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旧虽然愣了一瞬,但是心中很快就接受了眼前的样子，陆乾这样的行为已经无法在她心中留下任何波澜了，但是姜荷好像很震惊的样子,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是你的学生？”姜荷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墙上的照片。
“嗯,曾经是。”许月旧倒是很淡定，“我已经快习惯了。”
姜荷轻笑一声，道：“许小姐还真是有意思。”
“除了这些，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东西。”许月旧将姜荷推到床边,就要走过去掀开床上铺好的被子，但是她掀开之后，却发现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玩具小熊。
姜荷以审视的眼光看了一下四周,微微叹息一下，说道：“许小姐,怕是要注意细节,陆乾真的很聪明,有用的东西她怎么可能真的摆在明面上。”
许月旧点了点头，她将玩具熊拿起来，玩具熊只比她的一只手稍微大一些,她细细摸着玩具熊的全身,但是也并没有发现什么。
“要剪开吗？”许月旧皱紧双眉,问姜荷。厨房中有一把比较大的剪刀。
姜荷凝视着那只小熊，估计是想了想，随后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肩膀上埋着小机器的地方。
许月旧很细心地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轻声说道：“警报器响起的时候是会疼吗？”
姜荷显然一愣，没有想到许月旧观察如此细致，她朝着许月旧笑了笑,露出一只小虎牙来，但是终于有点这个年纪孩子的稚气了，她再次用手指戳了戳那个地方，轻声道：“没事的，我也已经习惯了。”
“不然还是下次再说吧。”许月旧摸了摸小熊的头，说道，“里面应该没有什么。”
姜荷张了张嘴，但是没再说话，只是说道：“看看相框后面？电影中总是这么演。”
许月旧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四面墙上都镶满了相框，有些只有踩着凳子才能够到。许月旧叹息一下，但是还是挨个拿了下来，甚至将照片抽出来看照片后面是否有东西。
“倒是有点密室逃脱的感觉。”许月旧看着手里的相框，轻轻笑了一下，难得有心情开了个玩笑。
姜荷也朝她笑了一下，还是带着几分稚气的笑容，那一刻许月旧就明白，现在对方是真的将她当做队友来信任了。
虽然姜荷看起来很神秘，但是许月旧一直对她有着几分好感，无论是一开始她明显带有的距离感，还是现在的亲切感。
许月旧将一整面墙的相框都查看了一遍，但是什么都没有。
“不会有那种用火烤过就有字，或者用什么水浸过才有字吧。”许月旧皱紧双眉，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姜荷也低下头来沉思。
“不如我们下次再说？我先带走一张相片试一试。”许月旧将角落里不起眼的照片拿了起来，在姜荷的同意下，推着姜荷走了出去。
姜荷坐在轮椅上休息，昏睡了过去，许月旧就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那张相片。
她先用手搓了搓，随后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闻了闻，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
许月旧心下有点激动，但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姜小姐？”许月旧只是试探性地轻轻叫了一声，姜荷就立刻睁开了双眼，显然睡得并不熟。她眼下也有一片青黑，让许月旧想起了谭生絮那个经久不衰的黑眼圈。许月旧先是轻笑了一声，随后心中泛起几分酸意。
谭生絮最近好像没有那么忙了，也不知道她离开之后，谭生絮会不会因为她而夜不能寐。
姜荷看她似乎是心情不好的样子，示意许月旧过来。许月旧有些疑惑地走到了她身前，姜荷却突然勾住了她的脖颈，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真的非常感谢许小姐，不然我现在已经死了。”她甚至轻轻拍了拍许月旧的后背。
许月旧弯着腰，实际上这个姿势并不好受，但是她还是顺着姜荷的动作，和她拥抱了很久。
“嗯。”许月旧等着姜荷松开她，然后对着对方笑了一下，说道，“照片上有淡淡的酸味，是不是有点什么线索？”
许月旧将照片递给她。
“是不是用白醋或者柠檬汁在上面写过字？”姜荷轻轻嗅了一下照片，动作中仍然带着几分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优雅。
许月旧顿时明白：“那我拿到煤气灶上面烤一烤。”
幸好公寓中用的不是电磁炉而是煤气灶，不然许月旧又不抽烟，她觉得这里也应该并没有蜡烛之类的东西，她就只能钻木取火了。想想那个画面，还有点好笑。
高中应该都学过这个原理，白醋的有机成分是醋酸，在火上烘烤过后，h、o就会变成水分蒸发，剩下的c就会显现出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