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适才在想死者许思,会不会是要见什么人,所以故意在安淳王府留宿,然后第二日卯时早起。”
秦云柔说着抬起两只白嫩的小手开始比划:“你看,死者前夜支走了自己的丫鬟,隔日又不要小郡主的丫鬟相送,她独自一人从王府家,按理说,一个嫌少出门的小姑娘家不该这么大的胆子,所以奴婢想……死者是不是提前约好了人,只有避开耳目,才能相见。”
李云深单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食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膝盖骨,听秦云柔说完,点头道:“你猜测的不错,但是没有证据的猜测,尚不能当做破案的线索,只能算是个思路罢。”
“哦。”秦云柔小嘴一撅。
李云深抬手去捏她撅起的小嘴唇。
秦云柔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他得逞。
李云深眼眸渐深,靠过来俯身亲吻她捂住嘴巴的手背。
秦云柔从李云深身下钻出去,揪着晃晃荡荡的车帘子指责道:“大人怎么满脑子都想着这种事情?”
李云深抬手捉住秦云柔的手腕把她轻轻一拽,拉入自己的怀中,然后圈着秦云柔的腰身俯下身来,理直气壮说道:“本官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想这种事情,才是不正常的罢?”
秦云柔别开脸去,李云深的吻落在她的右脸上。
秦云柔借机赶紧劝导:“大人贵为九卿之列,是明察秋毫的大理寺卿,应该多想想案子。”
“我这不是刚查完案子,别苑的路上同你亲热一下,缓解一下刚才查案的紧张和忐忑吗?”李云深略略抬起一点身子,说道。
秦云柔眨眨眼,她真没觉得刚才李云深有紧张或者忐忑,他除了对她的时候色色的,其他时候都表现的很从容淡定,甚至,有点冷漠。
马车停在别苑的宅门口。
李云深牵着被亲的脸蛋红扑扑的秦云柔从车里下来,走进宅门。
走过影壁,在进到垂花门之前,李云深对秦云柔道:“距离晚膳还有半个时辰,我先去南书房处理一下挤压一日的公务,你去正房把今日带来的包袱整理好。”
“好。”秦云柔应下,两人便分开来。
秦云柔在回正房的时候,遇见大丫鬟倚翠,便问倚翠:“大人在别苑的起居,是你伺候吗?”
倚翠低头道:“是的,柔儿姑娘。”
秦云柔怕自己等会整理包袱的时候,那些衣物,尤其是带过来的月事条不知道该放哪个柜子才好,刚好倚翠在这里,她负责李云深在别苑的日常起居,应该对正房的布置很熟悉。
秦云柔便同她请教:“你能不能同我一道去正房一趟,我带了些衣物来,不知道该放哪里。”
“可以。”倚翠道。
秦云柔带着倚翠一并回了正房,她的小包袱此刻还搁在正房床上叠好的锦被上。
秦云柔坐下,低头揭开包袱,把叠好的衣物取出来,随口又问道:“倚翠,别苑还有没有空置的丫鬟房?”
倚翠不明白秦云柔为何忽然这般问,便思索片刻,才道:“西面好像有一间空置的耳房。”
秦云柔听罢眼睛一亮,把刚拿出的衣物又搁了包袱里:“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去那间空置的耳房看看?”
倚翠听出了秦云柔话中的意思,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柔儿姑娘可是想去那处住?”
秦云柔也不隐瞒,点头道:“是。”
倚翠看着床上的素色小包袱,皱眉说道:“世子爷让柔儿姑娘把包袱搁在他的床上,应该是要柔儿姑娘宿在正房的意思了,世子爷向来洁癖,能让姑娘同宿,已是莫大的福气了,姑娘为何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气?秦云柔对倚翠口中的福气不敢苟同。
倚翠见秦云柔不说话,于是又用怀柔政策,说道:“柔儿姑娘,那空置的耳房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别说堆放了许多杂物,就说要打扫出来,也需费些时日的,你还是先在正房里住下罢。”
这便是不让她宿耳房的意思了。
秦云柔心道,倚翠这丫鬟对李云深还真是忠心耿耿,同国公府的檀云一般,李云深御下的手段真好,能让贴身丫鬟这般忠诚,处处为他着想,时时帮他说话。
还有那个侍卫周茂,不仅武艺高强,也是个忠仆。
想到仆从,秦云柔便又想到与自己情同姐妹的初荷,自己忽然就来了别苑,尚来不及同初荷说一声,也不知初荷回了西厢耳房见不到她,是否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