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去屋里找谢秋珩师徒时这儿早就没了两个人踪影,他于是把多出的饭菜都喂了狗。去关院门则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并未多想,村子里偷鸡摸狗的事情多了去,只回去把大黄狗毛毛提到屋里睡,以防被偷,看门的事就交给了三只大白鹅。
而不远处枫林里林春生被人抗在肩上穿行,嘴里不住说道:“请别动手动脚,为师以后一定改,一定提高警惕,一定不叫别人碰。你就先放我下来罢,这胃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啦。”
她便说还便捂住嘴,像是真要吐一样。
谢秋珩重重地对着她的.屁.股.打了一巴掌,笑道:“你吐出来试试。”
林春生呕了几下又被打了,桃儿一晃,谢秋珩道:“你明儿留在巷子里,岑家的法事我一人就够了。不许乱跑。”
“我若是乱跑如何?”
“身无分文,届时还是在大街上叫我捡回去,平白吃点苦头,为何要如此?”谢秋珩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头顶月色正明朗,照亮了两个人的路。
这一日谢秋珩带她去了乡下朋友家,林春生夜里睡了个好觉,做了个极为刺激的梦。
梦里头还是那里,院子里的大白鹅跟驴狗统统都不见了。独谢秋珩一人躺在树下,双手被缚在身后,脸贴着那个荞麦壳枕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见她走来怒目而视。
榻只到她膝盖那么高,林春生还得弯下腰来。白色的广袖触到他荼白的衣摆上,蜜色的宫绦穗子被他压在了腿下。
林春生想到夜里他打自己的那两下,随即如法炮制。但见他咬着牙,狠狠地皱起眉斥责她为师不尊。凌乱的长发,微红的眼眶,活活像是被rou躏过一番。
清晨她在床上被谢秋珩摇醒,穿着齐整的便宜徒弟站在床头,出门前嘱咐她一些事情。黑眸里意味不明,看她没有认真听,便俯身将人又晃了晃,松松的衣领被他一把抓住仔细系好,遮住晃眼的一片白。
“听到了吗?”
林春生点点头,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忽想起梦里受委屈的谢秋珩,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谢秋珩微怔,好奇问了问。
林春生抱着被不答。
他略微一思索,抽了林春生的神思查看,当即脸一黑,怒极而笑。清隽的少年这一笑含着戾气,一只腿跪在床沿边上笑道:“师父原来做个梦都能开心成这个样子。”
林春生万万没想到他敢这样,顿时往后退了退,指责道:“你怎么能随意抽旁人的神思?”
“只这一次,你不说,我又太好奇,与其逼迫师父,倒不如这样来的快。”谢秋珩道,“过来。”
林春生是傻了才会过去,丢了个枕头往墙角一缩,道:“你fan了,我们不能好好做师徒了。”
“那就别做师徒了。”谢秋珩冷笑,抓住她的小莲足往前拖,男人跟女人的力气到底有所差距,林春生挣脱不得,只觉他俯下身遮住眼前的光,手臂撑在两侧,整个人半ya住她。
淡淡的香味并不醒神,反而还有些惑人心神。
“原来你想打我。”谢秋珩道。
林春生躲不了,干巴巴解释一遍,却被他抵住了前额。呼吸喷在脸上,眼神晦暗的一望难见底,似要让人沉迷。
“你是这个心思。”他不知想到什么,喉结微动,吻了她的鼻尖,缓缓下移,咬住下唇。
舔咬了一块糖般。
……
林春生满脸通红,被他松开后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谢秋珩打开窗,屋外秋色明朗,几只小雀在枝头跳跃,门吱吖响了响,一把锁落下来。谢秋珩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