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来月没吃上可口的饭食,中午这顿饭吃的朱子昊眉开眼笑,撑得他吃了饭愣是没躺下,又到镇国公府新修葺的练武场练了一下午剑法。
到了晚上,看着桌上和中午相似的菜色,朱子昊满怀期待的叫丫鬟盛了满满一碗饭,刚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朱子昊脸上就变了颜色。看着盘子里的素肘子,闻着香味虽然略微淡些,但色、型都瞧着和中午吃的没什么差别,怎么尝起来味道相差那么多呢?
不甘心的又夹了另一道菜,若是单纯论素菜来说,已经做得十分鲜美了,但是在朱子昊的口中,仍嫌寡淡。朱子裕等人眼睁睁地看着朱子昊挨个菜夹了一遍,越吃越沮丧,越吃越绝望。
恼怒地放下筷子,朱子昊喝道:“厨房的人呢?叫她们来回话!”朱子裕尝了一口菜,便知道朱子昊为何生气了,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此时厨娘们也都胆战心惊地等消息,打中午吃了饭几人就分头行动,学着中午夫人做菜的手法,每一道菜每一道工序都不敢出差错,就怕偏了味道主子们吃的不对胃口。
可怕什么来什么,等做好了菜众人一尝,顿时全都傻了眼,明明一模一样照搬着做的,怎么味道差那么多。夫人做的菜,尝在嘴里谁也吃不出是素菜荤做,而她们做的菜,顶多有点肉味罢了,略微嚼一嚼就能尝出不对来。
慌乱的试了一下午,眼瞅着到了晚饭时候,可这些厨娘们对着四不像的菜一筹莫展。直到正院伺候的丫鬟们来催了,这才硬着头皮把新做的菜给送了去。等丫鬟走了,厨娘们皆目目相觑愁眉不展,管事的刘嫂子知道送上去的菜肯定不过关,估摸着主子肯定会问话。刘嫂子不敢耽搁,简单洗了手脸,匆匆忙忙地换了件干净衣裳,便到正院外头侯着,预备着主子问话时能找到人。
果不其然,才站了一盏茶时间,里头就有丫头苦着脸出来,压低声音问道:“厨房里来人了吗?”
刘嫂子连忙过来,小心翼翼地笑道:“姑娘,我就是。”
“原来是刘嫂子呀。”那丫鬟也不顾上寒暄,拉着她就要往里走:“快跟我来,四爷发火了,国公爷瞧着也有些不高兴。”
刘嫂子闻言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苦着脸暗叹自己命不好,伺候了大半辈子饭,居然折在这素菜荤做上了。
硬着头皮进去,刘嫂子微微抬了下头,一眼瞧见四爷朱子昊满脸不愉,就连国公爷也一脸不善地盯着自己。刘嫂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做了这么多年菜,这大京城也没听说能有几个把素菜做出肉味来的,一般味道有个四五分相似就很难得了,也不知夫人是怎样的巧手,怎么她做出来的就那么香呢。
将手里的筷子重重地放下,朱子昊问道:“中午嫂子做菜的时候,你们怎么学的,怎么味道差这么多?”
刘嫂子一脸冤枉,行了礼后忍不住辩白了两句:“当真是连眼都不敢眨一住不住的瞧着,菜还是那几个人切的,做的时候也都按夫人说的,谁知出了锅就不是那个味了。”
青青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便随意指着其中一道菜让刘嫂子说是怎么做的。刘嫂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青青也有些不解:“这样做没错呀。”
朱子昊看了看青青,一脸诚挚地问道:“嫂子是不是有什么窍门没说?”
“窍门?”青青认真地想了想,迟疑地看着众人:“做菜的时候想着这道菜应有的味道,比如说这道塞螃蟹,我做的时候想的就是鲜嫩肥美的大螃蟹。”
连厨房都没进过的朱子昊听的连连点头,还正儿八经的教导厨娘:“你听听,做菜时就得虔诚才能做出鲜美的味道,完不能应付了事。”
刘嫂子都听傻了,谁家做菜还在心里琢磨滋味,顿时心里忍不住腹诽道:“我该请尊食神的神像来,早晚三炷香,那才叫虔诚呢。”
说了这么大一会,菜已经凉了,再做也来不及了,便让厨房做了面来,再淋上素浇头,简单吃了一餐。
朱子昊没吃过自己心心念念的美食,一脸郁闷地走了。而对于朱子裕来说,比起口腹之欲来,更让人难以忍耐地是身体上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