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景岩疑惑地看着林夏禾,有点听不明白。
林夏禾咬咬牙:“我还年轻,今年才十八岁,我想把我的主要精力放在学业和事业的发展上,所以在最近几年里,我都不想把时间放在谈对象,结婚成家这些方面。”
林夏禾觉得,她已经用非常委婉的态度,把她的意思表现得非常明白了,以韩景岩的聪明程度,应该可以听得懂吧!
果然韩景岩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林夏禾放下心来,亏得她刚才忍住了,没有捅穿了这层窗户纸,瞧这样多好,又体面,又不伤和气,以后还可以正常地做朋友。
她放轻松了语气:“你在家里应该还会待上一段时间吧!不过咱们还是趁着这几天你有空,去村长那里把离婚的证明办一下吧,也省得有件事没做,老惦记着。”
韩景岩扒饭的手停了一下,随后又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继续吃饭。
“还有件事挺不好意思的,就是我们姐妹俩暂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希望你还可以收留我们一段时间,作为补偿,你在家这段时间,做饭、洗衣裳,还有家里家外这些活儿,我们姐妹俩都包了,你只要安心养伤就好,要是你回部队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找到地方搬出去,我们也会好好爱惜这房子的,我保证,一定尽快想办法搬出去。”
“不用着急,屋子有人住着才有人气,长久没人住了才容易坏呢!”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然后,我还有一个要求。”林夏禾越说都越有点不好意思了,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了。
“你说。”
“就是我姐,她还不知道我们之间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我想这段时间可不可以先瞒着她,等我们搬出去之后,我再慢慢跟她解释清楚。主要是因为我姐这个人,心思比较敏感,本来让她住在这里,她就不太自在了,如果让她知道其实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更是一天也不肯住下去的,我就想让她安心一些。”
“行,没问题。”韩景岩答应得很爽快。
“大恩不言谢,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但将来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林夏禾帮忙的地方,我二话不说,绝对是倾囊相助的。”
“好。”韩景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记住了。”
把心里话都说清楚了,林夏禾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下来:“那行,你慢慢吃,待会赶紧洗了睡吧,我先回屋去了。”
“等一下。”韩景岩问,“我今晚……”
“哦,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被褥都是洗干净了的,我跟我姐一起睡厢房。”
“你不是说我们要假扮夫妻吗?分房睡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我跟我姐解释过了,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需要好好休息,我姐能理解的。”
“行,你去吧!”韩景岩无力地挥了挥手,也不知道是该说林夏禾那张小嘴叭叭叭太能说了,还是林秋兰耳根子太软,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愿意相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爆炸性的消息就在全村传开了。
“你听说没有,王二赖穷疯了,跑到路上去拦路抢劫,结果你猜是抢到谁身上去了?”
“谁呀?”
“岩娃子,老韩家的岩娃子,人家可是当兵的,上过战场,见过血的,那一身的腱子肉,拳头比你家的榔头还硬,这王二赖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怎么样,被打死了?”
“打死倒不至于,人家岩娃子现在是国家干部了,能做出这种杀人犯法的事吗?就是狠狠地揍了一顿,我男人昨晚跟着一块儿去把人抬回来的,唉哟,揍得那个狠哟,身上五颜六色的,都能开染料铺了,就剩一口气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也是他活该!呸,有手有脚的,不好好地过日子,跑去当强盗,丢咱们大石坝村人的脸,不打他打谁。”
“对,该打,也亏得是遇上了岩娃子,要是有哪个女的不走运遇上了,那还能做人嘛!”
“唉哟,你这一说,我这冷汗都出来了,我昨天回娘家,天擦黑了才回来的,亏得没遇上啊,谁想得到呢,咱们村竟然会出这样的坏胚子。”
林文丽一早就出来打探消息,正好听见这最后一句,连忙拉住人问:“怎么了,我秋兰姐出什么事了吗?”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刘秋兰会出事,条件反射般地就直接问了出来。
别人看着她莫名其妙:“有你秋兰姐什么事啊?我们在说的是王二赖那个坏胚。”
“不是秋兰姐,那难道是夏禾吗?王二赖对我们家夏禾干什么了?这王二赖可真是不得好死,先前还害得她跳河了呢,现在又……,我夏禾妹子,命怎么这么苦啊!”
“什么夏禾妹子,你们林家,不是早就不认她们姐妹俩了嘛!”村里的女人们虽然不待见林夏禾,但现在也不太待见林文丽了,当初林夏禾跟林家闹翻,她们可是私底下谈论得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