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武人来说,内力是等同于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但是对凤画影来说,无论是内力还是性命,都没有少女来的重要。
为了少女而死,他是幸福的,可若少女死在了他眼前,那么人间便是地狱。
所以当江诗云得知他散尽功力时,心中的震撼和愧疚让她几乎难以言语,可凤画影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他救她,就如同她毫不犹豫地救他一般,像呼吸自然,不存在选择与否,不存在犹豫,更不存在后悔。
经历过很多世界,江诗云看待攻略对象时,即使抽离了上个世界的情绪,依然会记得生死相许时的毫无保留的爱意。
她会比每个世界的攻略对象爱的更早一些。
在爱情世界里有个规律,先爱上的总是输家。
可是在她这里,无论哪一个世界,他都会无意识地让她成为赢家。
她爱他更早,可他爱她愈深。
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她却是他的···心。
凤画影从前往后用手指梳了一遍纷乱的长发,低沉地笑了两下,他很少想这些事情,可也许是他自己的理智都有些惊讶他下意识状态下所采取的行动,所以理智为他找到了一个答案。
一个他毫不意外的答案。
夜晚,秋风瑟瑟。
他们消失三天后重新出现,武林大会被搅乱,大门派关心事态发展,尤其是关于萧家堡本质上是朝廷走狗这件事,都在此地等着没有离开。
萧家堡虽有私兵,却并不是这些武林高手的对手,很快被控制住。
萧凌风和之前被抓的绑架杀死孩童的两人分开关进萧家堡地牢,绑的严严实实,逃不走也不能自杀,等待着凤画影发落。
可这个风有些凉的夜晚,一切纷纷扰扰都被江诗云驱出大脑,她想给他一个特别的体验。
心怀感激和爱意的少女,从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出来,白晰的月几月夫毫无瑕疵,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因氲的光芒,如同温柔细月贰的白瓷。
中衣就在一旁,她却没有选择,反倒是穿上了杜兜,而后又套上了雪白的纱裙。藏在拔步船上,放下丝绸船帷,静待着男人从书房里回来——
二更天,凤画影结束了联席会议。少琳、武铛等多个大派掌门十分信服他的安排,会议进行的很顺利,甫一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先行告辞,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般强烈地牵挂某一个人。
进了房间,船帷拉地严严实实,他以为少女睡了,去厢房洗漱完毕,半湿着长发,轻轻拉开帷幔——
完全僵住了。
江诗云抱着被子,半梦半醒。看见他回来后便睁开了眼睛,站起身,粉粉的杜都,纤细的月要,褪,线条美丽的手臂···
在纱裙下若瘾若现。
凤画影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这一幕。
在他最深切最黑暗难以启齿的梦中,他会用索连将少女木全在他身边,不能寸离。
可是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一幕。
江诗云看他久久未有动作,也有些紧张起来,吞燕了一下,膝盖慢慢膝行过去···扌包住了高大沉默的男人。
然后发现他全身崩紧,微微发抖。
江诗云发现了这一点,却一下子便不再紧张。她仿佛向神献,祭的少女一般满心虔诚,又仿佛是一包蜜糖,拆开后,便融化在他心里,甜的一塌糊涂。
男人上了船,一件件被少女退下,他想反客为主,却被她温柔阻止。
他眼睁睁看着少女仿佛蝴蝶一般,星星点点像下···
他扶着少女头颅,脑中闪过白光之后。
没多久,又迅速精神起来,双臂僵硬仿佛岩石,低哑着嗓音说道:“原谅我,我可能不会温糅·····”
夜风微凉,却吹不散有情人的浓忄青蜜意····
······
萧凌风已经倒了,他已经成为了凤画影的阶下囚。挨不住刑,萧凌风交代了所有他做过的恶事。
包括他如何跟柳长青密谋,覆灭了凤家的事情。
“……《凤鸣九天》在哪儿?”审问他的人,是太子派出的“专业人士”,既能让萧凌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他活着。
萧凌风嘴里全是血,一滴一滴地溅在地牢的污浊地上。
这里他并不陌生,他曾经把很多人关在这里,直到他们死亡。
现在轮到他自己被关在这里了。
“根本···根本他妈的没有凤鸣九天!!”萧凌风张开嘴就是满嘴的血,他“嗬嗬”笑着,因疼痛而并不连续的思绪里不断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真的有报应?
他为了□□听途说的秘籍,杀了两百多条人命。所以落到如今的地步。
看着眼前两个和他当初一样寻找秘籍的人,只想嘲讽。
“凤家被我···掘地三尺。什么都没有。”说完他瘫倒在地上,从琵琶骨穿过去的锁链让他异常疼痛,但是他需要休息,他只想躺下。
负责审讯的两人对视一眼。信了八成。萧凌风抓的并不困难。如果真有武林秘籍,总不会逃命的时候也不使出来。
整理了萧凌风的供词,眷抄了一份给凤画影。便拱手作别:“此人是扳倒三皇子一脉的重要人证,放在江南太不安全了,我等会尽快押解他归京。江南剩下的事,便仰仗先生了。”
凤画影:“转告太子,我会做到我承诺的,我希望太子也能做到他所承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