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画影醒的时候,江诗云依然昏迷着。
他轻轻呼吸了一下,肋骨断了,一条腿也传来剧痛。但是他却顾不上这么多,起身察看江诗云的情况。
他将少女抱在怀里,轻/抚她被树枝划破的脸颊:“大小姐,大小姐!”
而怀中的江诗云毫无反应。
凤画影颤抖着手去探查她的鼻息——
手指感受到了细微的温热,他的心顿时从地狱回到天堂。
谢天谢地!
她没有死!
检查了少女全身各处,并没有骨折或内伤,凤画影单手运气,给她输送了内力,将少女驮在背上,匍匐着跪地前行,一点一点爬离灌木林。
他嘴唇干裂,大小姐也发着高烧。
他们都需要水,而附近就有一条溪流,淙淙水声从西南方向传来。
不远处有个很浅的山洞,他将少女放在了那里,捡了木料,用匕首削平,再用布条固定住伤腿。忍着疼痛用阔叶装了水,试图喂给江诗云。
然而少女发着高烧,意识不清。
凤画影一双黑眸深沉,仰头喝了一口,一手圈住少女的月要,一手固定住少女的后颈,以口勿封缄。
少女本能地追逐着水源,像嗷嗷待哺的雏鸟,男人仿佛是她唯一的依靠。
凤画影心脏又热了起来,即使到了这般绝境,可只要还有她在身边,他就可以再次站起来。
她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期望。
凤画影精心照顾了江诗云十几天,大小姐的身体,并不是那么强壮,在柳府时一直焦虑,又遭到追杀,跳崖···
心理造成的压力同时爆发,让她缠/绵病榻。
凤画影作为习武之人,只认识一些简单的镇痛消炎草药,每日清晨安顿好大小姐,便外出采药、抓鱼、用匕首削出碗、筷,钻木取火,磨石成锅···
江诗云能喝上热腾腾的鱼汤时,已经是第六日。而前几日,凤画影都是让她喝自己的血···
尽管他自己功力匮乏,精气不足,但是喂给大小姐血的时候,与眩晕一起来的,还有强烈的幸福感。
他的血,成为了大小姐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她的身/体不允许,他真想永远让她喝自己的血,依靠着他,没有他活不下去。
因为他已经没有她活不下去了。
······
江诗云艰难地睁开眼睛,头昏脑胀,全身发软。
她记得在睡梦中时,小系统一直在呼唤她。
现在她醒了,系统也没下线。还是像个小可怜似的,呜呜咽咽:“宿主,你终于清醒了呜呜呜····”
“我好怕你死了嘤嘤嘤····”
吵得江诗云头疼。
她坐直了身/体,意外发现身处一个不大的山洞,靠墙放着木桌、木碗、筷子···不远处挖了一个火坑,里面还有热乎乎的余烬未灭,上面放着一口石锅,里面煮着什么东西,热气腾腾···
看来她已经睡了很久,这些东西总不会凭空变出来。
洞口的光线突然被遮挡,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江诗云看向洞口,却因为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光线而眯起,只见那道模糊的身影猛然扑了过来——
“你···口吾!!!!!”她刚说一个字,便被急切的男人给深深口勿住!!!
唇分割齿交分割缠,涎分割液啧啧作响,窒息感让她头晕目眩,可男人还在贪婪地掠分割夺她的呼吸——
她以手推拒,却连双手也被反分割剪,牢牢控分割制。
直到男人察觉她情况不对,差点再次晕厥,才放过了她···
却依然被禁分割锢在忄不中,不容她离开。
“你终于醒了。”男人嘶哑的嗓音带着失而复得的后怕,大掌抚着她的额头,脸色微微好看了点:“烧退了。”
江诗云在他忄不里有限度地动了动,觉得除了身/子酸软外,没有其他的不适。语调轻松地说道:“只是有些无力,我没事。”
男人却抱/着她不说话,显然对她的话并不信任。
江诗云看着那热腾腾的石锅,十分新奇:“这是你做的么?”
她指的是那口石锅,凤画影以为是锅里的汤,拿着木碗舀了一碗,看着上面漂浮的鱼脂,皱了皱眉,拿了另一只碗撇干净,还剩清汤后递给她:“味道可能不大好,但你睡了许久,需要这个,把它喝光。”
江诗云接过木碗,觉得凤画影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吹吹冷,尝了一口···唔,其实还挺鲜美的。
她比较爱吃鱼,也爱鱼汤。
崖下溪水中的鱼肉质细腻,口感很好,即使只放了一些岩盐,就已十分鲜甜。
江诗云咕咚咕咚喝了两碗,凤画影便不准她再喝了。怕她猛然吃多了,反而闹肚子。
之前江诗云便觉得有些奇怪,现在这种感觉更加明显···这小子原本对她恭敬又爱慕,而现在却处处充满了占分割有和掌分割控谷欠····
她被要求待在他视线范围内,无论他去哪里,做什么,都会带上她。
“我昏睡时,你看不见我怎么办?”江诗云问道。
“那时我每日只捕鱼、采药需要离开你身边,现在你醒了,我便可以看看这崖底是否有其他出路了···”
意思是,除了捕鱼和采药,其他时间都和毫无意识的她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