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旧心下一疼,轻轻去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带进怀中。
“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许月旧抚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
谭生絮沉默许久,最终也没有说出许月旧想要的答案,而是轻声说道:“你走吧,好不好……”
许月旧皱紧了双眉,有些不悦。
“我可以资助你去国外继续深造,一年之后再回来教书好吗?”谭生絮埋在她怀中,努力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不愿意与我一同分担吗?”许月旧这次不是装出来的了,而是真正的话语中带着浓烈的哀伤与失望,“罢了。”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谭生絮从怀中拉开,但是还是顾忌到她的身体,动作很轻柔。
“我先回家了,你记得把粥喝了。”许月旧拿着柜子上的包,头也不回离开了医院。
其实她刚刚踏出医院的大门就后悔了。她看出了谭生絮的勉强与不舍,而且对方是她要攻略的任务对象,她这一走,怕不是之前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了。
不过也好,毕竟她还需要梳理剧情,正好她也自己冷静一下,想想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她总觉得一切都该要水落石出了,但是覆在她眼前的浓雾就是不肯消散,这让她心情有些烦躁。
“许小姐?”突然,一个女人拦住了她离开的道路。
那女人正是她的困扰源头,就是在游乐园碰到的那个女人。
她已经换成了原来的样子。银色的波浪卷发、鱼鳞短裙,简直就像是刚刚走完时装周下来的。
只不过她好像把妆卸掉了,但是仍然挡不住她照人的光彩。而且失去了浓妆,她更是变成了另外一种绝美。
她也并没有戴口罩,露出几近完美的唇形。唇上可以看出来,也并未涂唇膏,但是她本身的唇色就偏深一些,这样反而也不是清淡的美女。
上午的她浓烈得犹如一团火,而现在的她就像是闪耀的星光。
无论是谁站在她身边,都要不得不承认,她的光芒无人能及。
除此之外,她的身上还始终萦绕着一股香气,不像是香水的味道,也不像是任何一种花的花香,香气很难形容,而这香气闻起来湿漉漉的,仿佛混进去了辅修的老木。
只是令许月旧疑惑的是,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应该和这个女人只是一面之缘,也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姓氏啊。
“你怎么知道我姓许的?”许月旧皱紧双眉,没来由地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女人凤眼一眯,轻轻笑了一下。
“许小姐,请跟我走一趟吧。”
许月旧后退两步,刚想拒绝,对方又补上了一句。
“这不是您想拒绝就可以拒绝的。”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着许月旧走去。许月旧刚想继续后退,找个时机赶紧跑开,却突然脚下一软,向地上跪倒过去。
女人轻笑,正好将她接在臂弯中。
许月旧感觉香气更加浓烈一些,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眼前发黑,失去了意识。
女人的脸上展现出妖艳的笑容。
……
许月旧缓缓睁开双眼,被光刺激得眯了一下眼睛,随后头痛欲裂,半晌才缓过劲来。
她动了动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牢牢拷在床头,无法动弹。
许月旧心下一惊,记忆才渐渐浮上心头。
她记得自己遇到了那个女人……然后发生了什么呢……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
这里?
许月旧有点懵,打量了一圈四周。
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差不多有许月旧居住的地方的客厅那么大。她的包就放在床尾,但是她被手铐拷在床头,以一种很难受的姿势蜷缩着,动弹不得。她的肌肉酸痛不已,手腕也被勒出了很深的红痕,却毫无办法。
她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手铐好像皮筋一样越来越紧,手腕几乎要被勒断了,她这才终于放弃,不再挣扎下去。
疼痛疯狂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看起来她应该是被那个女人带到了这里。果然,那个女人就是不简单。
她暂时不再考虑想办法挣脱,而是仔细地关注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她这才发现,屋内虽然很宽敞,但是除了她身下的这张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窗户都没有,门和墙刷成了令人有点低落的深蓝色,得仔细看才能看出来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