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陆乾说我们两个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许月旧刚想拼凑一下自己的想法，突然想出来这一点。
陆乾虽然很疯,但是应该没有疯到这种地步吧。
【这个嘛,还是为了可以融入这个世界，唉，系统真的为了宿主做了太多了。】系统深深叹了一口气，许月旧莫名其妙从软萌的正太音中听出了几分老母亲的感觉。
【反正宿主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吧,系统还有点事，先不回复了哈。】
不知道是不是又更新了，系统好像变得更加人性化了一点，之前离开的时候可不会说这种话。
许月旧只好听系统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之前陆乾的一句话实际上算是印证了她的这个想法。她说姜荷有无数个……还有，系统说她们也可能穿越到精神世界中,那是不是证明了,她们正在姜荷的精神世界,实际上她们都是姜荷分裂出来的人格，甚至包括她本人，都因为要融入这本小说,被设置成了这些人格的一个。虽然所有人格都拥有自己的意识,甚至在占领这具身体的时候,从镜子中看到的也会是自己的模样，但是她们毕竟共用的是一具身体，所以dna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陆乾发现这点还是杜凯恩给她的启发，她还在和杜凯恩的记忆中询问了杜凯恩愿不愿意和她一起死，当时杜凯恩随口就同意了。
杜凯恩这个同意可是害惨了许月旧，怪不得陆乾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想要和她“下地狱”，当时被许月旧拒绝之后，她估计有点混乱，就想要验证一下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于是用有点暴力的手法取了许月旧的血，做了化验，这才得到了真相。
她不知道姜荷的故事，所以也不太能将这些人出现先后串起来，反正现在姜荷可能接受了治疗，陆乾不是最先出现就是出现时间最长的那个，所以第一个快要被消灭了。
只是许月旧在这个世界看到的姜荷又是什么呢，真的是姜荷本人吗？
很快许月旧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应该不是，应该还是分裂出来的人格。可能“姜荷”只是一个代号，那个人的名字并不叫姜荷，但是那并不重要了。
只要那个人接受了治疗，想要保留主人格，那么她们这些人就会全部消失掉，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只是谭生絮……许月旧心口一痛，她消失了就是离开这个世界去往下个世界，可是谭生絮消失了，那就是真真正正消失了。她当然不希望。
可是不希望又有什么用呢？许月旧早就明白，她根本不可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对她来说都是笑话罢了。许月旧擦了擦微微有些泛红的眼角，回到了现实世界。
陆乾没有接着说，而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墙边。
“许老师，我有时候觉得，你也不是你。”陆乾话语间有些落寞，“明明上一秒还说了很喜欢我，愿意陪我死的……”
当然她也不是她了。许月旧内心想到，但是她总不能告诉对方，作为一个人格，她居然也分裂除了属于自己的人格，和陆乾说出那些话的实际上是她的另外一个人格吧。
不过陆乾还是不在乎她回不回复、怎么回复，好像是只为了发泄罢了。
“我不想死，也不想离开。”陆乾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她松开了许月旧的手，轻轻叹息道，“知道之后，我经常在想，我到底是谁，我报得又是谁的仇呢？”
“我有看过那些讲人格分裂的电影，最后各人格为了争夺这具身体打得你死我活。我不想争，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存在罢了。”陆乾轻笑，笑容带着几分嘲讽，“为了保护她吗？人格这种东西好像都是为了保护主人格分裂出来的吧，可我不是应该只想我自己吗？”
许月旧感受到了气氛的沉重，由于之前是陆乾的老师，她也确实面对这样迷茫的陆乾有几分动容，她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你只是你罢了。至于姜荷，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的故事，我只知道我叫许月旧，是一所学校的数学老师，我的孩子们都很让我自豪，我晚上会在jj直播播一会，我有两个朋友，一个叫陈柔一个叫阮诺，我的爱人的谭生絮，仅此而已。”
许月旧不知道医学上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这样是否合理，但这都是她真实的想法，若她真的是姜荷的人格，她也会这么想。
“是吗？”陆乾的眼神变得清明一些，她半开玩笑道，“我也让许老师骄傲吗？”
“想听实话？”见她点了点头，许月旧接着说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但是你也同样让我很失望。”
许月旧本以为陆乾会被她这句话又激疯，但是显然陆乾在生死面前，变得通透不少，她只是轻笑一下，说了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