发现也不晚。
无论她是男是女,都会是他的,只是他的!
“太傅?”江诗云昂着头,像要被献祭的祭品,有些害怕,有些焦急,心中还有说不清的紧张和颤动,语气中带着求饶:“太傅,不要这样。”
陆纯钧低沉地笑了,带有磁性的低沉声线,在安静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他第一次在江诗云面前显示出他作为男性的一面。
居高临下,面容冷漠,眼中却燃烧着谷欠望和火焰:“那么微臣应该怎么称呼您?”
“是皇帝陛下?”他的大掌轻轻拂过她的樱唇。
“还是公主殿下?”大掌游移到了耳后,轻触过耳廓,又掌握住她稚细的脖颈。
这个充满了控制谷欠的动作,令他深深被满足。
江诗云心中一惊,他发现了。
这具身躯因早些年营养不良,女性特征并不明显,胸口即使不用绷带也几乎看不到起伏。因为太瘦,所以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瘦小的少年,而非少女。
但是发现了也好,无论是原身,还是江诗云自己,守着这个要命的秘密,真的累了。
她用小手抱住眼前男人的手臂,轻轻说道:“太傅,我可以解释的。”先帝和原身母妃之间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稍微想一下便能知道为何她会被扮作男孩。
陆纯钧却垂下了眼,漆黑的瞳孔里翻滚着越来越深的谷欠望,他注视着抱着他手臂的一双小手。
在他的想象中,已经对这双小手的主人做尽了糟糕之事。
而她还在不知死活撩/拨他。
毫无所觉的猎物又靠近了一些,几乎进了他的怀里,她的身上沾染着他的气息,独占谷欠被挑起又被安抚。
“太傅,不要不理我。”虽然理智上知道陆纯钧对她还没有感情,可是总是不自觉向他撒娇。
江诗云的理智唾弃着情感,可这少根筋的姑娘只纠结了一秒,就决定顺从自己的心。
谁知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被整个放倒在了床上,而陆纯钧俯身悬在她上方,大掌抚着她略有些瘦削的脸颊,暗哑的声音说道:“取悦我,微臣就听你解释。陛下。”
画风一秒从君臣相宜快进到少儿不宜。开火箭也没这么快的。
江诗云一脸懵懂:ex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