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见衙门的人来了都往两旁让开,窦勇飞刚走进去就被一个人扑过来抱住了腿,那人鼻青脸肿,见了他就跟见了救星似的,边哭边喊:“大人您可算来了!快救救小的吧!!!”
随着他的话,其余三个人也争先恐后扑了过来,纷纷向窦勇飞求救,窦勇飞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好友让自己注意的那四个地痞么?怎么现在反倒是他们跟自己求救了?
他拧眉往程康等人扫了一眼,肃着脸问:“怎么回事?”
四个地痞还在鬼哭狼嚎,吵得窦勇飞耳朵嗡嗡直响,这时程芷娘抓住程康的胳膊,把脸探出去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大人,这几人从昨日开始就来找我们麻烦,还抢了我们卖的东西,今日他们又来生事,家里的兄长忍无可忍才帮我们出头的……”
窦捕快一看说话的是个这么俊俏的姑娘,心里立时就信了大半,再加上这四人常年游手好闲,经常干些讹人的勾当,他早就看这几个不顺眼,当下就问了周围的群众:“大伙儿都看见他们抢东西了?”
看热闹的人里有好些是昨日就在的,马上就证实了程芷娘的说辞,窦勇飞这下没什么可犹豫的了,叫衙役把几个地痞一抓,冲程芷娘他们一拱手便招呼人回了衙门。
那几个地痞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留下来会被揍,还不如跟他们去衙门,顶多在牢里待上十天半月,至少不用挨打呀!
窦勇飞也是头一回看见有人这么感激涕零地跟着自己回衙门,好笑之余又忍不住回头往程芷娘几人看了一眼,目光从赵小甜跟乌秀秀的妇人发髻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程芷娘脸上,心头微微一动,陆铮叫他盯着点这边,难不成跟这个漂亮姑娘有关?
等人群都散了,程江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乌秀秀干笑了两声,对程江讨好地道:“我那不是怕你生气,所以才没说么……”
其实刚才从头到尾动手的都只有程江,也不知道被他揍的那人骨头断了没有,其余三个那都是给吓的,不过也足以想见程江有多生气了。
他看了乌秀秀一眼,吐出口浊气,尽量放缓语气道:“这种事下回别瞒着我。”
乌秀秀赶紧挨到他身边保证道:“一定,再有下回一定告诉你!”
说完她又捧起程江的手左看右看,心疼地问:“痛不痛啊?”
两个人到一边腻歪去了,这边程康帮着赵小甜把木桶挪出去重新开张,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几个地痞也被抓走了,乌家兄弟便准备回去,赵小甜向他们一再道谢,还塞了一根猪尾巴和好几个鸡蛋给他们,乌家兄弟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临走前乌大虎看着程芷娘犹豫了一下问:“那啥,秀秀她小姑子啊,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程芷娘一愣:“什么事?大虎哥尽管说。”
乌大虎挠了挠头,表情显得有些纠结:“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前阵子在跟咱们村儿那个刘长光议亲?”
乌家是枣溪村的,程芷娘听见他问这个话就隐约猜到些什么,只摇头道:“哪儿有议亲啊,就是他们家托媒人上门来说亲,被我给拒了。”
乌大虎一听松了口气:“我就说,秀秀她小姑子不能是那样的人。”
程芷娘眸光微动,笑着问:“怎么了大虎哥?要有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吧。”
乌大虎迟疑了片刻,小心观察着程芷娘的神色道:“那个…是这样的,刘长光他娘在外头说,说你跟他们家儿子议亲又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他们家断不会要你这样的儿媳……”
他这番话说出来,程芷娘还没如何,程康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他捏紧拳头沉声问道:“大虎兄弟可是听清楚了?那边真是这么说的?”
乌大虎点头道:“没错,是这么说的,我上回从他们家门口经过还听见刘长光他娘在跟其他妇人嚼舌根呢。”
“简直岂有此理!”
程康一拳砸在掌心,胸口气得起伏不定:“我家小妹在媒人上门的第二日就拒了,何来跟他们家议亲之说?又何来跟其他男人走得近一说?简直荒谬!”
这时腻歪完的乌秀秀跟程江也过来了,听完这件事乌秀秀当下就嚷着要回枣溪村去找刘家算账,程江按住她,问乌大虎:“大舅兄可知道刘家为何会传出这样的话?”
乌大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有一日就开始了。”
乌小虎突然插嘴道:“我猜是那个王媒婆,那日我瞧见她进了刘家,进去没一会儿刘长光他娘就在院子里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