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旧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叕被绑住了,只不过这次陆乾的工具变得高科技了一些,不是用麻绳来绑她了,而是用的和解离那边差不多的手铐。许月旧试着挣扎一下,果不其然,手铐死死勒在她的手腕上,但是许月旧发现陆乾的手铐里面好像是一根根细刺,深深扎进她的手碗里,不疼,但是又麻又痒,许月旧甚至觉得这比一般的疼痛还要难忍。她头上溢出冷汗来,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手腕上的手铐才回归到正常的距离。
许月旧这才缓上劲来,朝着四周打量着。
还是她熟悉的那间公寓,被绑在熟悉的沙发上。但是她的面前还绑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因为对方是背对着她,所以她并不知道对方是活是死,是昏是醒。
许月旧的嘴没有被塞住,她尝试性地朝着那个女人说道:“你还好吗?”
没有得到回复,她又将分贝加大了一些。
终于得到了类似闷哼的回复。
许月旧懵了一下,才突然明白,对方估计是被塞住了嘴。
“我问你问题,如果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好吗?”
女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知道绑你的人是谁吗?”
女人摇头。
“你知道为什么绑你吗?”
女人点头。
许月旧心中有点懵,接着问下去。
“你是她仇人的下属吗?”
这里主要是对方认不认识许月旧。
女人摇头。
“你知道解离吗?”
女人点了点头。
许月旧有点懵,莫非眼前的人就是白星蓉?谭生絮告诉了她陆乾控制住了白星蓉和解离,目前解离正在和陆乾假意达成协议。
“你是白星蓉吗?”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了这个名字,眼前的女人身体突然微微一颤,她开始挣扎起来。她的身上突然响起了警报器的声音,然后便发出一阵阵轻哼,仿佛在承受什么无法忍受的似的。许月旧本来头晕就没好,现在被警报声震得头更晕了,但是又没办法伸手去揉太阳穴,心下有些烦躁。
卧室的门突然开了,陆乾揉着眼睛从里面走出来。
“啊,许老师醒了呀。”陆乾轻笑一声,按了一个像是遥控器的东西,女人身上的警报器声音就停止了。
“我刚刚醒,不好意思。”陆乾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钥匙,将许月旧手上的手铐打开,发现她手上一排排小刺扎出来的小孔的时候,她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眼睛似的,捧着许月旧的手,不知所措,“疼吗?”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触摸小孔的周围,眼中闪烁着心疼的意味。
许月旧被她的动作弄得有点懵,这手铐是她戴上的,现在又装什么心疼呢。许月旧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她抬眼看了一眼陆乾,说道:“当然疼了,现在不仅疼,我还很恶心。”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厌恶全都展现在陆乾的眼前。
她以往总会考虑到二人曾经的师生情谊,亦或者陆乾的年纪,但是可能是因为头痛无处发泄,她的脾气变得暴躁一些。
陆乾被她的话弄懵了,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疼痛滋味。
许月旧干脆利落地将她的手甩开。
不知道为什么,陆乾倒是越挫越勇了,她趁着许月旧不注意,在她手腕上的小孔处亲吻一下,之后便蹲下为她解开脚上的镣铐。
许月旧这自由恢复得莫名其妙:“你不怕我跑了?”
“你跑不了的。”陆乾轻笑一声,从口袋中又掏出了一管药膏,她本想替许月旧上好药,但是可能是因为刚刚被拒绝得太惨,不再敢逾矩了,只好将药膏放在她的手心。
“你一旦离开这个房间,我就将这里引爆,我们一层楼的人一起死。”
许月旧心下一骇。
若是只有陆乾一个人,她可能没有那么在乎,但是还有这一层楼的无辜群众,若她还敢付出行动,她也过不去自己内心的这道坎。
虽然这是一本小说,但是每一个人物都是那样鲜活,这就好像真实存在的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许月旧于是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现在走到这一步,可能就是系统当初提醒她的原因,它可能就是想让自己被陆乾再次逮住。
许月旧装作气愤的样子,瞪了陆乾一眼,但是陆乾却毫不在乎,只是一直笑着。
“对了,许老师,看看我给您找的玩伴怎么样。”陆乾伸手手动将女人的轮椅转了过来。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不知道是真的在短时间睡了过去,还是不想看到陆乾所以闭上了双眼。她瘦得宛如一具骷髅,许月旧几乎怀疑她浑身上下只留剩下一层皮还在支撑着她这具骨架了。
她的呼吸也很艰难,每一次都要用力吸用力呼,才能完成一个循环,胸腔极其努力地起伏着,尤其是口中还塞着纸团的情况下。
她脸色苍白如纸,不知还以为是一位重病患者,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勉强遮住了隐私部位,但是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她身上不是手铐而是麻绳,麻绳系的也并不紧,没有留下太多勒痕。
最重要的是,许月旧对她的长相非常熟悉,但是由于头部受伤,她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出来。
白星蓉,白星蓉……这三个字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这才终于想起来那个跟在冒牌白星蓉身边坐着轮椅的女孩,眼前这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许月旧又花费了一点时间,才终于把她的名字想起来,但是陆乾在旁边,她生生把口中快要说出来的“姜荷”两个字又吞了回去。
陆乾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轮椅上的女子发呆,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许月旧从思考中离开的时候,陆乾也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