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苏清寰觉得很累。
娇躯裸/露且贴着另一个阳刚性十足的身体,那种感觉很陌生,她却顾不得那么多。
全身上下的酸软无力,以及那羞人之处的疼。
当然,也免不了回忆起前一夜的蚀骨缠/绵。
虽然很疼,但琰帝很有经验,所以她也获得了快乐,这一夜实在让人难以忘怀。
难怪世人都爱这阴阳调和之道,这敦伦之事确实容易让人食髓知味。
那般雄壮之物嵌入她的身体,强猛的冲击,温柔却不失力道的占有……
苏清寰秀美却苍白的脸颊染上了醉人的绯红。
不知是顾着她乃初次承幸,还是他本身于女色之道就比较克制,琰帝并没有纠/缠太久,只要了她两次,第一次她只感觉到了疼,第二次么……自然是鱼水/交/欢、其乐无穷。
至于按照剧情中路轻尘的发现,琰帝比较喜欢女子在床笫之间热情主动些……还是到时候再说吧,她的身体还是太弱,如今这样尚且受不住,更别提再热情主动了。不说她当时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了,与陌生人行敦伦之事已经突破她的底限了,她哪里主动得起来?
其实她也很难理解,这路轻尘与琰帝也是初见,在床笫之间却能热情大胆到那种地步,初次承/欢便险些勾得君王不早朝,莫非这是苗女的特性?
话说回来,如今的路轻尘已经是路才人了罢,也不知是否已讨得了琰帝的欢心……
想到自己居然与路轻尘共侍一夫,苏清寰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杀意。
曾经她宁愿孤老终生也不愿所嫁非人,不曾想如今为了完成任务,竟如此轻率地将身体交付给一个陌生人,而这陌生人还是她生死仇敌的夫君……
好吧,路轻尘归根究底只能算琰帝的妃妾,而非妻子。
或许她根本不该按部就班地承宠,而应该先称病避宠、休养好身体,练好天一心经之后直接把路轻尘杀了?
可若是如此,承祚的出生,还有难以预知的后续剧情该怎么办?
武林中人性格多半大而化之、不拘小节,让她和对方打打杀杀还好,玩心眼论算计,她根本玩不过这宫中的女人。
“瑾儿?”低沉醇厚的男声在耳畔响起,一夜缠/绵后,李景昊对她的称呼已经由“表妹”变成“瑾瑶”再变成最亲昵的“瑾儿”。
“表哥?”苏清寰惊了惊,对于自己警惕心的降低忍不住暗自皱眉,随即反射性地似乎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接触到那结实赤/裸的胸膛,又因手脚酸软、浑身无力而趴了回去。
清醒时分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她本就绯红的脸颊此时更是红得几欲滴血。
见她靥生红霞的模样,比起之前多了一股初为人妇的娇媚,李景昊心中一动,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柔嫩娇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改轻拍为抚摸,大掌流连到比寻常女子更为纤细柔韧的腰肢上时,感受着她不自觉的轻颤,想起她素来孱弱多病的身体,心中多了几分怜惜,语气也柔和不少:“天色还早,瑾儿身子不适,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表哥要上朝了?”苏清寰抬起头,有些迟疑地看着他。
按规矩,她是要起身伺候皇帝穿衣洗漱的,虽不必事事亲为——毕竟还有贴身伺候的宫人,却也要做上一两件才对。
琰帝自然看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唇角勾了勾,道:“朕说了,私下里无需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你身子弱,昨夜又受了些折腾,还是多休息罢。”
苏清寰闻言微微垂眸,柔顺地应下:“圣上金口玉言,妾身自当遵从。”
由于自小身体孱弱、不能受太大刺激,必须常年保持情绪的平和、尽量不要大起大落,凌瑾瑶养成了娴静柔顺的性格——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总是与人为善,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也愿意顺从别人。
苏清寰初来乍到也不好改变太多,加上这个提议对她有益,就先顺着他吧。
李景昊微微皱眉,听惯了她叫“表哥”,忽然觉得那一声“圣上”有些刺耳。