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李甜还在厨房整理自己的思绪时,客厅又有人敲起了门。
不等她过去,陶远鸣已经喊了声,“张姐,你来了。”
是张常梅来了。
张常梅明显比陶远鸣急迫,人才刚进门,就直接冲到厨房,逮住李甜问,“怎么样,郭佳沫的墓后来找到没有?”
李甜瞬间怔住。
她没有回答,而是望着张常梅湿漉漉的头发,转移话题说,“张姐,你淋雨了,看,头发都打湿了。”
张常梅手一挥,打断李甜的话,“不管不管,打湿就打湿了,我没事,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找了一周的墓有没有什么进展,我真是搞不懂,你现在做事怎么可以这样任性,失联一周,让我们担心死了。”
“对不起,张姐,我……”
不等李甜开口,张常梅再次直抵问题核心,“好了好了,我不想听那些道歉的话,再说,你要道歉的人也不是我,你现在就告诉我一件事,扫墓的事最后怎样?”
李甜知道张常梅性子急,如果说刚才面对陶远鸣,还有个缓冲的过程,那么现在,她必须马上直接了当地说出事情的结果。
再想,这样也好,最好处理办法就是面对。
“我没有找到郭佳沫的墓。我找遍了医院附近所有的‘一条龙’服务机构,他们都说没有听过郭佳沫这个名字;我又去了邻市的三家殡仪馆,查了时间范围内所有逝者的姓名,没有,也是没有郭佳沫的名字。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医院上的记录写得清清楚楚,郭佳沫是在10号下午三点去世的,我现在能想到的是:一、郭妈妈不想我再骚扰郭佳沫,串通医院做假;二、郭佳沫的骨灰没有下葬,或是不是普通的火葬,说不定是江葬、树葬,所以我找不到;三、还有可能郭佳沫的墓根本就没有埋在邻市,而是埋在其他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