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佐仓铃音双手捧着脸,一脸痴笑。
“好可爱。”
“困的时候就说哥哥,我困了,先睡了。会是这样吗?”
“是的哟。”
“诶诶诶,铃音,还在广播呢,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应该算是事故吧。
春源朔转头看向调音室,却只见staff们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伏见司甚至是笑的异常开心。
看来这个剧组是人均妹控。
“好了,再来介绍下一封。”挣脱佐仓铃音怀抱的竹达彩奈开始拿出第三封信件。
蓦然,调音室响起了一阵温暖的音乐。
“听起来很治愈呢。”
春源朔:“有种来到了夏目友人帐片场的感觉。”
“不对不对,应该是悠哉日常大王吧。”
“喂喂喂!”竹达彩奈插着腰,气鼓鼓的,假装很生气的说道,“这是俺妹,不可以谈论其他番剧。”
......
广播录制结束后,三人一齐离开了广播室。
此刻已经是晚上八点十二分,气温来到了5°。
“我先走咯。”竹达彩奈向二人挥了挥手,便径直向远处的身影快步走去。
“拜拜”
夜色如墨,寒风习习,两人向着最近的车站走去。
“真冷啊。”佐仓铃音吸了吸鼻子,将围在脖子上围巾拉上了一点,然后双手抱着手臂。
“嗯,很冷。”
“啧。”
佐仓铃音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居然一点都没有读懂到空气,亏得她这几天每天早起,一直陪着妈妈看晨间剧。
算了,就当他是个木头。
想起两个月前的霖雨时候,自己没有带伞的事情,没想到他当时居然真的一个人撑着伞走了,虽然过了一会儿,买了把伞送过来。
但是,依然改变不了这家伙就是根木头的事实。
“走吧。”春源朔挥了挥手,“早点回去,别又感冒了。”
“喂!”佐仓铃音蹙起了眉,“你这家伙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开口就是感冒感冒什么的......”
“噢,抱歉。”
算了,原谅他这一次。
佐仓铃音撇了撇嘴,停下了吐槽的话语。
两人走进了商业街,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已经开始有了圣诞节的氛围。
“喂,明天平安夜,你打算怎么过?”
“和平常一样。”
“平常?”佐仓铃音诧异的看着在她前方不到一步距离的春源朔,“死宅?”
“我并不宅。”
前方传来淡淡的反驳声。
“就是就是。”
佐仓铃音轻笑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商业街,再走几步路,就到了站台。
身倚着栏杆,目光沿着铁轨看去,远处灯光微茫,是商业街初露的一角。
“平安夜要过来玩吗?”佐仓铃音偏移着视线看着春源朔。
忽起的冷风,将她那略长柔顺的青丝吹拂过脸颊,一缕缕飘到了微抿着嘴唇上。
“你搬回去了?”春源朔转过头,看着她。
“嗯。”
佐仓铃音轻点着头,微茫的眼眸中闪烁着星光。
就在这时,电车进站了。
看着缓缓驶过的探照灯,佐仓铃音忽然笑了起来。
“上车吧。”
“嗯。”
电车上人很多,两人只能站着,边看着窗外的夜景,边聊起了天。
佐仓铃音讲了回到千代田家中修养几天后,曾在浅草寺祈福的趣事。
“当时求到签,是第九十七凶,暗示着我生病这一回事,真的是很灵验,后来将凶签留在寺中,再过了几天,感冒就好了,不可思议。”
“其实不管签的去留,你的感冒经过修养,过几天都会好。”
“你这家伙,居然这样亵渎神明,就不怕厄运缠身吗?”
“我是无神论者。”
“好吧好吧,你赢了。”
佐仓小姐没有继续争论纠缠,这让春源朔有点意外。
她仰着脸透过车窗,看着远处快要消失的东京塔,橙色黯淡的光芒,渐渐汇聚成了一个光点,逐渐远离着她的视野可见范围。
“快要看不见了啊。”
她喃喃了一句,轻吐的气流,在车窗上形成了一小块白雾,透过看去,那远处的东京塔已经是没了身影,只剩下一片朦胧的夜色。
春源朔看着车窗上倒映出的那一双澄澈的眼眸,似如流水般,平静温和。
恍惚间,他闻到了一股青柠檬的味道。
这时,电车缓缓的靠近站台。
“到站了。”春源朔收回了看向车窗的视线,拉了拉领口的围巾,“我该下车了。”
佐仓铃音没有回头,把手缩在衣袖里,轻应了一声。
“明天周四,录完广播之后,应该已经很晚了......”
“嗯,我知道了。”
车窗上倒映出了她的笑容。
“既然这样,那后天见。”
“后天见。”
春源朔走出车厢,忍住了想回头看佐仓铃音一眼的想法,但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
背后的电车开始缓缓加速。
月台亭子里的玻璃上影影绰绰,刺耳的轮轨声逐渐远去,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春源朔回过头再去看时,只能看到快要隐匿在夜色之中的车尾。
夜色似水,风声渐起。
隐约之间,他好像看到了电车尾端的玻璃窗旁,站着一个削瘦的人影,只见祂在不停的挥手,以示道别。
渐渐地,他看不清了,眨了眨眼睛,再去看时,已是了无踪迹。
我不是声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