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黑暗回到家,打开门,温暖的光照在了齐成身上,他带着一身冷气进入房间。
祁钟和邬元正坐在沙发上,江景走了,他们俩竟然又开始吃了起来,齐成走到旁边也坐了下来,剩下的别管是什么一口气放在锅里,三个人闷头又吃了一顿。
“家里只有两间客房,沙发不能睡人,现在冷,”齐成鼻尖冒出汗了,“谁跟我睡?”
祁钟动动嘴,还是没说话。
邬元毫不犹豫,“他。”
祁钟耳朵一动,眉毛狠狠抽了一下,他讶然转头看着邬元。
邬元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没有表情地回望。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祁钟又转头去看碗里的酱料,这句话明显是跟齐成说的,“今晚咱俩滚个床单?”
齐成被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你说什么?”
祁钟嘿嘿一笑,他突然站起身,很有礼貌地问:“不然我先去你卧室铺个床?”
“你早上就是在那间屋子里起来的,”齐成冷酷无情,“现在和我客气?”
他们今早回来后困得厉害,客房的被褥还没有更换,两个人索性一块儿睡了。白天整理了客房,现在正好能住人。
祁钟也就真的不客气了,先往卧室里走去。
他的脚步一直很稳,直到进了齐成卧室关上了门。
无声呐喊,开心。
外面,邬元今天累极了,洗漱完之后就进了客房休息,他不想多说,齐成也就不问了,回忆一遍只等于扒开伤口。
过了一会,齐成关掉微波炉和电视,把最后一瓶啤酒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捏怀扔垃圾桶去,走到自己卧室前敲敲门,“祁钟,洗漱。”
祁钟打开门,“来了。”
他想出去,但齐成堵在门口,双手还撑在两边门框,让他出都出不去。
祁钟喉咙里开始,“你干什么?”
“嗓子怎么样?”齐成手动也不动,撑在两边门上,“没吃辣吧?”
“没吃,”他现在有些强势,但祁钟脚底下一动也不动,“之前吃过药了,火锅还流了一身汗,感觉还舒服了。”
“你不是要我去洗脸刷牙的吗?”祁钟摆摆手,“让开让开。”
齐成还是不动,祁钟也来劲了,覆上他的手,打算来一个帅气的翻转。
但是用尽了全力,他妈齐成手臂抖都没抖一下。
“让我堵一下,”齐成缓慢的眨眨眼,他身上的酒味传出来了,“你之前也说过要堵我的。”
“……”祁钟卸了力气,“你不会喝醉了吧?”
这也是有可能的,他们刚刚喝的不少,祁钟自己喝上四五瓶也会头脑晕晕,别说齐成这样的好学生。
齐成眼中一闪,无比认真地点点头,“嗯,醉了。”
祁钟:“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好吧,”齐成终于松开了门框,他无奈地揉揉眉心,“我没醉。”
他虽然松开了门,但整个人还是站在了中间,祁钟拉着他,一起往卫生间走去。
两个牙刷杯接满了水,牙刷上也挤上了牙膏,齐成在后面看着祁钟接水。
“世界上真的有爱干活的家伙吗?”
他看着祁钟,明显说的就是他。
怎么可能会有。
祁钟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云淡风轻道:“我等勤奋小伙的精神层次你怎么能懂?”
他们一起刷了牙,两个人在一个洗手池旁也并不拥挤,一脸清爽之后,祁钟问:“邬元发生什么事了?”
齐成摇摇头,祁钟哦了一声,“等着他说吧,你也别太担心。”
“像他这样的人,”祁钟,“你就放心吧,绝对不是蠢得自己熬不过去也要硬熬的人,聪明着呢,他熬不过去就会找人帮忙。”
“嗯,”齐成邬元不是死倔的人,只是,“我看上去很关心他?”
“你不是喝了很多酒,”祁钟奇怪看了他一眼,“还说自己醉了,你晚上跟我一块睡也好,给邬元一个安静空间。”
他看起来特别懂的样子,“这叫疗伤,都是成年人了,你也能别这么担心他。”
齐成皱紧了眉。
他喝这么多就是因为心里有些东西想不明白,很烦,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但确定和邬元没有关系。
但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说不出来自己在烦什么。
只能被动接受祁钟的宽慰,一路皱着眉头的到了卧室。
今天晚上冷,一床被盖不下两个人,齐成回过神之后就走到柜子旁,从下面的柜子里面又拽出了一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