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 / 2)

林春生以为这夜会过的极为丰富。

因为陈大人带她逛青楼。

秋水城的青楼不比妓馆,当中独大的一家名为秋风楼。

谢秋珩换了身衣裳出来。褪去了黑色的道袍后穿了身霜白的直裰,俊眉修目,腰系了一块白玉,头戴墨黑小冠,负手行在她身边,林春生切切实实做了一回丫鬟。

陈鹤岚让她守着青楼的后门,谢秋珩将她送到那里再三叮嘱,不到万不得已,勿离。

今儿她穿的是一袭青灰的丫鬟衣裳,裙子刚及脚面,袖子细窄,头发被梳成一根油光水滑的大辫子,通身看上去简朴,明眸皓齿,仰头看他时单纯无害。

但谢秋珩知道她藏了事在心里,手摸到鬓角被她躲开,便笑道:“你没法子把我当徒弟,我亦无法把你当师父。不若就且将就一回。”

“怎么个将就法?”林春生背贴着墙,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悠长的巷道理只一星半点的光,空荡无人。

他碰了碰她的脸,声音低沉悦耳:“我养你好不好?”

林春生垂了眼帘:“不好。”

那声音俏生生的,像是被人养娇了,借着一点月色,谢秋珩咬上了她如玉的耳垂,将她圈的更紧:“别害怕。”

他闭着眼,炙热的呼吸微微急促,半晌他头靠在了林春生的肩窝,眼里一片晦暗。

谢秋珩抬头掐着她小巧的下巴,指腹摁住她的唇角,对上她温润的眼睛后他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林春生强忍着,别过头去。

她方才咬着牙,那种类似被蚁噬的滋味蔓延到了心头,委实令人难以招架。

可忆及午间饭菜,她居然就忍了下来。此刻对着谢秋珩,开始于无形中装逼。

但她忘了,自己的便宜徒弟专克逼王。

只是不消片刻就败下阵来,扶着墙屈服于便宜徒弟的粗暴。

看着她清冷的样子被揉碎,谢秋珩微垂的眼睫落下一线阴影,显得眼神愈发深邃,面上神情柔和。

他一贯如此,但柔和之外独独少了曾经拿她当师父的一丝尊敬,占有欲不减反增。

“记得我说的话,勿要离开。”谢秋珩最后叮嘱她。

林春生揪着自己的大辫子,摇摇欲晃道:“我要离开了会有什么后果?”

那时陈大人正好动楼上开了扇窗,不耐烦道:“让你晚上睡大街。”

林春生:qwq。

“你乖,别出事。”

谢秋珩最后又叮嘱一遍。

……

他洒的萤粉留下的足迹指到这里,两个人进去找,留下林春生蹲在后门口百般无聊,左顾右盼。

她头靠着门,下午睡饱后现下脑子十分清醒。

晚风吹散热气,这小巷里安安静静的,墙上爬了青藤,还有几只小壁虎藏身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风楼里忽传来一阵阵嘈杂。

她靠着的那扇门给从里打开,瞬时林春生头就磕地上了,两眼一黑,摸着后脑勺不住地吸着凉气,心想,这他妈可真疼,日后要长记性了。

而后视野中出现一只男人的大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像是在看她出没出事。

林春生一巴掌拍开那只手,奈何人给撞狠了,龇着牙摇晃几步又踉跄着坐在地上,看上去怪可怜的。

她看着眼前这人,模模糊糊,最后只好道:“你是谁?”

她本不指望有什么回答,只等着他跑,迈出一条大腿,然后自己趁机抱住,哭一两下。

“我呀,不告诉你。”那人轻笑着,稍显轻佻。

“让我猜猜。”林春生揪住他的衣料,摸了摸,“你是个有钱人。”

她的手往上继续,摸到了衣裳绣的纹饰,像是一条蛇。

“你是个有地位的人。”林春生继续胡扯道。

那人也不阻止,就任由她这么放肆,手从衣摆摸到腰身。

瘦窄的腰身系着一根丝绦,周身无其他配饰。

林春生便道:“这儿是个小地方,阁下半夜从后面离开,可能是不想惊动其他人。”

“只是有些可惜。”林春生欲言又止,指着自己道,“阁下没料到我在这里,一时不慎意外使我摔倒,心里肯定不安。一面想不动声色杀了我,一面又想用钱来打发我。”

“有钱能使鬼推磨,后者显然更好。”林春生暗示道,心里既觉得自己好没骨气,又觉得自己是无聊透了。

拉扯着一个大男人听自己胡扯。

“你如果杀了我,就可能露馅了。”林春生后面补了句,眼睛看东西还是不清楚,挥舞着双手摸索着。

那个男人饶有兴致地瞧她,居然真从怀里摸了一张宝钞给她。谁知林春生一摸又退了回去。

“宝钞容易贬值,你还是给我银子罢。”

也许是难得看到这样讨价还价的,那男人笑了一声,嗓音微微带着点磁性,估摸着有二十来岁,身上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道。

“你又是谁?”他问。

林春生指着自己,咳了声:“我是我家主子的丫鬟,留这儿等他。他若是发现我不在了,那必定就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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