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陶远鸣的视频电话如约而至。
正觉背景有些不同,只见李甜一脸严肃,主动介绍说自己在邻市的一家酒店。
李甜也不知怎地,看到陶远鸣,哪怕就是这样隔着手机屏幕,都激动万分。她觉得他真的就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他来了,她也就温暖了。
“远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李甜颤声说。
“你说……,我听着呢。”
陶远鸣坐到书桌前,将手机架在正前方,很认真地听。
“我,我这次来邻市,是来见一个老同学,他,十年前意外跳窗摔到脑部,现在……,人还没有痊愈。医生说,过几年还要再进行一次手术……,所以,我……,想留下来等手术结束后再离开……。”
陶远鸣听着,没有吭声。
他知道李甜是个善于表达的人,而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竟说得断断续续,绝对另有隐情。再加上她刚刚严肃的神情和颤抖的声音,以及那天张常梅话里提到的那个人,这些信息一关联,便肯定她要讲得绝非这么简单。
果然,李甜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讲述起来。
“远鸣,我的那个老同学叫郭佳沫,十年前,也就是我高三那年,我们因为都喜欢读诗,他在课本上写了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的诗句。
嗯,就是那首《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我们当时一起读过的那首,当时他在课本上写了这句诗,然后又在诗的后面写了个我的名字,他妈妈认定我们谈恋爱,正逢高考他妈妈就把他锁在家里不让他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