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王佳丽去交医药费的时候,祁秋度根据金汉的指引坐着电梯来到了18层。
18层的全是vip病房,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1809号病房内,此时一位约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西装领带的男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西装男的长相和金汉有七八的相似。
病房中心略显宽敞的小客厅中,中间一张桌子摆放着,上面铺着黄布,还放了香炉供品等。
旁边还有两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其中一个看着年长些的,约有六十多岁左右,嘴角边还蓄着了两撇小胡子,精神抖擞的样子。
另一个道士年轻许多,最多也就二十多岁,身上还背着一个黄布包,从露出来的一角看到里面放的都是符纸做法工具等。
“请问金宇辰先生在吗?”祁秋度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老道士手拿三清铃在左跳跳右跳跳的做法,他的进来打断了对方的做法。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随便进来的。”小道士怒道。
“门开着没关。”他刚才有想过敲门的,门没有锁,一敲门就开了。
老道士看了一眼小道士,定是这小子做事又不仔细,连门都没有关好。小道士有点心虚的闪躲了一下眼神,随后看向祁秋度这个害他被责备的人更加恼火了,“那也不是你该随便进来的,赶紧出去,否则影响到我师父做法,这后果你能担得起吗?”
“严清,无妨,让他们离开即可。”老道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随后又一副很是可惜的说:“只可惜我刚才已经与金老先生建立起联系,很快就能被问出他的未了心愿了,谁知做一半被打断了。”
西装男一听立刻着急了:“洪大师,那怎么办?被打断了还能继续吗?”
老道士说:“金先生,您放心,我还能……咳咳……”说完就重重的咳嗽了两下。
“师父,你别逞强了,像这种做法到一半被打断最忌讳了,轻则是可能暂时断了和死者的联系,重则还会反噬导致功力下降。”小道士着急的说着,目光看向打断做法的罪魁祸首。
老道士再次轻咳了两下说:“无妨。”
金宇辰:“洪大师,实再不行就改天再做法吧,我虽然急着和父亲联系,却也不希望你因此出事。”
老道士摆摆说:“好不容易和死者建立起了联系,要是错过下次不一定那么好请了。我没事可以继续把法事做完,只是这回做完之后,估计要歇上个把月才能恢复了。”
说完又重重的咳嗽了两下,脸都被咳红了像是在强忍着似的。
金宇辰立刻道:“洪大师你真是宅心仁厚。您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辛苦的。之前说好的价格翻倍,另外你这一个月休息期间的损失都尽数算在我的头上。”
小道士的眼睛一亮,老道士内心也是惊喜了一把,脸上却是半分没有表现出来,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说:“这本就是我该做之事,若是我今天能助金先生了去金老先生的执愿,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说得跟真的似的。”要不是金汉之前就提醒过他,这两人是骗子,这精湛的演技都要把他给骗了。说什么被打断做法反噬了,其实不过是想要趁机多要些钱罢了。
之前金汉就听到过他们背着金宇辰商量着要怎么骗他的钱,还说金宇辰是有钱人家,价格不能要少了之类的。
也正是如此,金汉才急冲冲的趁他妈妈不在,就急着要把他拉上来阻止这两个骗人的道士。
小道士一听微怒着:“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师父骗人吗?”
祁秋度说:“不是怀疑,是肯定。”
小道士怒道:“你……”
金宇辰显然没有信祁秋度的话,刚才祁秋度打断了做法就已经让他心生不悦了,直接对他不客气的说:“年轻人,你擅入房间打断做法,我本可以起诉你图谋不轨。看你年纪还小再加上今天是重要的日子,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赶紧走吧。”
祁秋度直接道:“金先生,是你爸爸托我来找你的。”
金宇辰原本还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眼神微眯着:“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祁秋度紧接着道:“我知道金老先生两个星期之前已经过世。”
金宇辰:“年轻人,之前我看你年纪小不与你计较,但你要再胡说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小道士过来想要推祁秋度离开病房,“赶紧走吧,别妨碍我们工作了。”
祁秋度侧了个身子躲闪开小道士推过来的手,“金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时常梦到金老先生?”
金宇辰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祁秋度说:“这些都是金老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他入你梦是有话想要对你说。”
金宇辰微怒着:“简直胡说八道,我爸已经过世了,他又是如何跟你说这些话的。小小年纪的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不能拿死者开玩笑的吗?”
老道士五指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后道:“金老先生过世的消息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金先生你眼圈严重,瞳孔略显唤散,一看是晚上休息不好,再结合金老先生刚过世的事情,要猜出这些来不难。”
“只是年轻人不该拿金老先生一事来欺骗金先生,最近金先生为了金老先生的事情已经吃不好睡不好了。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请我来做法,请金老先生出来问问看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小道士也不屑的说着:“编瞎话也不编个像样点的,要是金老先生真有话要跟你带,他自己入梦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金先生。再不然也可以找家中亲近之人传话,有必要找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