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不大，那就是说还是有点影响？”段衍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撑着撑着。”
杭州西湖是个偏古风情调的地方，向来受妹子们喜爱，这不才刚到目的地，沿着湖边散步的，都是那些个穿着漂漂亮亮汉服的妹子，一个比一个好看。
“这些个姑娘们穿的是汉服，尔尔以前没见过吗？”见对方朝人群瞥了几眼，段衍出声询问道。
伊布尔时常忙着处理血族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也没这个心思来人界逛，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人类穿这样的服饰：“汉服……听说过，但是没机会见到。”
余光瞥到一家汉服店铺，段衍勾了勾嘴角：“那你一定不知道……汉服也是有男款的。”
“什……”不待伊布尔回答，段衍就拉着对方走了过去。
他先是细细给伊布尔挑了一套绣着金边仙鹤的汉服，在对方身上比划了下，觉得挺帅气的，也符合对方冷峻的神色，催促着人赶紧去换上之后，这才转悠着选了一套水墨的，抱着衣服去了前台，将两件衣服都刷了卡买下，才去试衣间里换上。
待他们两出来的时候，服务员的眼睛都亮了。
小姑娘本就是个汉服控，特别喜欢汉服才会在假期来到西湖附近打工，只为了能多看几个漂亮的小姐姐穿着汉服在她眼前晃，让她欣赏欣赏。她身上穿的也是自己很喜欢的一套汉服，攒了好久的钱才买下来的。
然而小姐姐倒是见过了不少，可来旅游的人里，见到的小哥哥却少有穿着汉服的，基本上都是过来陪衬自家女朋友的——况且女孩子穿汉服容易，稍作打扮就是漂亮的小仙女了，可对于男生来说，还是有些挑脸的。这两位……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完美的！
虽然衣服买下了，也换上了，但是段衍有心想再看看，伊布尔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两步走过去便在沙发上坐下了。
段衍给伊布尔选的那套衣服很符合他的气质，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坐，气场就是一散开，惹得其他逛累的人都不敢过去坐下休息了，还有些小姑娘借着看衣服的名头，跑进来偷瞄他。
伊布尔本就长得不错，又因为是血族，常年待在暗不见日的血域里，导致皮肤特别白，一副明显的外国人长相，淡蓝色的眸子配上华夏传统的汉服，新奇的搭配引得大家都纷纷好奇——更何况人还长得帅。
服务员小姑娘走到他跟前，真心地夸赞了一番：“这套汉服真的很适合您！”她是店员，自然知道这套汉服的另一个人替他挑的，又跟着赞叹了一番，“那位先生的眼光真不错，而且他身上那套水墨元素地也挑得很合适……说起来，咋一看，竟觉得这两套衣服莫名地配！”她本想说很像一对，却怕自己乱说话使得对方不开心，把话咽回了肚子里改口道，“很合适的兄弟装呢！”
对于这种陌生人搭话，伊布尔通常都是不爱搭理的，这次也不例外。直到听到对方提及了段衍，他才抬头看向对方，然后便听到了那一句“兄弟装”。
伊布尔：“……不是兄弟。”听得对方这么说，伊布尔下意识地反驳，想起段衍昨晚说的话，开口想解释，服务员小姑娘却误会了什么，以为自己胡乱猜测两人的关系惹到顾客了，于是赶紧退下。同时她还在心里暗自腹诽，我看这两人关系挺好的啊，不是兄弟还能是什么，亲密的仇敌关系吗？
不是兄弟……是情侣，情侣装。
这个比较称他心一点。然而伊布尔刚想开口跟对方这样说，却见那个服务员小姑娘早已离开。
此时段衍也走了过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血族亲王，将人拉了起来：“走吧，赏西湖去。”
伊布尔闻声点头，跟在他身旁出了店铺门。
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太好，衣服颜色也相合，服务员小姑娘还是没忍住，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悄悄的掏出了手机，打开摄像头。不料她才刚一对准聚焦，想按下按键，伊布尔就觉察到了对方的小动作，猛地回头，把小姑娘吓了一哆嗦，按键都晚了几秒。
“怎么了？”见伊布尔猛然回头，段衍偏头问道。
听得他的声音，伊布尔把脑袋转了回来，眼底的犀利褪去，回复道：“刚刚那个人类……在偷拍我们。”
段衍先是一怔，随后便笑了：“没事，不用在意这个。人类喜欢拍一些他们觉得好看的风景……甚至是合胃口的人存下来，估计是对方觉得我们穿汉服还挺好看的吧。”
“嗯。”提起这个，伊布尔就又想到刚刚在店里的事了，“和阿衍是情侣装。”
讶异于对方居然把这个记着了，段衍挑了挑眉，应声：“嗯，情侣装。”
另一头——因为慌乱而晚按了几秒的小姑娘有些沮丧，本以为这次的照片肯定白拍，不能要了，结果她刚一点开手机相册就愣住了。
本只想拍个背影的她，意外获得了好东西呢。
图片上的两人容貌俊好，一个冷肃一个温和，穿着的汉服明明不是同一款然意外地相衬，水墨下摆的那位弯着眉眼似乎在说些什么，黑底金鹤的那人脸上虽没有表情，却能看出对方是在认真地倾听着，眼底柔和。
和谐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愫着，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