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都没理死狗一样的王二赖,直接把他丢在这儿转身走了。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在回去的路上,林夏禾忍不住好奇地问,当时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也可以想像得出来,韩景岩从天而降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脚踩七彩祥云的救世主。
“你们走了之后,我想起今天姐说的话,既然村里的小孩都在唱,你姐能听到,王二赖肯定也能听到,以他的性子,他能忍得了?我担心他会报复你,所以就赶紧办理了出院赶了回来,想着在家里住几天,如果他有什么动作也好及时应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今晚就动手了。”
想到今晚的事,他还有点儿心有余悸,月黑风高,他快步走到回村的路上,忽然路上一大堆树枝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一开始还没想太多,正想绕过去,忽然在枝叶中捡到了一只塑料凉鞋,也亏得他视力好,在这样的光线下也能看得到。
这凉鞋他熟悉得很,正是前几天他亲手从百货商店里买来给林夏禾的。
当时他就知道坏事了。
往周围一看,很快就在旁边的草丛里发现了倒伏在地上的自行车,还有草茎被压倒的混乱痕迹。
他一边顺着痕迹找过去,心里却早已凉透了,林夏禾姐妹俩比他早出发,而且还是骑着车的,至少能比他提前一个小时到达这个地方,等他找过去,怕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当时韩景岩真的是有过想要把王二赖杀了的念头的。
要不是林夏禾拼命地喊他,唤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他可能真的就把人给打死了。
不过还是值得庆幸的,他来得还算及时。
这韩景岩倒是有一说一,并没有说担心林夏禾害怕,就什么都不告诉她,也没有做了好事还不邀功,把一切都默默地藏在心里,对别人好,却偏偏不然别人知道。
林夏禾就欣赏他这样的性子,直来直去的,她承了他的情,也不会有太大的负担:“谢谢你啊!”
同时,她也拍着胸脯表示庆幸:“还好我跟我姐在县城里吃了面才回来的。”耽搁了一些时间,才让韩景岩恰好赶上了。
“这回王二赖被抓,可就没那么容易被放出来了吧!”
“那是肯定的,现在严打,抢劫是重罪,要是再翻一翻旧账,查出些以前做过的坏事,这辈子他都不要想出来了。”韩景岩恶狠狠地说。
“那就好,总算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当着林秋兰的面,林夏禾没敢细说,但她真的认为上次在县城想要害他的人,肯定就是王二赖的,有这么个人在村里,总是让人不安,现在可算是解决了。
“别放心得太早。”韩景岩突然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付王二赖,那是好些日子以前的事了,可为什么到今天才听到那些小孩在唱那些东西?”
“对呀!”林夏禾也想到了,“莫非想害我的另有其人?”
“至少这次,是有人故意想要挑起王二赖对你的怒气。”至于王二赖会对林夏禾做什么,也许不是那人所能控制的,但那个人对林夏禾的恶意,那是显而易见的。
林秋兰紧张起来:“你们说什么,为什么有人想要害你?”
“总之不外乎就是我得罪过的人吧!”以原身那懦弱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得罪人的,也就是她穿过来以后得罪的那些人了。
林秋兰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臂:“你得罪什么人了?”
林夏禾无奈地看着她姐:“没事,我得罪得最狠的一个王二赖已经废了,别人就算想报复,也顶多敢像这次这样,做一些怂恿别人的事而已,不用怕。”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告诉韩景岩:“我之前怕你多想,就没告诉你,我得罪的还有你的本家二叔,韩大旺,不过可不是我去招惹他的,是他想趁你不再,霸占了你家的房子,以后你也要注意一下,他们那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那房子就算是空着没人住,也不能让他们给帮忙看着。”
“二叔?”韩景岩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冷峻。
林秋兰听她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什么你家的房子说得那么见外,还有什么空着没人住,怎么会空着呢,就算景岩回部队了,夏禾不也还得住那儿吗?
不过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先是林夏禾建议她去县城开面摊给了她画了个大饼,还没来得及高兴完呢,又遇到这样天大的灾祸,这会儿她的心跳都没恢复过来,脑子也还是一片混乱,也就顾不得去问那么多了。
韩景岩送姐们俩回到家,亲眼看着她们进门,又让她们把大门关好之后,才转身去了村长家。
至于村长怎么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突然看见久未出现过的韩景岩突然诈尸般地出现在他家门口,在听到王二赖居然拦路抢劫之后又是怎么地差点心肌梗塞,急忙找人一起跟着韩景岩去把王二赖捉拿归案的过程就不细说了。
林夏禾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烧水洗澡,身上被那恶心的东西碰过,她想想就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