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妹一听居然有人想打林夏禾的主意,立刻怒了:“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在那儿?我去教教他该怎么做人!”
她一边说,一边把电话机的话筒夹在肩膀上,双手的手指掰得“咔咔”作响,好久没跟人动过手了,觉得身子骨都有点生锈了呢,正好给她松松筋骨。
“你先别急,肯定是不能放过他的,不过你现在先过来一趟,我堂妹身上伤得不轻,得先送她去医院。”
“没事,跌打损伤我最有经验了,你们等着,我带点上好的伤药过来。”
金香妹果然不愧为武馆出身,大概是从小摸爬滚打惯了,受伤受多了久病成良医,看这种被人殴打的内外伤果然是一把好手,而且带来的伤药也确实是好东西。
用她的话说,比医院的药还好呢,特别有针对性,林文好身上青肿的地方,涂上药之后,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立刻就减轻了不少,被她处理过一番之后,林文好整个人看起来比原来狼狈不堪的模样好得多了。
林文好的有一条腿的脚筋被打得有点儿轻微错位,一走动起来就钻心地疼,所以她走路的姿势才会那么奇怪,金香妹也用自己独特的手法给她顺好了,果然是比去上医院还有用。
“行了,这两天记得坚持涂药,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不耽误你过年。”金香妹说。
林文好眼巴巴地看着林夏禾:“夏禾姐,都是我不好,我告诉我文斌哥我住在哪里,还有我的摊位,他也知道在哪儿。”她真是后悔死了,当初怎么会这么傻,还以为林文斌真是自己的好哥哥,所以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在鹏城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现在她可是有家回不得,也不敢回去做生意了。
林夏禾安慰她:“你放心,在这件事解决之前,你就在我这儿待着,哪儿也不去。”
“可是,这件事该怎么办啊?”她只知道告诉林夏禾让她小心,可是该怎么解决才好呢?总不能让林夏禾永远都不出门吧?
林夏禾把金香妹叫来也正是有商量这个事的意思。
她眯了眯眼睛,目光中有冷冷的光:“香妹,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以前武馆的不少师兄弟,现在都在鹏城这边讨生活吧?”
“是啊!”要不是因为有那么多的师兄弟在,她也没法那么快就在这边混得如鱼得水的。
一起学过武术的兄弟们都很讲义气,平时大家各自讨生活,但只要其中一个人有事,其他人必定会立刻聚拢起来为其出头。
“我想请你帮个忙,找几个有空的师兄弟过来,到时候你们在暗地里保护我,我故意把林文斌安排的那些人引起来,到时候你们帮我把人抓起来送派出所。”林夏禾说。
金香妹大大咧咧地说:“还送什么派出所啊,直接往死里揍,打死算数。”
“那可不行,他们在鹏城都是有正经营生,正正当当过日子的,我不能害了他们,到时候报警就说是路过看见有人欺负女人,见义勇为就好了,千万不能说是有意聚众斗殴。”
武馆不景气早就关门了,这些人空学了一身的武艺却没有了安身之处,只能各自想办法做各种营生养家糊口,林夏禾当然不能因为让别人为了帮自己的忙破坏了现在的正常生活。
林夏禾在家里跟金香妹商量大事的时候,韩景岩也在平城那边买好了机票正准备上飞机。
这年头能搭得起飞机的都不是普通人。
因此哪怕这个时候的火车站正拥挤得水泄不通,而机场里还是井井有条的,来往的游客不算少,但也远远没到人满为患的程度。
韩景岩正坐在整洁的候机大厅里等着,忽然一个年轻姑娘焦急地跑进来,东张西望地从他面前跑过,很快又倒回来,站在了他跟前:“这位兵哥哥,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韩景岩是参加完学校的散学仪式就直接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成套的军装,俨然一个英俊帅气给人无限安全感的兵哥哥。
他自然而然地站了起来:“请问有什么事吗?”为人民服务,这几乎已经成了本能了。
那姑娘急切地说:“我弟弟不见了,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没问题,你弟弟长什么样,在哪里不见的,有可能去了什么地方?”
姑娘比划着说:“是个五岁的小男孩,个头大概这么高,穿蓝色的面包服,皮肤很白,眼睛……,呃,跟你长得很像。”
这个形容让人觉得有点好笑,韩景岩看了姑娘一眼,她的眼睛是形状细长,眼尾上挑的那种桃花眼,跟韩景岩的浓眉大眼确实很不一样,这么说小男孩是长着一双大眼睛了。
“那是在什么地方走失的?”这么小的小男孩,最怕的就是被人拐卖了。
“就在候机大厅里,刚才还好好的,他一直吵闹,我说了他两句,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这候机大厅检查严格,坏人不容易混进来,被人拐走的机会不大,看样子是小孩子发脾气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