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亭子里的傅遐迩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站了起来。
他微凉的眸子一扫不远处的三人,一对墨眉微不可查的拧了拧。
旁的邵尺书撞了他的胳膊一下:“傅兄,那不是你的小青梅葳蕤郡主吗?”
傅遐迩声音一凛:“邵兄慎言!”他看了一眼殷悦道:“我与她没有关系。”
邵尺书一耸肩,就否认呗。
谁不知道傅遐迩当初和殷悦是一起长大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两人的关系就渐渐疏远起来,傅遐迩也对殷悦这个人避讳莫及。
谁要是在他身边提起葳蕤郡主的事情,他总要不开心。
那头,左明衣听到殷悦刺人的话,鲜艳的红唇一抿,“你!”
殷悦:“你什么?技不如人就不要来这里瞎逼逼。输都输了,一点认输的志气都没有,真有你们大将军府的脸。”
陈学薇气不过自己的好姐妹被人欺负,顿时站出来道:“你赌技好又如何,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难不成大齐里会有人因为你赌技好就对你阿谀奉承吗?终日玩乐谁不会,可不见得有用呢!”
这时候人群里忽然又站出来一人,笑道:“此言差矣。”
众人闻声看去,站出来的却是朝中新贵何璧。
因为听说诗诞会上能见五鼓先生一面,他才特地来了。
何璧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当年葳蕤郡主的生母可是凭借着投壶之乐赢过西晋的使团。那风采,可惜未能一睹啊。但是也由此可见,这些玩乐之事用到对的地方还是有用的。”
虽然国舅夫妇失踪多年,但是谈起楚星澜,众人还是不由得一阵唏嘘。
对楚星澜当年的事迹他们也算是有所耳闻。
一个纨绔能当到她那个份儿上,真是不知道叫多少人又羡慕又眼红。世上哪里有人能够比她当年过的更自在了呢?
陈学薇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道:“她母亲当年还算是有点用,可这女儿就不见得了吧。除了吃喝玩乐,放浪形骸,葳蕤郡主又学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陈学薇嗤之以鼻,“哦,对了,她青出于蓝,学会了生扑男人。当初楚星澜都不见得生扑国舅爷,如今我们的葳蕤郡主对那头的傅公子,倒是成日成日的念念不忘呢!”
傅遐迩听到这一席话,脸色顿时一变。
殷悦却道:“你们活在条条框框里,不敢对喜欢的人说自己的喜欢,关我什么事?我是钦慕于他,但是那又碍着你们什么事?”
殷悦说道:“况且我追求他,也从未对他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我活的堂堂正正,比那些私相授受,暗藏手帕的人好多了!”
孰料陈学薇听了她的辩解,却一脸得逞的奸笑。
殷悦对傅遐迩倾心是多少人都知道的事情。
殷悦大胆,认为说出自己的喜欢并没有什么。
但傅遐迩是个君子,从来谨言慎行,注重别人面前的涵养。更不会在人前谈论如此露骨的爱意。
如今殷悦却自己说了出来,傅遐迩可不是要因为殷悦大胆的行径和满心表露的爱意而生气?
陈学薇扭头看着傅遐迩一笑,果真见傅遐迩的一张脸都青了。
殷悦一怔:“傅哥哥…”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