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月:“???”
背部神经会影响到手臂?
怎么觉得这是蒂尔达空口胡扯呢,做检查的时候,医生压根没提过背部神经受损的事。
刚才捏她头发的时候,不还捏得挺起劲的。
艾小月狐疑地看着蒂尔达,一双大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不相信。
然而蒂尔达毕竟久经官场,脸皮比墙厚,见状,竟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杯子都递到我面前了,就不舍得再往前几寸,喂我一口吗?”
“我毕竟是个病人,重伤患者。”
艾小月依旧无动于衷。
蒂尔达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打下一片暗影。
“也罢,当时救人的时候刻不容缓,我也没想过会得到知恩图报的待遇。”
好一招以退为进。
艾小月立马绷不住了,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把水杯怼到那双苍白的薄唇上。
许是力道稍大了些,杯中的温水洒了一些出来,滴落在蒂尔达的下巴尖上,又顺着光洁雪白的玉颈滑下去,钻进衣服的领口里。
很快,白色病号服的领口处便晕染出一片湿透的水迹。
白色的布料湿透以后,仿佛能看到底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艾小月咽了一下口水,一脸惊恐地看向蒂尔达。
“不,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手滑了。”
蒂尔达似乎对自己身上湿透的领边毫不在意,只一味直勾勾地盯着艾小月的眼睛。
形状美好的薄唇缓缓勾起。
“你对我有兴趣。”
闻言,艾小月惊得几乎跳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的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
蒂尔达轻轻启唇,面上波澜不惊:“你的眼睛里写得明明白白。”
艾小月:“……”
她严重怀疑蒂尔达是个风月情场的老手,这种没羞没躁的话张口就来,半点迟疑都没有。
要不是说得多了,能练出这种没脸没皮的境界吗。
心虚、气恼,两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激烈地碰撞。
艾小月头脑一热,惊人之语脱口而出:“扣子都好好的,能有什么兴趣,里面再波涛起伏也看不见!”
蒂尔达勾唇淡淡一笑:“想看,自己来动手啊。”
艾小月:“!”
雪白的小脸染上一层薄红,艾小月梗着脖子嘴硬道:“就你,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蒂尔达拖着尾音,长长地“哦”了一声,话锋一转颇有几分遗憾地说道:“本来是打算倒贴的,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艾小月瞪圆了眼睛看了蒂尔达一会,像是从没认识过这个人似的。
蒂尔达一副绝色面容清清冷冷的,如墨发丝垂在耳侧,勾勒出几笔简单清丽的线条。
真想不到,蒂尔达平日里端着一副冰山美人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模样,私底下竟然这么浪,劈腿也就算了,还劈得这么坦坦荡荡理所当然,骚言骚语没断过。
所以她说什么来着,这人光就一副皮囊长得好,其他地方无一可取之处,幸亏她当机立断跑得快,要不然跟这种人绑在一起过一辈子不就完蛋。
艾小月心中恼怒,憋得难受,把心里想的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
“上将,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你这样四处勾搭真的好吗,难怪你被人甩了!”
此话一出,蒂尔达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的玉颜立即肉眼可见地黑沉下去。
大概是刚才那话太刺激,堂堂纳斯蓝达的上将,竟然被未婚妻给甩了。
这事说出去,确实丢脸。
尤其是,上将还布下天罗地网誓要找回未婚妻,然而至今毫无收获。
这一顿打脸得简直是双重暴击。
艾小月知道蒂尔达生气了,甚至可能触碰到了她的逆鳞,不过她就是要刺激刺激蒂尔达,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浪。
在别人那里浪也就算了,还浪到老娘的面前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要是你的未婚妻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肯定不回来了。”
面对着蒂尔达黑如锅底的脸色,艾小月毫无畏惧,再接再厉。
“不过是个替身,想太多了。”蒂尔达面色黑沉,声音冷得掉碴。
“替、替、替身?”艾小月说话都结巴了。
蒂尔达暗沉的眸光落在艾小月的身上,眼里的内容复杂晦涩。
“你确实跟她有几分相像,当个替身消遣寂寞也不错。”
艾小月:“……”
万万没想到,她上蹿下跳绞尽脑汁地伪装自己,而蒂尔达却想拿她当替身!
这是什么神转折。
艾小月脑子像是被雷劈了,糊成一团。
语无伦次地重复道:“你的未婚妻要是知道……”
“她不会知道。”蒂尔达冷冰冰地打断她,“我可以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任何人都找不到你,也没有人知道你,除了我。”
艾小月脸都青了。
在医院的白炽灯照射下,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看上去我见犹怜。
“你怕是有病。”
跟这种丧心病狂的女人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从蒂尔达醒来,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艾小月已经恨不得把她重新砸晕了。
艾小月又想起前段时间一直困扰她的噩梦,她被困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身上绑着层层叠叠的锁链。
太可怕了。
艾小月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双手叉腰,虚张声势地吼道:“你能够平平安安地出来,都是我的功劳,记住,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蒂尔达唇边的弧度加深,轻笑一声:
“你想怎么还,给钱你不要,给星球你不稀罕,所以,你是想要我拿身子来还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艾小月脸色涨得通红,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气呼呼地摔门出去。
卡萝说得对,就该早早地离开,跟蒂尔达这种人在一块,迟早气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