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逃犯】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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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五说不清他的钱到底从什么地方什么人那儿来的,额头上的冷汗就跟着淌了下来。

萧旷盯着他,缓缓道:“你收了钱,告诉他们你轮值是哪天。夜里阎满出去,稍后又有人送东西来。你觉得是极好的机会,便趁机溜出值房,偷取钥匙,对外送出消息,又去后面牢房打开牢锁,放出海贼。是不是?”

一句一句都戳中事实,连前后顺序都丝毫不差。

魏五不敢答是,也不敢否认,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熊昊焱当即喝令士兵用刑。

魏五吃不住打,更是因为事情已经败露,没法再狡辩或是抵赖,只得一五一十招供。

他嗜赌成性,人尽皆知。而最近不知怎的,他特别背运,手气奇差,十赌九输。

但凡赌徒都有这样的心理,越输越不肯收手,输得越多,输得越大,他越是自信满满地觉得,下一把一定会赢!而且会是彻底赢回之前所有的大翻盘!

结果却往往连最后一条裤子都输掉了。

萧旷与熊昊焱对视一眼。魏五输得这么惨,恐怕未必真的是走背运,而是有人瞄上了他,故意做手脚让他输光家当,背上赌债,便能为他们所利用。

问下来,魏五承认这些天是有个新来的。

这个人叫桩子,是冯瘸子的远亲,从闽南来投靠瘸子的。桩子会做人,见人就带三分笑,一口一个哥啊叔啊,遇上需要搭把手,跑个腿的事儿,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因此很快就与魏五他们混熟了。

冯瘸子腿不好不常出门,脾气也怪。而桩子为人热情又机灵,倒比瘸子更招人待见。魏五和他熟了之后,知道他也会赌,便拉他一起耍。倒不见桩子大杀四方,他也是有输有赢,没让魏五生出过疑心。但经萧旷一问,魏五才陡然惊觉自己越输越多,手气越来越霉,还真是从桩子来了之后开始的!

魏五在那里懊悔痛恨咬牙切齿。熊昊焱却已经急不可耐,唤来两名士兵,命他们去抓桩子来审问。

萧旷阻止道:“慢着。”

熊昊焱:“……”又怎么了?

“萧将军是还要审问其他人,来得到更多罪证,才肯抓捕犯人?”

“不。”萧旷摇摇头,“这件事蓄谋已久,部署周密,那个自称桩子的,很可能并非独自一人。”

熊昊焱毕竟为官多年,他只是缺乏睡眠导致的焦躁,加之着急找人背锅,所以有些急于求成而已。经萧旷一点,他立即明白过来,那个什么桩子多半是海贼的内应,如今还有十几名海贼在逃,不曾抓回来,城门闭锁,他们难以逃出定海卫,有可能就藏匿在冯瘸子的家中!

萧旷看他神情,知道他反应过来了,便命人将魏五带走关押,接着召集将士,带上兵器,部署包围冯瘸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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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里诸事纷扰,沈童就没睡着过,白日里又因阿梨与海贼的事操着心,不曾午憩,到了这日傍晚,她已经乏得很了。

箜篌劝她早些去睡,沈童虽然还想等萧旷回来听消息,却实在是撑不住精神了,她安排定晚上的饭菜,好让萧旷一回来就能吃上饭,之后便让丫鬟打水来洗漱。

却听丫鬟来报:“夫人,夫人,小侯爷来了!”

这个丫鬟是沈童出嫁时从侯府里带出来的人,说起沈小侯爷来了,连声音里都透着惊喜。

沈童喜悦之外,亦觉突然:“书岩来了?”也没见他来封信报个讯,怎么就突然从京城来到这里呢。

“他在什么地方?”沈童问这话时还在想,书岩或许是到了杭州城里,让仆人来送个口信他到了。

“小侯爷就在城外。可将军下令禁闭全卫,不得进出,守卫不敢擅做主张,但萧将军正审着犯人,下令不是公务或军务上的事不得打搅,所以他们来请夫人过去呢。”

沈童心道沈书岩就这么贸贸然过来,她与阿旷事前都不知情,又是这么个非常时期,也难怪守卫不敢放他进来了。

但多次被骗被劫的经历,让她有所警惕提防,便要箜篌带上家丁护卫,随那守卫去看看,是否真的是书岩来了。

天色渐渐昏暗,日头落下西山,山的影子越拉越长,逐渐覆盖整个卫城。

丫鬟取下檐下的灯,点燃后再用带钩的长杆挂上去。

沈童有些心焦,坐立难安地在屋里与院子里来回走动,心里头估算着箜篌来去城门的时间,这个时候也该回来报讯了!

天黑后别说城门不得进出,就连城内都不好随意走动外出了……

忽然听见外头的说话声,沈小侯爷的嗓门极具辨识度:“……就这儿了吗?这么个小院儿?”

沈童心头一松,紧接着便见朗如皎月的少年一阵疾风似的刮了进来。

去年她离京时,书岩还与差不多高的,可如今他站在她身前时,她竟要仰起头来看他了!

眉眼仍是她熟悉的样子,而本来略显稚气的少年脸庞变长了,颧骨与下颌的线条变得更硬朗了,显出几分男子气概来。

那对依旧浓密修长的眉毛皱了起来,盯着她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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