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海在新乐郡的行踪最可疑,我心中有一个推测,需要到达新乐郡之后,找到当地的衙门,看过最近两月内发生的凶案后,才可做最后的定夺。”李云深道。
秦云柔点点头,没再接话了。
李云深等了片刻,见她呼吸逐渐绵长,想着她应该是快要睡了。
可是,他自己却是睡不着的。
美人在怀啊!还是自己心心念念,蓄谋已久之人,怎么睡得着呢?
在国公府的时候,李云深同意秦云柔宿在西厢耳房,就是担心自己夜里兽性大发,对她动手,毕竟,他月初克制一些,也是为了月中和月尾的快活。
可今夜,美人在怀啊!
她那么香那么软,抱在怀里温温热热的。
李云深用下巴摩挲着秦云柔发顶的柔软,她的头发又乌黑又柔软,刮过他下颚新长出的胡茬,让他觉得下颚发痒,心里更痒。
“唔,我好痒。”李云深把脸埋进秦云柔的肩窝里,嗷呜一声。
秦云柔被李云深弄的睡不着,她在李云深的怀里慢慢转过身来,抬了倒映着月色的凌凌目光瞧他,眼神懵懂:“痒……吗?”
“嗯。”李云深搂紧她的细腰,委屈巴巴的嘟囔。
“哪里……痒?”秦云柔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直觉让她产生危机,便稍微往后退了退。
李云深用双臂锁住她,又用发烫的掌心箍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移开。
他抬手,握住秦云柔软白的小手,按在自己怦怦直跳的胸口:“你摸摸看,我心跳的好快,心里痒啊!”
秦云柔如梦初醒,她这会儿总算听出李云深的弦外之音了。
她挣扎着想要从李云深的怀里爬出来:“大人既然不舒服,奴婢就不同大人同床共枕了,奴婢去脚踏上睡。”
绣床的脚踏木是块完整的长木头,垫上棉被就可以当床。
有些大户家里,也是有丫鬟婢子专门睡在脚踏木上,给主子守夜的。
“不许走!坏丫头!”李云深瞪她一眼,把秦云柔挣扎扭动的小脑袋牢牢按在自己胸口的地方,低头亲吻她沁香柔软的额发。
秦云柔的耳朵被迫贴在李云深胸口的位置,她听到清晰如擂鼓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砰!
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强过一声。
李云深沿着她的秀发一直吻,从发顶吻到鬓角,又从鬓角密密麻麻往下吻,吻过她圆润玲珑的鼻头,吻上她的人中,最后含住了她微张的红唇。
翌日。
李云深卯时不到就醒了,他先起身,然后俯身喊醒秦云柔。
“醒一醒,卯时集合出发!”李云深唤道。
秦云柔悠悠转醒,她昨夜是真的没有睡好,被李云深闹了一夜。
秦云柔软白的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娇软的嗓音控诉道:“大人好坏,明知今日要早起赶路,昨个夜里还闹我!”
李云深把秦云柔从绣床上拉起来,动作温柔的给她穿外衫,他拉起她的左手,把外衫的左边袖子穿进去,又拉起她的右手,把外衫的右边袖子也穿进去,然后低头给她系交颈处的珍珠盘扣。
“昨夜,我已经很克制了。”穿好衣衫,扣完最后一颗小盘扣后,李云深抬起眼睛说道。
秦云柔想到他做的那些,吻过的地方,脸红的别开脸去。
李云深确实是克制了,驿站过了午夜子时就不提供热水了,没有水清洗是很难受的事情,另外,白天要在荒郊野外寻避子汤,也是不可能的,新乐郡虽然有避子汤,但是没有珍馐斋的兔子糖卖,路上出来的急,也忘记带兔子糖了。
李云深没有闹到最后,虽然是放过了她,但也要在别的地方连本带利收回来。
秦云柔却觉得这是慢性折磨,竟是比直截了当还要磨人。
李云深把秦云柔拉下床,拉她到铜盆前洗漱。
他拿了一根柳枝,沾取一圈青盐,递到秦云柔软白的小手里。
秦云柔红着脸蛋不说话,低头安静的洁齿。
等她洁完齿后,李云深又把热水泡过的娟帕绞干,递到秦云柔面前来。
秦云柔接过娟帕,安安静静的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