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且歌不敢反驳。
他眼睁睁看楚慎行出现、离开。须臾之后，江且歌身侧不远，一道水镜亮起。
江且歌所察觉。
他惊讶、意外。在对上水镜之中的面孔时，堪称惊慌失措，嘴唇颤抖，喃喃说：“师尊？”
水镜另一边，正是闭关已久的东长老！
如今，江且歌刚刚将宋安的行踪告诉楚慎行，东长老就出现。
江且歌心脏乱跳。他庆幸，己是筑基修士，不会如凡人一般，此刻满满身都是冷汗。饶是如此，在师尊的目光之中，江且歌还是些两股战战之感。
东长老开口，问他：“且歌，姑苏发什么？”
江且歌定神，一一道来。
他见东长老面色变幻，却不似震怒。
江且歌稍稍安心，到后，听师尊念一句静心诀。
江且歌犹豫片刻，询问：“师尊，你为何这就出关？”
东长老望着己得意的徒儿，缓缓说：“方那一刻，为师只觉天道移位。”
江且歌听懂。
但他看到东长老身后出现一个影。须臾时间内，儒风寺四大长老竟然部聚集在一处。
这样的场面，不止发在儒风寺。
姑苏城，白皎收到一张来父亲的信符，问他状况如何。
白皎心中惊诧，先报平安，然后问，爹爹为何此一问。
他是白天权的儿，历来便特权。其他弟辛勤修炼，十年、十年，能在必要的师门任务之外，多拿一张师尊的信符。但白皎不，整个丹峰所弟手上的白天权信符加起来，也他几日之间用得多。
白天权告诉白皎：“此前天机变动。”
白皎怔然。
白天权说：“吾与诸位真人一翻阅古籍，也请示掌门老祖。只是掌门如今闭关，兴许到要紧处，并未理会我等。不过这样看来，此次天机变动，兴许不是坏事。”
后面半句，纯粹是安慰儿。
信符的声音结束，白皎与其他师兄妹站在一起。他们仍恍惚，想着秦师兄，想着师尊。
归元弟们虽然听不到白天权在信符之中所言，但顾春风快言快语，问：“白师弟，白真人究竟说什么？”
白皎踟蹰。
他想一想，深深呼吸，到底说：“说是‘天机变动’。”
诸人陷入怔忡。
顾春风忍不住问：“怎会如此？你们觉得，这天机变动，会和秦师兄、和师尊关吗？”
白皎定身，答：“秦师兄虽修为远超你我，但他到底仍是金丹修士。师尊是元婴尊者，可大道之下，多少元婴尊者走到身死道消的时刻，亦无什么不。”
旁人听，心戚戚。
“是，”顾春风喃喃说，“是我想多。”
穿云楼、在峰……
人修尚且如此，遑论历来敏锐的妖兽。
在峰上，孟峰正与长老们商议，是否要派人出探查一番，就见弟来报，说边城又妖兽之乱。
穿云楼中，掌门一样听到动静，说东海海浪滔天，似鲛怪在其中若隐若现。
诸人皆惊诧。
唯一不的，恐怕就是紫霄院。
紫霄掌门跪在一处洞府之外，难言激动，“祖宗！三千年过，您老人家终于等到这个时候！”
他话音落下，却听洞府之中传来一道低哑嗓音，缓缓说：“何止三千年。”
紫霄掌门定一定神。
是，长老闭关三千年，可再往前追溯，紫霄一族来到碧元大陆，却见飞升通道关闭，只能留在此处，说来足万年之久。
历经三次正邪之战，紫霄院从昔日辉煌，沦落到如今步。
掌门心神恍惚。
洞府中人却又缓缓道：“虽变动，却并非通道开启，恐怕还其他变故。”
掌门低声应道：“是。”
楚慎行不知道这些。
他只知道，己使出踪阵时，顺利得不可思议。
每次心念一动，所选的，恰好都是正确方位，能从中看出宋安的行动轨迹。
以至于楚慎行又连看几眼苍天。
他已经离开姑苏百，此天朗气清，万无云。
楚慎行转目光。
压下心中的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 楚哥：单挑对象匹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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