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好你家小朋友!”余仰又发了条信息过来,“快夸我.jpg”
谢七没理他,而是直接打了江初月的电话。
“七哥?”
耳边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懵,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在那边城市半夜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再不打电话,什么时候人跟别人跑了都不知道。
“你在干嘛呢?”谢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和。
“在外面准备年货。”
“你一个人吗?”谢七尽可能不那么咬牙切齿。
但江初月仍听出来了点儿磨牙的声音,他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电话那头的人是生气了。
江初月望了望吕鹏和余仰他们,摇了摇头,说:“不是啊。”
“我想你了,我们视频好不好?”
谢七难得会用这种腔调语气跟别人说话。
江初月皱了下眉,“嗯?可是我在外面啊?!”
说完这句话,对面没了声儿,江初月等了会儿,对面依旧沉默。他又开口,“那好吧。”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紧接着就发过来了视频。
江初月犹豫了下,接了。
“谁啊?”吕鹏凑了过来,看到屏幕上的那张脸后,惊讶的当即骂了句脏话。
谢七也被惊了一下,没想到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江初月。
“七神?”吕鹏喊了声。
“嗯。”谢七点了点头,“你一直跟圆圆在一起?”
“诶,你怎么知道,我陪着江圆圆出来买年华。刚早上还提到你,说你是去国外了是吧?”
“嗯。”
…………
江初月举着手机,谢七被迫和吕鹏聊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发现旁边站着的余仰在听见是谢七打电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从一脸无聊变成了戏谑。
趁着谢七发现他之前,余仰先拉着丰奂跑了。
而谢七还被吕鹏缠着,一张嘴停不下来,跟逼逼机似的。自己想见的人倒是一眼都没见到。
早在知道江初月旁边跟着的是吕鹏之后,谢七就反应了过来,这是被余仰耍了一道。啧,关键知道是被耍了之后,他那颗悬着的心还陡然间放松了,在心里长舒了口气,连带着牙齿都光滑了点儿。
出息!出息大发了!
“诶,怪事,谢七怎么都不找我麻烦的。”坐在咖啡馆的余仰盯着没反应的手机嘀咕道。
一旁的丰奂手一伸,收了他的手机,“不准跟他联系。”
余仰闻言撇着嘴回头,咬着吸管儿说:“那多不好玩儿啊。我最喜欢看着一向冷静的人发疯,一向有自制力的人失控。”余仰舔了下嘴角,“这多有意思啊。”
一旁的丰奂看着那截不安分的小舌头,眉头一抽,全身跟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向下沉沦,他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
“怎么了?”余仰被他盯的有些慌。
“没。”面前的人声音低沉,手撑着椅子背,上身前倾,把他禁锢在了一片角落。
“丰奂?”余仰咽着口水,小心喊了声儿。他实在是怕了这种盯猎物的眼神儿。
“你要不要试试我是怎么失控的?”耳边的人哑声说着,嗓音低沉诱惑。听得余仰浑身一软,当即就没了骨气,绵绵的应了声儿,“好。”
应完之后像是想到什么,耳尖儿倒是颇为争气的红了个透彻。随后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羽绒服里钻了进来,然后贴着自己的尾椎一路往上滑,最后绕过腋下,袭到了前面,粗粝的触感裹住了那颗小红点儿。
“嗯哼~”余仰哼了声儿。
那人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
余仰一个战栗,彻底清醒了,在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之后,白了一张脸,被吓得!
“你疯了!”他把还放在自己胸前的罪魁祸“手”拿了出来,“你是狗吗,哪儿都能发/情!”余仰气的瞪着丰奂。
丰奂看着面前那双带着水汽的眸子以及里面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欲/望,他舌尖儿抵着牙齿,俯身趁着余仰没反应过来,动作迅速的亲了下他的眼睛,随后侧头含着余仰的耳垂,“我就是狗!”
余仰:“……………”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还敢能再不要脸点儿吗!!!”
“能!”大狗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的亲着耳朵下面那块儿,吧唧出来几颗小草莓。
收获的季节!狗子眼眸又黑了黑,里面夹杂着深沉的情/愫。
“我/想/要……唔!”
余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整个人又急又气,急的是怕被人看见,气的是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自己居然还被撩起了火。
他瞅了一眼自己的裤子,真是操了!还好有羽绒服遮着。
“回家!回家!”余仰揪着丰奂的衣领子步伐不稳的往外面走,走到最后被大狗子直接扛了起来。
狗步稳重,狗生圆满。
这个年过得很快,森市在经历了倒春寒之后气温开始回升。
五中的初三学生们又经历了几场联考。
江初月的成绩能稳定在年级前三,一两次会被挤到第四,或者第五。
离中考还有一个月。班主任说他这个水平,只要考试正常发挥,上森大附中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老实说,他听完之后高兴了两天。终于,可以离谢七再近一点儿了。
但是在知道田甜甜和夏瑶是被保送之后,他撇了撇嘴,好酸啊!
不过他也明白,这两个人是实打实的凭本事保送。虽然有时候他能够挤进前三,但分数仍然跟他们隔得有段距离。
而且,他是后头起来的,这两人则是从刚进这个学校就一直霸榜,几乎没有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