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佑也看向小哀,摇了摇头,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为什么要再回去呢?”
“你现在还接触那些事情?”
听到这话,小哀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没翻过去,她抬起头看着身旁的光佑,轻声问道:
他这话倒是说的有些不恰当了。
不过,一般人倒也接触不到他这种人。
绝对干净利落,并且不会牵扯到明石宽人。
让他这种专业的来处理多好。
就因为明石严夫那种老畜生把自己十几年的光阴搭进去,这多不值啊。
他是真为明石宽人感到可惜。
“要是他有点门路,能在之前联系到我,说不定我会接下这单子,帮他搞定,还不用他负责。”
“唉可惜啊”
客厅桌旁,光佑并未像其他人一样,看着厨房里的明石宽人,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叹道:
不过,也不会让他一直这样下去,时间拖得久了,还是会用点强制措施,把人带走的。
即便他现在迟迟都没拿出啤酒,但众人也没出声催促。
同意让他在被抓进去之前,喝一口啤酒。
所以,众人也“纵容”了这个可怜人一次。
被抓已成定局。
外面有警员守着,虽然因为地理原因,也就一两个警员守在门口,屋内还有毛利大叔。
现在他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了,也没表现出反抗的意思。
即便他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但也足以让人感叹他身世可怜。
而客厅里的众人也没有催促。
“对不起”明石宽人没急着拿出啤酒,他就在这面积不大的厨房里来回走着,嘴里这么说着。
一切都是因为他。
她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有这样的结局。
愿意和自己一起报恩
愿意和他搬到这种少有人烟,生活还很麻烦的深山里;
愿意和在东京的亲人朋友分开;
可因为自己的事情,她那么年轻就离开了人世,永远的离开了她的父母、亲人、朋友。
他太太也有父母、也有亲人、也有朋友。
那这一切是不是会被改变?
要是他太太不像他一样,一直纵容他父亲那些无理且任性的要求,直接以生病为由拒绝
要是他没按照他父亲的想法搬到这里来,而是继续居住在看病方便,买东西也方便的东京市区;
要是他没遇到他太太;
他们夫妻俩也因此一直纵容着他父亲,只要他父亲提出要求,他们都尽量的满足。
所以,在他的影响下,他太太也对他父亲怀着感激之情。
说了不止一遍。
他曾经跟他太太讲过,他父亲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他很感谢他父亲,想要报恩。
甚至他有想过,是不是他错了。
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的额头满是汗水。
这三年里,他经常梦到以前的日子,梦到听到那些话的那一天,然后他猛地从梦中惊醒。
昔日的欢声笑语仿佛仍旧在耳畔回荡,可人却早已不在,有的只是一个个虚幻的梦境。
没了,全都没了!
无论是他从小就深深爱着的这个家,还是长大后在网球上遇到,最后爱上的那个女人。
三年前的意外,摧毁了这一切。
可惜
深山中没什么可供娱乐的,但与家人,爱人在一起的时光就能让他感到快乐和满足。
厨房里充满了两人的欢声笑语。
偶尔两人的角色会对调一下,他太太负责烧饭,而他在一旁帮忙。
偶尔是他负责烧饭,他太太在一旁帮忙。
在意外还没发生,在他还不知道真相之前,他经常和他太太一起在厨房中准备餐点。
刀身在灯光下闪着慑人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