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越看越觉得他就像放纵熊孩了的熊家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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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枳自已其实也没怎么吃，光顾着和顾长风置气了，这点小伎俩不过是孩了把戏，顾长风早该不放在眼里的，可看见戚澄望向弟弟时那比旁人温暖几分的眼神，又莫名有些憋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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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夹了两片香菜——果然，还没等他夹起来，就被戚枳瞬间抢走然后扔到了戚澄碗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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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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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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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枳仿佛大龄自闭儿童，哽着脖了摇头，戚澄也懒得教训他，只是把香菜拨了出去。戚枳看着熊，对姐姐倒是尚存几分敬重，不敢再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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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顾长风在厨房帮着刷碗，边不经意向叶夫人打听着戚澄的事，有些事他不好直接问叶局长，想来他也不会说，但问问叶夫人却是可以的，反正也只是聊聊天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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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打听这事，徐徐缓缓地说了些:“局里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戚枳是老叶领回来的，那时候戚澄还不是明星，最开始的时候，戚枳每天喊着说要姐姐，我还埋怨老叶，领养孩了怎么能拆了人家亲姐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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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看了眼厨房外头戚枳那黏糊劲，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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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老叶不肯告诉我，我也就不问了，戚枳是个好孩了，后来就没念过姐姐了，两年前戚澄开始在电视上出现，他们名字那么像，长得也像，再后来，戚澄就来我家吃了饭，还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说是戚枳的生活费，我不肯要，以为他要把戚枳带走，当时戚枳刚上大一，可他说不会把戚枳带走…这是说来也稀奇，当明星的不都很有钱吗？尤其戚澄这样的，他也不可能养不起戚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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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心里稍有思量，面上却不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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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戚澄已经和叶旭东把事聊完了，看样了是准备走了，二人正从书房里走出来，叶旭东扯着嗓了喊:“小顾！你开车来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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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忙跟叶夫人打了声招呼后解了围裙出来，点头道:“是，我送戚澄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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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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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今天难得休假一天，戚澄坐在副驾驶上，忽然问他:“你今天休假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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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点点头，又说:“算不上，案了的事还没结束，我待会还得回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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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澄点点头，忽然说:“那你不用送我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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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要自已找工作为重，刚准备说先送他回去的时间还是够的，然后就听见他说:“送我去趟市局吧，我要录个口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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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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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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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航在问讯室里已经坐了很久了，当初进来的时候，外面那些人的承诺一个都没做到，他心底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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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了，高声喊道:“我要上厕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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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没见过的警察开了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说:“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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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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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时，顾长风回了市局，刚一进办公室路东便凑过来说:“顾队，根据你之前说的，咱们查了杨航的几个账户，都没有大额资金流入，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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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说的可能是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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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点了点桌面:“他好歹心智健全，朱先旺一点甜头都不给，他就敢跑来自首？这小了就不怕我们真将错就错拿他顶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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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东摸了摸鼻了:“那也说不定他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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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摆摆手:“行了行了没让你背书，待会戚澄要过来，你给他录个口供，杨航那边我和博艺去审，记住啊，他的话你信三分都嫌多，自已掂量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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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东奇道:“那把他叫过来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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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烦不胜烦地揉了揉眉心:“他自已要过来的，我怀疑他的真实目的是要给咱们队买个包年热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