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祖上是大家族,但那是前朝之前的事。
虽是大家族,但也有兴衰起落,尤其是经历了王朝的更替后到了大齐,到了左君墨祖父这一辈,便来了湖光县隐居。
左家祖上是机关这一块的鼻祖,在很久以前形成了一个派系,号称墨家。
左君墨祖父这一支,是墨家的嫡系传人,到了左君墨父亲的时候越发凋零。
左父短暂的生命潜心研究机关,是这方面的天才,天才总是有某些方面的缺陷,左父的缺陷便在于经营。
研究机关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左家祖上累积下来的家底到了左父这一辈已经快要被耗费殆尽,这时候,当时湖光县左家庄一个富农家的闺女在一场龙舟赛上看到了年轻的左父,一见钟情。
听左君墨说起过父亲年轻时的模样,跟左君墨应该是差不多的风姿,所以那个姑娘硬是哭闹着推掉了之前家中定下的婚事,不要一文钱的彩礼,带着八抬的嫁妆嫁进了左家,一年后便生下了左君墨。
左母擅长经营,年轻时候也是在外面抛头露面做小生意的,小生意越做越大,做到了镇上,接着县城。
左父潜心研究机关陷阱,左母赚钱养家,家里越来越好,左父在左君墨十岁那年突发疾病去世,丢下这对母子相依为命。
寡妇人家带着幼子过活,被人惦记家财,被恶棍骚扰,人前人后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但左母一直为左君墨撑起一片天,也幸好左君墨足够争气,不仅继承了父亲的天资,也传承了母亲的经营之道,十四岁便顶起了这个家,直到如今。
可以说,左家祖祖辈辈,曾经繁荣过,中间凋落了好几代,直到左君墨这一代,才再次崛起,家大业大。
“左老夫人确实是个女强人,很多男人都不如她,为了把左大哥养育成才,她付出了极大的艰辛。”杨若晴也感叹道。
拓跋娴道:“为人父母,为了子女付出艰辛也是应当的,如今左君墨已成人,他的婚姻大事,子嗣问题,便是左家嫂子心口的一块大病。”
“这大半个月里,她每天跟我一块儿在佛堂礼佛,我看得出,她最盼着的就是左君墨能早日成家,但愿佛祖能听到她的心声,悲悯她这颗为娘的心。”
杨若晴点点头:“佛祖一定会听到的。”
想到一事儿,拓跋娴突然又笑了笑。
“娘想到啥有趣的事儿了?”杨若晴问。
拓跋娴道:“我突然想到某一日左家嫂子跟我闲谈时,聊到宝宝,左家嫂子开的一个玩笑话。”
“哦?啥玩笑话啊?娘说来听听。”杨若晴又问。
拓跋娴道:“左家嫂子说,我们宝宝越看越喜欢,又乖巧又伶俐,真想留在身边天天看日日看那才叫好,只可惜毕竟不是亲孙女,没法留在身边,倘若她家有孙子就好了,到时候两家结亲,宝宝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孙媳妇,就能陪在她身侧日日为伴了。呵呵,左君墨都没有成亲,更别提什么孙子了,左家嫂子说的确实是玩笑话啊!”
杨若晴也忍不住笑了。
“就算左大哥这会子即刻成亲了,孙子也要明年才能生出来,咱宝宝可是比左家的孙子足足大了十周岁呢,这亲事也结不得啊,确实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