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凡的身体被黑雾入侵之后，第一个点头就是怨恨。
怨恨安小雅。
如果不是安小雅，他就不会招惹上时摇光与权觐北。
同时又怨恨他们俩人，如果不是他们，他的身体就不会受伤。
如果他不受伤，那他就不会激活随身老爷爷。
如果没有激活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魂体，自己就不会被黑雾进入身体。
他虽然还不知道那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他很确定，那绝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一想到自己要被这样的黑雾侵扰，他心底的怨恨就更加浓郁。
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报仇的！
在此之前，他能做的，只有蛰伏！
权觐北的实力太过强大，即便他用了巅峰时期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和他对抗。
这种情况下，他想要找权觐北报仇，只能借助外部的力量。
这个外部力量来源。
就只能是自己仇恨的另一方。
这不知名的魂体！
想到自己的计划，即便他再不甘心，也只能强忍着不痛快，对魂体妥协。
“前辈，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魂体冷哼一声，“知道错了？”
林子凡谄媚附和，“知道错了。”
“能为前辈服务，是子凡的荣幸，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魂体桀桀一笑，“既然你甘愿臣服，那就不用再叫前辈了，显得生分。”
林子凡一喜，正要开口，就听魂体说：“你直接喊本尊主人吧。”
听到这话，林子凡开心的表情，就这么卡在脸上。
他很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魂体，像是想从那虚幻的轮廓上，看出魂体此刻的心情。
魂体态度很是坦然，即便对上他不可置信的打量，也依旧淡定。
没有丝毫的妥协。
见他没有立刻开口，甚至不满的哼了哼，“你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对本尊的安排，有所不满？”
林子凡还想挣扎一下，“前辈，这样不太好吧……”
“有何不可？”魂体冷哼一声，“想成为本尊弟子的人多了，而你连本尊安排的最基本的任务都无法完成，本尊为什么要收你为徒？”
“莫不是，你真以为本尊是好惹的不成？”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李子凡忙解释，“子凡绝对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只是子凡一心想要拜师，若是喊了您主人，岂不是差辈分了？”
魂体满不在意，“既然本尊让你喊了主人，那就是不愿收你为徒的意思。”
听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林子凡的脸色都扭曲了下。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人老爷爷不说直接收徒，至少称兄道弟的吧？
他呢？
竟然直接把自己当成努力使唤！
一想到这里，李子凡就恼怒不已。
“前辈，我林子凡虽然实力不如你，可我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您要是不愿意收我为徒，您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何必这般羞辱？”
话音落下，他的脖子忽然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
空气越来越稀薄。
林子凡面前什么都没有，可他又很确定，自己的脖颈一定是被人掐住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因为空气稀薄而昏厥过去，他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住，住手！”
林子凡见他没有反应，忍不住继续道：“前辈，我、我愿意臣服，求前辈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