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璟不置可否,看了看愁眉苦脸的云浅道:“靥靥可认识南郡王?”
“素未平生。”
“南郡王虽然好色,可好歹也是个皇亲国戚,当权一方?靥靥当真不想去做他的爱妾吗?”
“你这么问是何意思?我赫连云浅此生宁做平民妻也不做王候妾。”云浅当真是气得柳眉倒竖,粉面带煞。
惟璟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哄道:“是我一时失言,靥靥莫要生气。你既不想做那个郡王的妾,我替你回了他便是。”
“你?”
“对。”惟璟看着她难以置信又满是狐疑的眼神,握住她的手道:“放心,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靥靥的。”
云浅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可他手上的温度和力度却让她不由得想去相信他。
惟璟戴上面具,胸有成竹地离开了清芷园。
青空捂了捂胸口道:“小姐,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如果出了事,也是你害的。”
青空想也是隐瞒不住的了,赶紧跪了下来哭道:“小姐……是韦公子身边的那个阿清……阿清他一直跪着求我……我……才一时心软,一时糊涂,想出了这个主意的,青空真的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气的。”
“你起来……”云浅受不了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拉起了她道:“你现在哭有什么用?不如到前厅去看看情况,回来好告诉我……”
“青空这就去。”青空抹了抹泪,大步流星地往前厅跑去。
*
窗外已是艳阳高照,云浅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心里愈发有些烦躁。她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万没想到那句“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竟会应验到自己身上。
韦公子虽说得很有把握,可郡王府都把礼金撂在那了,摆明了想强娶强纳岂会轻易收回?她的爹爹虽然富甲一方,可到底也只是个商贾,又如何敌得过权霸一方的南郡王?哎!如果师傅真的在或许陵游也在的话,还能给她拿拿主意,可如今,他们二人都不在自己的身边。
“哎!”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心里愈发苦涩,忽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抬起头来一看又是青空。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青空缓步向前,欲言又止。
云浅急道:“爹爹呢?公子呢?”
“老爷还在前厅,公子……”青空看了她一眼,咬咬牙道:“韦公子他……他只身一人到郡王府去了!”
“你说什么?他一个人去?”
“也不知韦公子是不是急糊涂了,竟在老爷面前夸下海口说他一个人便可解决这件事!”
云浅想起惟璟那文弱的模样,莫说是解决这事,便是顶着外头的烈日,跑到十里外的郡王府都有可能晕倒在半路,心一下怦怦直跳:“他疯了吗?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爹爹怎不拦着他?”
“老爷把他当成了子桑先生,想着先生一贯神通广大,这事他竟这般说了,定是不在话下的,便也……”青空拽了拽手中的绢帕道:“横竖是我不该让他冒充子桑先生,他若出了事,青空给他抵命便是。”
“若真出了事,你便把命抵了又能解决什么办法。”云浅直怪她糊涂,又问:“公子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最慢明早回来。”青空道:“临走前,他还叮嘱我告诉小姐莫要担心,好好待在紫竹庄等他回来便是。”
云浅听到青空这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