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训练结束,在公用水房洗过澡,果着上身,下面穿着迷彩裤，走在夜晚的医院里。
进了病房,小丫头安静地躺在床上,泛着青色血管的手臂扎着一瓶又一瓶的药剂和营养液。
龙渊轻轻拿起输液的那只手，冰冷。他不知道她下一秒是会变成灰色眼珠的丧尸扑向他,抑或是彻底断掉这清浅的呼吸。
更不知道这两个结果,哪一个更糟糕。
他只是拔出匕首，又一次割开自己的手臂,任血液流淌，一点点滴进她的口中，让伤口与她的唇接角虫，一直觉得仿佛置身烈火的江诗云会本能地去口及口允带着温热的血液。
“多喝点，乖孩子。”
······
“你的血液不大一般。”白笙说道。
提供了一些血液供白笙研究的龙渊不动声色地问道：“哪里不一样？”
白笙没有解释,只是给他看了两张图谱的对比。
一张红色的曲线,呈缓慢阶梯式增长。
一张蓝色的曲线，仿佛在攀登一个又一个的峰值，呈阶段式爆发忄生增长。
“红色的是其他异能者的，蓝色的是你的。你已经看出来了,血液中异能的活力非常不一样。这些细胞表现出来的活力不仅仅会影响异能的释放，更会影响异能的增长。”白笙的声音压抑又带着兴奋，带着狂热。
龙渊心里有些讶异，但表情没有丝毫地变化,只是继续问道：“所以？”
“所以即使你和其他人都是异能者，你们也完全是两个物种。你异变的方式完全不一样。结合你所说的异变过程，我怀疑你的细胞能吞噬或改变丧尸病毒。”
白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狠狠震荡，他听见自己的漠然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白笙挠挠头，说道：“这个需要实验，我们这里设备太简陋了，根本分离不出丧尸病毒，也就无从实验。但是凭多年研究和工作积累的直觉，有一半的把握。”
龙渊想到一件事，开口问道：“地下实验室，科学家们研究的方向是什么？你知道么？”
白笙很机灵，一下子就知道他想问什么，肯定地回答道：“甭管他们最终的方向是什么，但是一开始绝对是研究病毒本身是什么，所以大概率他们已经分离出了病毒。”
龙渊的黑眸发出精亮的光芒，他站起身，转身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我负责把人和物都带回来，你负责验证你的想法。”
但是当天，龙渊已经开始给江诗云喂食他的血液。
哪怕只有一半的几率，他也要赌。
······
和黄毛、红毛打了一场，因为小丫头的晕倒而中断。但他再去训练场时，黄毛和红毛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大佬！”“大佬！”两个杀马特孩子异口同声，对龙渊尊敬非常。
“吃错了药？”龙渊拎了一把木仓，调试了一下。不搭理旁边的俩活宝。
红毛是最憋不住话的，一把扑到龙渊旁边：“大佬！你杀了鲶鱼怪？！”
龙渊：“嗯。”
红毛看他反应这么平淡，自己急得抓耳挠腮，换了一边趴着：“大佬！那可是吃了我们几十个人的鲶鱼怪啊！你就这么嗯一声？”
因为江诗云病了，龙渊原本就压着火气，听见红毛一直叭叭，烦得很：“滚。”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红毛瞬间炸毛。
龙渊居高临下看着他，冷漠说道：“末世，知道什么意思么？”
“人口中的两成，直接转化成了丧尸。剩下的人会陆续感染，直至整个族群彻底消失。”龙渊想到躺在病床上，被高热折磨的小丫头。
“你们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砰——！”说话间，龙渊猛然开了一枪，十环。
“如果还是不听指挥，你们最好自己离开。否则等我出手的时候，就不会让你们太好过了。”
“因为，我绝对要带回地下实验室所有的人和物，不惜一切代价！我会扫清一切阻碍，无论是谁。”
“懂了么？”龙渊的眼睛仿佛某种无机质的东西，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红毛和黄毛在那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这个疯子，真的会杀了他们，而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砰——砰——砰——”连开三枪，移动靶位全被打穿。
黄毛和红毛一瞬间被惊醒，身体一颤，不敢在龙渊面前造次，为了钱和地位也不能退出任务，只好忍耐着听从伍洋的命令。
“哥，这小子太嚣张了！我想收拾他！”红毛咬牙切齿说道。
黄毛：“别冲动，这小子的实力太强，我们联手也打不过他。想想那个鱼怪！”
红毛泄了气，一脚踹翻训练器材，说道：“难道就一直这么受他摆布么？！明明是个异能者，却对那些特战队的服服帖帖，他没有身为异能者的自尊心么？”
黄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现在他比我们强，我们就要忍，但是我们不是有那个办法么？最近多吃点那个，异能涨上来了，就不用再看他脸色了。”
红毛只好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